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现在看来,十年前左身掌控那张书页后改变了许许多多的事情。这里,娜恩,高楼林立人流如织,和先前的那样的死气沉沉完全不同。
“我...十年前在吸血鬼手中失败了...然后...然后...【目前不用在意吸血鬼】可是...”语言完全紊乱了,他仍然还在调整。
“你...安诺...好多事情,突然涌入我的脑海,安诺...安诺...还有!风折云浮...在吗...风折云浮雪...”无痕极其害怕失去他的另一个人格。
他的精神是分裂的两个人格。但那对他来说压根什么害处,无痕甚至可以把另一个人格叫出来聊天,陪伴他孤独的一生。不过,也只是聊天而已。雪落无痕永远无法得到自己的幸福,幸福对于他这只是奢望,绝无可能。但他的女儿可以。在他看来这就是他得到的幸福了。
“先生随时可以找我交流感情哦。我会永远等着你,等着你与我一起生活至白头,等着你与我共同离别这个世界。”风折云浮雪说到。
无痕微笑了。
“怎么又说这个...心穹,我想创造个机会,我就能专心和你生活一段时间了。只要杀死那吸血鬼...”
无痕已经开始转向浮云散雪了,他的最初可是要对抗欧若拉。但此时的他,仅仅是想要杀死吸血鬼后在这里生活而已,等待自己的终结而已。
“不要冒险了先生,我现在期待着和先生的生活,只要现在就好,我可是喜欢的不得了。不过话说先生和我瞬间到了十年后呢,看看安诺吧,十六岁的她那么可爱,你应该也想摸摸头吧。”
正如无痕的偏转,浮云散雪也开始了同样的偏转,她现在只期望和无痕安心生活,日子也许能过得很好,很幸福。
两人有着许多本互相偏执的平行线,变成了交叉互相穿透的交织,这种交织愈加增多起来,两条线也变为一条,这就是所谓的【伴侣】。
这交织本就是必然发生的,但身边的安诺加速了这一切,她是催化剂,也是这对伴侣的宝藏。
无痕转身望向身边的女儿,她已然从六岁变为十六岁,变化极大。仍旧美丽而清澈的瞳孔令人感到舒心。
无痕对心穹说道:“头发是及肩短发。意外的非常漂亮呢。”
他与心穹的对话结束了。
在外人看来无痕一直嘀嘀咕咕自言自语的,旁边的女儿就显得有些不乐意了,问道:“爸爸,你从刚刚就一直在小声说什么?马上要去见教皇了。”
“十年...你十六岁了,漂亮得像是画一样了。可相应的,我现在三十九岁了吗?已经老到这个程度了啊。”
安诺很是疑问道:“为什么突然这么说...爸你可一点皱纹都没有,胡子也是没留住一根。很年轻,像23岁诶。”
“是吗?好像是没变化。可总感觉变高了两公分...我现在一米八五了吗?”无痕沉入思考,又被安诺快速拉了回来。
“到宫殿了,上去吧,爸爸。”
抬起头,高耸的大殿让人心生敬畏,刷着白色的漆,由铜来打扮装饰。
无痕一步步带着女儿往楼梯上登去,来到了大殿内部。他再次看见了教堂之中的教皇,忽然停顿了一下。面前被遮盖得完完全全的教皇让他咬牙切齿。
“等等...十年前他!教皇,那厮宵小!”
无痕忽然挡住身边的安诺,他口中说道:“小心。”
安诺正想疑问,教皇的声音传递而来。
“现在的娜恩城,如何?曾以一人之力差点单杀吸血鬼伯爵的英雄,飒那锐卡?因为你的精神鼓舞,我们娜恩变成如此模样了,多么现代化!”
教皇敞开手臂来宣告无痕娜恩城的伟大。
“你想说什么?十年前的那张纸究竟有什么力量!?”
“平凡的纸而已。我只想说你现在可以去好好过你的日子,好好爱你的女儿。哦,我赐予你房屋,因十年前你的英雄事迹赐予你金银,足够你培养你的女儿了。还是说...你要选择什么其他的,与娜恩相悖的道路?我允许你上前来与我单独说话。请便,英雄。”
无痕接受了他的邀请。愤怒地前行了百十步,来到了教皇面前。
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教皇,教皇听声音年龄不大。从露出来的双眼部分看他却苍老无比。但除了双眼身上其他地方都被全覆盖着,几乎看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那张书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可以做到【改写命运】吧,你将那书页交给了吸血鬼伯爵,还阻止我杀死他。同样的,我现在杀了你也是易如反掌,晦气的教皇。”无痕的语气极其严厉,但声音很小,不会被他人听到。
“十年前你若杀死了他,他的吸血鬼大军会灭亡整个娜恩。当时有杀死你的意图我只能表示抱歉,那是我不得不做的。伯爵不可怕,吸血鬼族才是致命的...不过你现在可以好好生活了,你的房屋就在这座宫殿的旁边,那个白色的小楼房,去吧。”
教皇一直在尝试转移话题,在试图躲避面前的这个男人——【意志之躯·飒那锐卡】。
无痕突然更加愤怒了起来:“我早就知道,那张书页拥有着超越世界的力量!如果真能改写命运,那么毁灭世界也能够轻易做到!你知晓吗?”
