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浴后的第二天,石天脑壳疼的厉害。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刷牙洗澡,把自己清理干净。
昨天的经历,可以说是石天一生为数不多的黑料。石天也不愿提起。换做谁,一天之内晕四次,也是闻所未闻。
“小子,醒过来没?”生叔大大咧咧的走进房内,“昨天果然药浴有效,我帮你体内运行了一周,发现你已经突破了!哈哈!”
石天一头黑线,只好把自己昨天突破的事情和生叔说了一遍。
生叔一拍大腿,“你早说啊!浪费了一桶药材!早知道我进去泡了!”突然间生叔又想到石天的惨样,“不对,我还是不泡了!”
“对了,小子,你到底是怎么安排的?关于征兵和测验灵根。”生叔问道。
石天把内心的想法告诉了生叔。
他打算先去天风帝国的军队历练,参加天风帝国的天风军团。而且听说玄天宗最后也会去军队检测灵根。
知道石天的想法和生叔一样,生叔于是也没有多劝石天。生叔知道,虽然军队里面竞争很激烈,但是好歹能够凭借军功出人头地,或许能成为统领一方的大将军。
而拜入玄天宗,那可就完全凭修行天赋说话了。如果灵根等级为下等,那即便入了玄天宗那也是待在最低层,永远做着杂役的活儿。
本着宁做鸡头,不为凤尾的原则。生叔也是希望石天去军队历练。
既然下定了决心,那就要开始做好准备。这个世界和地球不一样,参军需要自己带武器,军队装备部分只负责制式铠甲,至于其他的一些东西只要不违反军队制度都可以携带。
像一些富家子弟想要去军队历练,家族里都会给他准备一些东西。比如说防身护具,顶级的家族会给历练的子弟准备金丝软甲,这种软甲是用金系灵虫金丝蚕所吐的丝制成,凡铁不能伤其分毫。
又比如说,武器方面,又会选具有灵性的材料来打造。听说,那些修仙世家,都会在子弟的武器中封印一些术法来保护他们的安全。但是还有其他,就不一一赘述了。
再反观石天这边,生叔为了石天,在上次的药浴中已经花光了自己这几年的积蓄。身边值钱的也就只有那一把通身由精铁打造的长枪。当然,如果与前面所提的武器就不值一提了,完全上不得台面。
至于石天,根本没有积累钱财的喜欢,他这些年的钱财都要来贴补那些照顾过他的乡亲和给生叔买吃的上了。
经管如此,石天他们还有一个宝贝,那就是上次捕捉的小疾风鹰。
自从上次简单的料理下小疾风鹰的伤口后,已经好多天没有去看它恢复的怎么样了。
要么怎么说魔兽的生命力强悍呢!这么多天没有处理它的伤口也没有喂食,它不仅没死,而且也好的差不多了。就是那只受伤的鹰眼再也长不出来了。但是羽毛还是乱糟糟,不复往日的靓丽羽毛。
只见那只小疾风鹰将头偏向一边,仇恨的用那只独眼盯着石天。它不明白为什么雌鹰不帮助它,任由它被抓住。要是能逃过一劫,它一定要飞回鹰巢问个清楚。
可怜的小疾风鹰还不知道雌鹰已经进了它面前两个人的肚子里了!
“啧啧啧,生叔。”石天吧唧嘴,“这扁毛畜生卖相这么差,能卖出好价钱吗?”
生叔嘿嘿笑道,“那咱们处理一下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石天:“把它煮成地锅鸡的样子,卖相就好了?!”
生叔一头黑线!这小子嘴太贫了!“你别管了,明天和我一起去天风城购买粮食,顺便去把这只扁毛畜生给卖了!”
转眼间,到了第二天。
仍旧是一夜未眠,但是石天依旧精神抖擞。冥想了一夜,能够控制星子的数量没有提升。但是三个星子坚持的时间比昨天长了几秒钟。石天相信,只要坚持训练下去,一定会有成果。
就快到和生叔约定的时间了,石天赶忙跑到村口。
村口处,生叔和赶车的荣伯早已等候多时了。他们坐在班车上,后面拉着小疾风鹰,当然是装在铁笼里的。
也不知道生叔用了什么办法,这小疾风鹰除了那只瞎眼,其他都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骏!
石天哪里知道,这是那天他去寻找晕倒的小疾风鹰时,生叔在雌鹰一片模糊的脑袋中找到的一小块青色魔晶!尽管这一粒晶体非常小,就和米粒一样大小,但是已经很珍贵。
因为比较稀有,也不是每只魔兽都能有!要知道,当生叔把魔晶给小疾风鹰吞服时,内心可是在滴血的!如今的生叔可真的是一穷二白了。
“驾!”荣伯那边一挥,两头疾风马便开始跑动起来。扬起一路尘土。
也得亏饲马村的疾风马是天风帝国的重要战力资源。与其他偏僻的村子不同,饲马村与天风城早早的便修好了一条大路。用于驱赶疾风马去往天风城。
得力于大路的平整,六个小时的车程,便到了天风城。别觉得六个小时的时间很长,很多没有修路的村子要来天风城,可能要花费十天半个月!
石天跳下板车,一路颠簸,屁股都做麻了,赶紧下来活动活动身板。一边活动身板,一边看天风城的外貌。
不同于地球上的建筑,天风城外围都是高大的城墙,大约十几米高。城墙上方到处就有凹型射箭处,生叔告诉石天这叫箭垛,敌人来犯时,此处便会不停地射出箭来!
