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理想

　　有人走过来，拍了拍林白生的肩膀。林白生转过身，看了看她身后的光门，含泪问道：“你也是我？”

　　来人穿着一身职业西服，长发盘在脑后，精致干练：“我是那年高数课上没逃课的你。”

　　林白生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那年她踌躇满志地进了大学，但对专业课程的不适应让她心生退意。高数课上，林白生第一次逃了课，因为她怎么都理解不了傅里叶变换。后来的日子浑浑噩噩，林白生稀里糊涂地毕了业，稀里糊涂地找了份普通的工作。

　　“那时我没逃课，通宵了好几个晚上弄懂了傅里叶变换。后来，我喜欢上了我的专业，我一路读到博士，去国外学习了两年。回国后，在军工研究所做项目负责人。”女人不爱笑，长久的专业浸淫使她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冷厉。

　　可不管如何，她是成功的，林白生看到的她眼里的光。林白生仰着脸，忍住不让泪水流下来，她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女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