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周毅早早起床。
出门，将昨晚协商好的另外两幅画作寄出。拿到昨天下午通过分期付款购买的单反相机。又多买了几卷宣纸。
回到出租屋之后，周毅将相机架好，开始了今日的拍摄。
在相机的硬件加持下，拍摄出来的视频，画质有了质的飞跃。视频仍旧是拍摄山水书画过程，周毅在首尾都会露脸点评几句。
经过昨晚的发酵，所有视频的总播放量已经达到了二十多万。总共十七八个视频，平均每个视频的播放量都达到了一万多。
几个视频账号的粉丝数量，平均也达到了五千。
周毅发布了五六个视频之后，才休息一会，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是陈小兰。
“喂？”
“哥～你的视频我看了。你什么学的画画啊？还会写毛笔字？你大学不是学的糕点吗？”陈小兰一连串追问。
“偷偷学的，天赋好，没办法。”周毅回答。
“啧。哥～你现在一点都不可爱！你以前多疼我啊，现在都学会噎我了。”陈小兰拖着尾音，长长地叫喊一声。
“跟谁撒娇呢？妹妹。我就不吃你这一套。”周毅平静地回复道。
“哥！哥哥～你再这样我要告诉妈了，说你欺负我。”陈小兰嗷叫一声，负气道。
“哦。”周毅应了一声。
“哼～这才差不多。哥，我跟你说……”陈小兰哼唧了一声，一下说起了其他事情。
周毅听到这声冷哼，一时有些恍惚，似乎在小学生副本里，有个好妹妹也是像猪一样哼唧的。
“哥？哥？你说话啊。”电话里，陈小兰叫唤着。
“你接着说。”周毅回过神来，虽然没听清陈小兰前面说什么，但还是淡定地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哥，你应该多拍一下生活视频什么的。多拍一下你自己，这样粉丝们才爱看的。”陈小兰教诲着。
“哦，我后面看看。”周毅点头。
“什么啊？什么后面看看。哥，你就是要这样拍。不然，这岂不是浪费了你的倾国倾城的盛世美颜？你忍心埋没掉上天给你的这张面孔吗？”
陈小兰马上呵斥，不依不饶。
“的确。”周毅肯定了这番话，不过他的脸不是上天给的，是他自己捏的。
“是吧。你应该这样拍……”陈小兰隔着电话指点着。
“懂了。”周毅回复。
“懂了？哥那你快些拍摄，我还等着看呢。”陈小兰激动地说着。
“嗯，挂了，拜拜。”“不……”陈小兰还要继续说话，但被周毅直接挂断了电话。
周毅算是听出来了，陈小兰根本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
竟然还想要周毅跳舞，穿女装？说这样涨粉快？他是那种会为了一点点关注量而折腰的人？
不过，陈小兰的话倒是点醒了周毅。正常做视频，涨粉的确是太慢了。得下一下猛料。
于是，周毅拿起手机查询了起来。
……
夜晚，周毅精神萎靡腰酸背痛地从外面回来。
一把躺在床上，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坐在书桌前，摆好电脑，周毅将口袋里的移动硬盘连接上。将里面几G的文件拷贝了出来。
挑选了三十张没有修图过的图片，拼接成一个幻灯片，配上一首节奏缓慢的情歌。标题《盛世美颜》。
发送。
……
“啊！哥～你太帅啦！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帅。”视频发布不久，陈小兰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尖叫了几声后，是不绝的赞美。
“可能是你以前眼瞎吧。”周毅手上画着一幅粉丝的约稿委托，一边回答着。
谈话间，周毅已经没有那种怕被识破身份的拘谨。他想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会扯啊！
“对啊！我以前肯定是眼瞎了！明明看着你是很帅的，但不知为什么一直对你的评价都是平平无奇？太奇怪了。”陈小兰懊恼道。
“哥，你怎么会想拍这些写真的。”陈小兰好奇宝宝一样提问着。
“看镜子的时候想到的。每次照镜子我都会惊叹，为什么世间会有如此英俊的人。”周毅娓娓道来。
“甚至，每次照镜子都要承受被自己帅死的风险。我当时就想着，不能只让我独自承担这份痛苦。要让更多人感受我这份痛楚。”
周毅语气平静，像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哈哈哈……哥，你太会扯了，竟然担心会被自己帅死。”陈小兰哈哈大笑。
“真的。”周毅回复。
“哦。哥～你现在说话越来越不老实了。长得有帅，会画画写毛笔字，还会做蛋糕。这以后谁还能降服得住你啊。”
电话的对面，陈小兰像是一个个掰着手指头，细数着周毅的优点。
“行了，说说打电话来干什么吧。”周毅给毛笔沾了沾墨水。
“什么啊？！妹妹没事不可以找哥哥聊天？”陈小兰语气提高了几个度，质问道。
周毅默默地画了几笔画，没吱声。
“嘻嘻……果然还是哥了解我。哥～你给我发几张你的写真呗～”陈小兰贱兮兮地笑了两声。
“行，挂了，拜拜。”“哥……”周毅抬手挂断了电话。
周毅早先通过通话录音，还有聊天记录。大概了解过家里几人的性格特征。
妹妹陈小兰，性格开朗，很能扯。之前就比较粘着原身，但打电话来一般都是带有目的性的。
随手发送了几张照片过去给陈小兰，也没问她拿来干什么。周毅已经猜到了，颜控晚期。
……
写真集的威力很大。男人喜欢看美女，美女也喜欢看帅哥。
周毅一组盛世美颜的写真下去，一个晚上，视频账号的粉丝数就已经达到了三万多。而且数量还在持续增长。
周毅在发布了几期国画类的作品之后，又上传了一期《盛世美颜2》。
将几张字画寄出后，周毅手头的资金达到了一万多。生活费什么的都够了。于是，不再继续拍摄这种冲量的作画视频。
主要是这样卖字画太亏了。周毅国画勤学苦练四十多年了，画出来的画竟然要这么廉价处理。
即便是因为没有名气加持，但周毅仍旧觉得这个价格愧对自己多年的苦练。
解决了温饱之后，周毅就停下了画作的贱卖。转而开始按照计划，寻找起了那种小作坊式的糕点店或者咖啡厅。
对照着网络上的信息，周毅拿着小本子开始涂涂画画，筛选起了符合他要求的店铺。
……
“你好。请问你们老板在吗？”周毅走进一家装饰带有西欧风格的糕点店。
赵氏糕点店，外面是一面大大的玻璃橱窗，橱窗内是各式蛋糕。
周毅看出这是作为展示用的模型，就和普通生日蛋糕店类似。
糕点店内部，靠近门口的地方是收银台。
里面这是长方形空间，靠墙两边是糕点货架，上面是一些普通的糕点面包。尽头有一扇关着的门，应该是后厨。
周毅视线在屋里环绕一圈，最后朝收银台的女青年询问道。
“我就是老板。你是附近的学生吧？是要定生日蛋糕吗？”女青年微笑着回答道。
听到女老板道回答，周毅眼前一亮。这是他参观的第四家店了，前面的三家糕点店咖啡店老板都是男的，周毅不好发挥。
周毅整理了一些衣摆，挺住腰板，面带微笑，与之对视。女老板耳根逐渐染红。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