莎娜带着些不情愿,跟着约翰来到了杰克逊市市区内。
作为密西西比州的首府,这里虽然算不上繁华,但也差不到哪里去。
至少剧院是有的。
在这个没有电影、电视的年代,歌剧亦或是戏剧是人们一个不错的消遣方式。
当然,仅限于生活条件宽裕的人家,一张五美元的剧院票,不是说拿就拿的。
不过,对于约翰而言,这个前世已经是互联网时代的人来说,这种消遣方式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至少舞台上现在表演的戏剧,他完全看不进去。
而莎娜则有些心不在焉的,同样没有认真地观看台上的表演。
于是,当表演结束,两人走出剧院后,他决定换一种交流的方式。
“莎娜女士,你喝过酒吗?”
她停下脚步,摇了摇头,简洁地回答道:“没有。”
“愿意喝一杯吗?”
虽然喝酒伤身体,但是有的时候,能恰当地改善或是拉近二人之间的关系。
。。。
她叹了口气,埋着头沉默了许久。
过了些时间,那双天蓝色双眼的主人盯着棕色瞳孔的约翰,开口道:“我知道父亲喜欢去的一家酒吧。”
于是他绅士地鞠了一躬:“请莎娜女士带路。”
“嗯。”
走过几条街道,两人来到了一家酒馆,选择了位于二楼的包间。
在这狭小的包间内,有一张比较大的圆桌和数把椅子,桌上摆放着一副牌。
将酒杯倒满酒水,约翰先喝了一小口,对着未婚妻道:“请!”
莎娜拿起酒杯,试探地抿了一小口,然后皱起了眉头,这种酒精的刺激,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光是喝酒也没有什么意思,他拿起了桌上的牌,随意想了一个游戏规则,同她玩了起来。
两人之间的冰点,在游戏和酒的助力下,慢慢地融化着。
当脸上已经微微泛起红晕时,平日里总是表现淑女的她放开了情绪。
“其实我并不讨厌你,大叔,但是要嫁给你,实在是有些。。。”
“哈哈哈哈!”
约翰喝光了杯中的酒,拿起酒瓶继续倒,却发现只剩下几滴,无奈得摇了摇头,说道:“莎娜女士,我明白,今天离开之前,我看到了你眼中的失望和烦恼!”
她十分赞同地点着头,苦笑着:“父亲这几日十分发愁,工厂的武器卖不出去,哥哥也才刚进入军事学院,需要有人指引。”
“所以,作为家中的女性,我必须承担一些责任了。”
这个意思是在说即使嫁给他,也是为了家族而不是爱情的吗?
听到这,他坐得端正了一些,有些严肃地问道:“莎娜,你愿意嫁给一个不爱的人吗?”
每个人的心中或多或少都会向往爱情,对于这个才十七岁的女孩来说,她自然向往找到爱情。
可是现在却要嫁给一个大了整整十三岁的男人,这种梦想与现实的落差,让她难以接受。
“你觉得,我们之间会有爱情的存在吗?”
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借着酒劲道:“美丽的莎娜女士,自见到你的那双天蓝色的,摄人心魄的眼睛之后,我就无法逃离你的目光。”
“我坚信,你将会是陪伴我一生的那个人。”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莎娜有些震惊,她呆在了那里,手中举着酒杯,忘记了放下。
“约翰大叔,你的话真好听,我愿意给你一个继续靠近我的机会。”
她想了一会儿,如是回答道。
“遵命,美丽的莎娜女士。”
他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看来今天这条路是选对了。
莎娜,是一个压抑着内心的女孩,她口不对心,只是因为需要考虑身边的人,为他们付出。
约翰大致猜了出来,所以才会带她来喝酒。
酒后吐真言,总还是有些许道理的。
或许是因为昨日也喝了酒的缘故,在这场表白之后,他直接瘫倒在了桌上。
而莎娜因为是第一次喝酒,同样是醉倒在了酒桌上。
二人最后是被酒馆的侍者唤醒的,若不是他们衣着不凡,或许早就被大汉丢出门外,泼上一盆冷水了!
对于这酒后的尴尬,两人默契地没有提及,离开了酒馆,继续在街上闲逛了起来。
关系稍微熟络的他们,在漫无目的地逛了一会儿后,走进了一家武器商店。
虽然记忆中摸过很多枪械,但那是以前的约翰,现在的他除了在岳父家中摸过,还未见过更多的枪。
商店老板是一个光头,他见过许多人来买枪,但带着女伴来的,还是第一次。
不过只是心中嘀咕一下,对于生意,没有商人会选择拒绝的。
莎娜因为父亲的缘故,对枪械也比较感兴趣,所以同约翰一起挑选了起来。
最后,他买下了两支柯尔特转轮手枪。
“你居然选择送给一个女士手枪。”
莎娜手里把玩着一支转轮手枪,打趣地说着,不过看她的喜笑颜开的样子,似乎并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那你喜欢吗?”
“当然!”
送礼是送那个人喜欢的,而不是按照女士和男士的标准区分。”
“真没想到你如此有趣,不得不说,我对你的观感变好了许多,大叔。”
约翰闻言,挺直了腰杆,装模作样地晃了晃脑袋:“莎娜女士,你不知道的,还多呢。”
“希望你以后能再给我带来惊喜!”
“没问题。”
这之后,本来还打算继续逛一逛的二人,看着天边的夕阳,只能选择回家。
这都是因为在酒馆里醉酒的缘故,不然,还能再玩一会儿的。
“明日我们去打猎,如何?”
莎娜笑了一声,说道:“对于女士的邀请,你总是别出心裁呢!”
“很幸运,你遇上了一个同样喜欢这些的女士,明天可要准时哦。”
“错过与美丽的女士的约会,可不是一个绅士该有的表现。”
他笑着回答道。
最后,将莎娜送回家,同母亲坐马车回到城西郊区的家中,约翰如释重负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今天的确是有些累了!
从早晨穿越而来,接受这个身份,到同格兰特叔叔商谈生意,再到让未婚妻初步接纳自己。
如此大的跨步,让他自己都有些惊讶。
“看来我的适应能力挺不错的!”
可随后,又想起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今年是1859年,离南北战争爆发还有两年,身为弗吉尼亚军事学院的教授,他是不可能置身事外的。
那个时候,他能够适应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