城墙墙壁上也有密密麻麻的刀枪剑戟砍过的痕迹,可见以前战事的惨烈。但是它依旧矗立在这儿,仿佛见证了一段又一段的历史。
城门口,有六名士兵在负责检查进出的人和车辆。
生叔带着石天他们走上前去,他和荣伯已经很多次来采买粮食等生活必需品已经很多次了。他知道这里面的门门道道。熟练的给领头的塞了一小袋钱,正打算带石天他们进城,谁知突然士兵拦住了他们,不让他们进城。
生叔向领头的抱了抱拳:“不知军大哥,此为何意啊?”
领头的兵头头,把刚刚生叔塞的那袋钱拿出来掂了掂,打来钱袋看了看,向旁边啐了口痰,慢悠悠的说道:“老弟有点不够意思啊,车上没看错的话,是疾风鹰吧?”
兵头头一边说一边拍了拍生叔的肩头,“老弟不够意思啊?!”
听到这儿,生叔哪能还不明白他的意思。这群帝国的蛀虫,拿着军饷,却还搜刮民脂民膏。但是生叔也拿他们没办法。
生叔只好从怀里再摸出一袋钱,见兵头头没有任何动作还不放行。生叔咬了咬牙,再从怀里摸出一袋钱来交给兵头头。这才见兵头头满意的笑了。
“放行!”随着兵头头一声令下,那些拦住石天荣伯的士兵便散开了。
刚才的一幕都落在石天眼中,石天心里按下决心,以后绝对要让他们好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是,莫欺少年穷!
正当他们进城时,几个身着华服的年轻人正骑着高大骏马像车门冲来。
而那些军士却像瞎了一样,不做任何阻拦,反而刚刚不可一世的兵头头却在点头哈腰的欢迎他们进城。
“看来无论是哪儿,都有纨绔啊?那兵头头可真势利眼!”石天心里想到。
纨绔骑马闯门闹出一阵扰乱后,不一会儿城门口又恢复到一开始的检查状况。
石天又坐上了板车,转头像生叔问道:“生叔,别气,他们会有报应的!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啊?”
生叔本来还在气头上的,被守卫竟然坑了两袋钱。听到石天的话,也冷静下来,“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要先去找个地方歇歇脚”
“那生叔,我们到哪儿落脚啊?”石天疑惑的问道。
“到那儿你就知道了。”生叔回答道。
不一会儿,生叔一行人就到了一间旅馆。
旅馆名字叫做“风波庄”。也不知旅店老板起的是什么名字。开门做生意应该就是讲究和气生财。起名风波,不是意欲着闹事吗?
光看名字就知道这儿不是什么善地。
“生叔,我们不会住在这儿吧?”石天疑惑的问道。
“嘘,谨言慎行!”生叔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石天和荣伯待在门外,看好板车,不要乱走。
嘱咐好后,生叔便走了进去。
石天在风波庄门外焦急的等待着。不一会儿,生叔带了一个华服中年男子从风波庄走了出来。
只见华服男子连正眼都没瞧石天荣伯一眼。径直走向板车,用手猛的拉开蒙在笼子上的黑布。
笼子中的小疾风鹰许久不见太阳,被这刺眼的阳光惊吓的扑闪着翅膀。引来了风波庄内一些不善的眼光。
生叔心中虽有不悦,但也不说些什么。尽管他知道华服男子刚刚的举动可能会给他们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生叔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怒火。
“跟我走吧!”华服中年男子不容置疑的说道。
生叔一行人下车牵着马跟着华服男子走到一处深宅大院门口。
“可以了,就到这儿停下来吧!”华服男子一挥手,指着生叔说道,“阿生,你搬着笼子随我前去拜见符公子!其他人不要乱跑。”
石天看不惯华服男子颐指气使的样子,正要发作时,被生叔拦下,眼神示意石天不要轻举妄动!
随后生叔便将板车从马背上卸下来,自己独自一人将板车背进院门。
大约等了一个小时,生叔铁青着脸背着板车出来。后面跟着那个华服男子。
“阿生,符少说的话你再好好考虑下!不要让我难做!”华服男子像是为生叔着想一样说道。
生叔铁青着脸拒绝,“朱一旦,我再告诉你一遍,当年我军功所兑的筑基丹早就被我吃了!”生叔一边安装板车一边说道,“我从哪儿再去给你弄一颗筑基丹来!”
华服男子名叫朱一旦,当年和生叔一起在天风军服役。后来生叔因伤退役,朱一旦随后没几年也退役了。因为此人善于马屁之法,没几年功夫便傍上了几个富人家,替他们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所以生叔念及当年的情谊,此次卖疾风鹰就找的朱一旦帮忙。
谁知当年朱一旦和生叔要有多兄弟情深,如今就有多么冷酷无情。不仅如此,还惦记好兄弟的筑基丹!当真为了富贵,其余皆可抛!
生叔也没想到此人一直惦记着他的筑基丹,当时这件事情本就跟隐蔽。只有最好的朋友知道,只是不知道原来兄弟间的情谊,在时间长河的冲刷下竟然消失的干干净净!
生叔直接回绝了朱一旦,在花都的映衬下,朱一旦的脸色很臭!像吃了苍蝇一样,他一直觉得自己做的没有错。这一类人永远站在自己的角度看问题,永远不觉得自己有任何问题。对于这样的人,不要去试图说服他,能做到的就是远离他!
生叔一行人渐行渐远,朱一旦在他们背后一直在,紧紧皱着的眉头突然松开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坏主意。朱一旦冷笑一声,转过头走进了符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