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回来的鸡洗净控水放入炖锅里,加红枣香菇炖上两小时撒点枸杞再闷十分钟,放点盐调味。
阿心很喜欢这样的鸡汤,再怎么没胃口也能勉强喝个一碗。
中午做了芥兰炒牛肉,凉拌土豆丝,煎了条海鱼,这些都是阿心要求的。
煮好叫她起来吃饭,躺床上发呆拖着不愿意起来。
我去拉她:“起来起来,煮好了还不吃,别放冷了更不好。”
阿心忧郁地抱着被子不撒手叹气:“小禾,我有点不想回去了。”
这种事情对任何家庭都是能掀然大波的级别,任谁都会害怕回去。可是不回去,让我们两个女生怎么解决?
你平时再怎么任性妄为,跑多远浪多高,出什么事,家是最温暖的港湾。
我也叹气:“回去吧,再怎样你爸妈总不会害你。”
阿心:“可是我害怕我妈承受不住,我怕他们不要我,更怕林杨不要我。”
如果眼前这个人不是啊心,我应该会十分鄙夷,这是什么人?
发生这样的事情她还想继续拥有林杨的爱,对林杨来说是不公平的。
我觉得自己比她还痛苦,让一个知道一切罪恶的人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还要帮她掩盖,真的很累。
阿心给了我很多温暖,心里面她是美好的存在,就算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是不忍心拆穿。
如果她想掩藏住什么也不说,我就陪她;但是她想要回去跟父母坦白,那就快刀斩乱麻别拖泥带水。
我看着她:“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横竖都是个死,回去吧,吃完就回。”
“动了回家的念头那就回去,左右我们两个人也解决不好这件事情。”
阿心慢吞吞地起来穿衣服,灰色卫衣衬得她的脸灰败灰败的,好像这是最后一餐吃完就上断头台一样凄凉。
走到饭桌前她眼睑下垂着没精神劲拖着长长的尾声夸赞说:“哦,我们小禾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啊,站这么远还能闻见香味?”
我瞪她:“你是不是傻,都到桌前了还近?你鼻子是做什么用,怀疑脑袋退化了。”
阿心着了火一样张牙舞爪:“就不能调侃下你啊,这么着急叫我吃饭,恨不得赶我走呢你!”
得,她开始钻牛角尖了。
我最近除了叹气,就是叹气:“说这话干嘛,我那点像要赶你走了?这不是煮好叫你赶紧吃,别辜负我的手艺。”
怀孕的女性朋友都是比较敏感,得顺着毛哄:“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一直最爱的就是你拉!”
听我这么说她稍微有点缓和,嘴巴还是不依不饶:“说的跟真的一样。”
把饭盛给她:“吃吧吃吧,别废话那么多,不吃待会又冷了。”
她指着鸡汤说:“我还要喝两碗,这个最好喝。”
吃完饭陪着阿心到楼下拦了辆车,她除了一个包包以外什么也没带,昨晚整理了一堆的东西全部整整齐齐摆在屋里,林杨给她买过的衣服独一垛地堆在一旁,乱七八糟。
她头也不回地钻进车里连声拜拜都没给我,知道她是紧张得六神乱糟糟,心情复杂到不想说话。
我对着扬长而去的汽车,默默祈祷愿她一切平安喜乐,此后还是那个美丽可爱活泼开朗的女孩。
年轻的女孩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只身一人做上回家的车,迎接她的很可能是至亲至爱的棍棒大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