“左身是个诚信的人,你好好生活即可,否则,尽全城之力我也要杀了你。娜恩是这个世界唯一的光,希望你明白。”
“你这蜉蝣之命,我现在就能将你胸肺以拳贯穿!”无痕的拳逼在了教皇的胸口,并且确实的,确实的,一拳打了过去。
“可恶...你居然...”教皇在无痕的拳还没有对他造成伤害前喊到。
正如之前的吸血鬼左身的言论,这一拳当即隔着身躯将教皇身后的椅子打了个粉碎。
可教皇...安然无恙。
无痕突然察觉到身旁的不对,他发现那个吸血鬼站在教皇身后。那个白苍发肤,血红瞳袍的吸血鬼,左身。他说道:
“世界线...看来也不是这一条啊,飒那锐卡。我的命运,因为那张书页,一切都明了了,唯有你,黑暗而不可知。身披荣耀长衣的人类,我不敢去和你硬碰硬,你的魂火仍旧可以吞噬我。我只是在摸索着自己的【命运】,然后将你杀死而已。”
似乎一切都化为了乌有,面前的世界只存在空白,以及吸血鬼左身和雪落无痕两人。这里犹如白色的地狱,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与敌人存在。
“这世界...你果真!那书页究竟让你这血族变成了什么丑陋的怪物?!”
“超越整个星球的身躯与力量,因着那书页的五行空白,我拥有五次更改世界的机会,你再次变得弱小起来,我更改世界的机会还有【两次】,得到了强大力量之后,我变得越来越对你产生厌恶了。【你本能在那一刻杀死我,飒那锐卡。但你因为怜悯我而没能做到...你从那时便已经是弱小的了。】”他狂笑着,又慢慢转变回来。
“我已经更改了三次了,无论如何,你的女儿都死不掉,你也是【从这个世界逃走了】。但下一道世界线,我绝对会将你杀死。来观赏前条世界线吧,飒那锐卡。”
无痕面前出现镜面,映照着不见的无痕与安诺,倒塌的楼房...仔细看来,那绝对是娜恩城!
娜恩失去了一切的一切,以及死去的教皇与一旁的左身。
“你得到强大力量后,绝对有和他做什么【交易】吧!娜恩怎么可能变成这样,他为什么会死在你的旁边!”
“他太弱小了,无法与我谈任何条件。我给予他的希望——也就是人类与吸血鬼和谐发展,也仅仅是因为我的一时心穹罢了,我暂时不杀你们,光是如此你们就应该感恩戴德了。”
“我不再对你有怜悯之心,吸血鬼。下次挥砍,必定让你失去生命,连同灵魂与意志一起斩断!”
“别计划任何事,飒那锐卡。你不会在下一轮世界线抱有任何如今的记忆。【在前三条世界线里面,因为你与我力量差距过大,使得你带着女儿消失了。现在,我要让你成长到一定程度,有与我一战的程度,让你死在对于自我能力的自信之中。】now,世界开始重组。”
他刚刚说完这些话,一切都开始转变为新的色彩。
还是教堂,还是无痕和教皇的争吵。
“这座城里面都是尽是群宵小蝼蚁!竖子小人,何物同流?!我不会再救赎这腐朽的娜恩!不过,如果你干涉我的生活,我随时可以空间位移到你背后斩断你的心脏,等到时机合适了,我仍会在左身那夺走那书页!”
“那就请吧,阁下。好好享受娜恩的生活。”教皇并没有被无痕无礼的说辞动摇,反倒是笑着让无痕过自己的生活。
无痕仍旧没有对教皇屈服,也没有失去他作为诸夏男人的魄力,只不过他想到了:“〔十年之中的记忆,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女儿十六岁了,6岁时我可以守护她,18岁后我可以给他完全的自由,但现在她十六岁,正是容易学坏的年纪,我只求能给她平和的生活而已...〕”
无痕示了威,缓缓退了下去,那白衣背影全是威武,没有半分礼仪存在。他没有再回头看任何一眼,而是牵着自己的乖巧女儿向着教皇所说的房屋方向前进。
“我的记忆里,十年都是住在了这个白色房子里。可恶啊,如果是十二年而不是十年...我刚刚就可以杀死他...我已经掌握了空间传送,那么到达之前的宇宙之海或者说其他什么宇宙,也是可以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