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后的疲惫如同潮水般将杨平淹没，但他精神却处于一种奇异的亢奋状态。
将伤员送往ICU，和ICU医生详细交班后，他骑着小电驴回到城中村的出租屋时，已是凌晨三点。
出租屋隔音效果很差，隔壁还传来隐隐约约的游戏音效，但杨平此刻完全顾不上了。他冲了个凉水澡，冰冷的水流稍微压下了身体的燥热和大脑的纷乱。
躺在那张吱呀作响的单人床上，他闭上眼睛，尝试性地在脑海中呼唤：
“系统？”
【在！】冰冷的机械女声立刻回应。
果然被系统砸中，平时在小说里才有的事情现在发生在自己身上，那种兴奋就别提了。
瞬间，杨平进入系统空间，中央悬浮着一棵闪着微光的技能树，旁边标注着外科等级：入门、熟练、专精、大师、宗师。
入门：懂理论会基础，菜鸟水平。
熟练：常见手术手拿把掐，主力干将。
专精：技术炉火纯青，科室顶梁柱。
大师：不仅技术牛，还能创新改进，开宗立派的前奏。
宗师：颠覆性创新，开启一个时代的大佬！
杨平瞅了眼自己的数据，骨科水平亮在【熟练】一级，其他外科都灰溜溜地待在【入门】。这很合理，他本就是骨科主治，其他科只轮转过。
面前光屏弹出选项：【外科】、【内科】、【妇儿】……分支繁多。
杨平果断点开【外科】→【骨科】。
光屏一闪，出现几个图标：【首页】、【积分】、【技能】、【商城】、【宝箱】。
他好奇地点开【商城】，好家伙，琳琅满目！
【骨牵引】、【植皮术】、【断肢再植】、【影像读片】……全是基础技能。他想往后翻页，却被提示“无法解锁”。
“新手体验期，亮金色项目开云在线登陆入口。”系统适时提醒。
杨平退回一看，只有【手术基本技能】闪着土豪金。得，那就从基础练起吧，反正不亏。
他顺手点开那个金灿灿的【新手礼包】。
“是否确认使用？”
“确认！”
光影流转，一个实验体瞬间出现在手术台上。光屏显示：【手术基本技能训练（1周）】。
同时一串规则说明弹出：
系统时间流速远超现实（外界一瞬，系统数小时、数天，甚至更久）。
心理感受与真实时间一致（别想着能偷懒）。
不消耗真实精力（无需吃喝拉撒睡，纯肝！）。
模拟效果100%真实（跟真的一毛一样）。
外界干扰会影响系统稳定（找个安静地方再进）。
积分是硬通货（礼包白嫖的除外）。
规则不难懂。
杨平立刻投入切开、缝合、分离、打结、止血五项基础训练。
等待练到发吐的时候，他抬头看系统时钟——已经练了整整一天！
封闭空间里持续重复操作，确实容易烦躁，他决定先退出休息。
回到现实，摸出手机一看，果然，现实里才过去几分钟！
“这时间差……牛逼啊！”杨平啧啧称奇。
不过他对系统仍持谨慎态度，天底下没有开云在线登陆入口的午餐，获得好处的同时，会不会埋着什么坑？
……
第二天一大早，交完班，杨平准备照常去手术室。
电梯口碰上吴主任，对方居然和颜悦色：“小杨呀，昨晚辛苦了，今天给你放假，不用上手术了。”
哎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杨平有点小感动。
看来昨天那台手术，让自己在主任心里地位飙升啊！以后得更加努力才行！
既然领导发话，他转身回办公室。可越想越不对——吴扒皮今天怎么这么慈眉善目？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然，没多久一个小护士跑来：“杨医生，人事科打你电话没通，找到护士站了，让你赶紧去一趟。”
杨平心里嘀咕：难道要给我涨工资？美滋滋地去了人事科。
结果，人事科大姐笑眯眯地递来一张纸：“杨医生，你昨天严重违反纪律。我们很遗憾，必须终止合同。这是补偿协议，没问题就签了吧。”
杨平：“？？？”
啥玩意儿？违反纪律？昨天不是吴主任点头同意的吗？
他瞬间明白了。早上那反常的和气，原来是为了这出！
科室最近乌烟瘴气，他待得本就憋屈。有补偿拿，走就走吧！
“行！”杨平二话不说，唰唰签下大名。
人事大姐还好心问：“需要开云(中国)新工作吗？”
“不用，我先休息段时间。”杨平婉拒。有系统在身，还怕找不到下家？
南都省城的市人民医院这种三甲，博士遍地走，硕士不如狗。他当年能挤进来纯属成绩拔尖，但没背景的合同工，就是高级临时工，主任一句话就能让你滚蛋。
回到科室，他默默收拾东西。有个护士还喊：“杨医生，帮3床换个药呗？”
“找吴四文换去！”杨平没好气。
护士一愣：今天吃枪药了？敢直呼主任大名？
办公室空无一人，大家都上手术去了。他想跟好兄弟小五道个别，没找到人，只好提着包走人。
吴四文这老阴比，心胸比针眼还小！去年逼走一个博士，现在又对自己下手，昨天那台手术，不过是导火索。
此仇不报非君子！但现在院长是他靠山，硬刚不明智，当务之急是找新工作。
不过，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那不是他杨平的风格！
正想着，走廊传来谈笑声——正是吴主任，和医务科、人事科主任在一起，吴四文还穿着洗手衣，看来匆手术室折返回来的。
“吴四文！”杨平大吼一声。
这一嗓子，直接把周围医生护士全吸引出来看热闹。
“小杨？”吴主任脸色一僵，挤出假笑。
杨平大步上前，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喷：
“你特么自己没本事就算了，人品还这么烂！昨天那台骨盆骨折的车祸伤，要不是老子给你救场，你早特么医疗事故了！你倒好，恩将仇报，反手把老子开了？”
“我告诉你，老子早就不想待了！在这破地方能学到啥？天天看你溜须拍马、弄虚作假！跟你这种主任，丢人！”
卧槽？！
围观群众都惊呆了！平时受尽吴主任的气，敢怒不敢言。此刻杨平这番痛骂，简直替天行道！有个规培生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你……你……”吴主任气得浑身发抖，脸都绿了。旁边两位科长愣是没敢插嘴。
“武大郎开店——高的不要！说的就是你！要技术没技术，就会送礼拍马屁当上主任，你特么哪来的脸？”
“保安！叫保安！！”吴主任歇斯底里。
杨平提起袋子，潇洒转身：“钱少一分，我让你好看！”
在保安赶到前，他已扬长而去，深藏功与名。
回到城中村的出租屋，单间带厕所，月租一千。
杨平盘算着卡里那点积蓄，拨通了小五的电话。
“兄弟，我炒了吴四文鱿鱼！接下来，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有系统在身，他还怕找不到工作？
南都省城这么大这么大，还愁没他杨平的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