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孙谷注视着老方的变化，察觉到老方行为的变化，不再去一家家的搜寻而是缓步从附近路过，不时的放慢脚步知道了，药力已经在老方的天赋和周围特殊的灵异环境下加速融入身体刺激了老方的成长。
但这种超速的成长是有隐患的，一旦在灵异场里待的过久，即使身体得到了大幅都成长但鬼气侵染会导致破境时体内一早存在了鬼气，这样人就只能活生生的转修鬼道。而且到了哪一步几乎没什么方法挽救。不过这一点孙谷不知道、老方也不知道。
自己摸爬滚打上来的孙谷对于这种矫情又金贵的修行禁忌显然是不在乎的。而李思思也因为修行界的共识没有去打听孙谷的训练安排，再加上孙谷惊艳表现，李思思不认为孙谷会不知道这些事。
现在就看老方能不能在不可逆的影响发生前解决问题出来了。
这样孙谷就能直接用暴力赶出鬼气，而体内突然缺失一股力量也会逼迫身体加速药力的吸收和承受力。
说白了，打烂重来就是孙谷的方式，比起正统的润物细无声更快，但也更容易出现意外。
老方很快放平了心态，不再关注自身的变化，观察了许多家店，不论是摆放还是陈设都没什么特别的。
“要不要，去厕所～瞄一眼？”原地踏步总是不行的，老方想要去厕所这种常见的灵异高发地带看看。
咽了咽唾沫，老方攥紧了拳头，脚步不算坚定的移向厕所。
“叮咚。”管口的水滴滴在池里，这是一个公共的洗手台，洗手台正对面左右两侧分布着男女洗手间，一种熟悉的厕所味窜入老方的鼻腔，老方谨慎地探着步子，走入男厕所。
便池没有。
老方快速的把所以隔间的门迅速打开。
“也没有！”
老方甚至升起了自己是个鬼见愁的想法，其实主要是不想去女厕所～
又回到了公共区域，老方带着尴尬的神色探头探脑的往女厕望去，他发誓他不是变态，都是鬼逼得。
从镜子里可以看到，老方从门口伸着脖子往里小心翼翼的观察，但碍于很多卫生间都有一个拐角的设计，只有走过那个拐角才能看到里面，就导致尽管老方努力的探着身子观望也依旧一无所获。
而且期间为防止外面有人进来看到自己如此猥琐的行径太还得时不时回头。
就在整个身子都要进去只留下一双腿在外面的时候，老方最后一次回头观望，打定主意要是没有动静自己就豁出去了。
回头看向门口，洗手台的镜子倒映出老方猥琐的模样，老方没有感觉到什么，回过头打算进去。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老方愣了一下，随即瞳孔一阵收缩，脑子里闪过一些场景，老方赶忙跑出厕所！
“没有！”
“没有！”
“也没有！”
来到扶梯口，老方迅速回望着周围的店铺，一切正常，什么也没有，就连人，也没有！
店员消失了～
“什么时候！我什么时候被影响了？”尽管尚且没有鬼出现，但单单是周围的诡异场景就让他心神紧张，身上的汗毛倒立。
就算人再少但也该有店员的这种常识，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知不觉忽略了，也许是在进入第一家店的时候，也许是在自己上来三层的一瞬间就已经被影响了。
鬼尚未出现，但这种随时影响自己的思绪和场景的能力让老方明白了这场训练对他的危险。
但这个鬼的能力还是有限的，不然凭借着这个鬼的特性，他不觉得自己有发现端倪的机会。同时他也瞬间判断出这里应该是孙谷嘴里说的魑魅场或者鬼的诞生地。他更偏向后者，因为在孙谷的说辞里可以看出魑魅场明显是更高级的鬼所掌握的能力，这显然与他的实力不匹配。
并且判断是诞生地的原因也是因为店员的消失，孙谷虽然之前动手杀傅家人的时候很利索，但看他没有对赵然出手可以看出，孙谷不会为了训练自己就将一整层的店员性命视若无物。
这个鬼要是真有这个倾向和本事，只怕孙谷早就动手了也不会留给自己。虽然他和李思思三人摸不准孙谷的实力，但想来六境巅峰是有了，不足18的六境巅峰啊。至于七境李思思三人没敢想，要知道整个修行界最年轻的七境也是26岁，既不现实也不敢太现实。要是孙谷真的是七境，这要引起多大的振动啊。别说是安全部，只怕到时候全世界的顶尖势力目光都会集中在孙谷身上，未必是为了招揽，也有可能是别的什么，这一点就不用明说了。
当然即使是现在也够显眼了的，李沫沫这个安全部内被赋予厚望的天赋组长24岁的六境对孙谷的态度都极为和善，可见一斑。
这些暂且不提，老方此刻确定了自己的处境，尽管不知道自己是被动吸入还是不小心触碰到一些进来的，但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找鬼了，自己既然进来了对方一定会出来的。
“当你能看到它们的时候也代表着它们也能看到你，这也是一般人很难被鬼伤害的原因。”孙谷在临行前还是嘱咐了自己一些的。
按照孙谷的说法，除非是实力达到可以暴力破坏两者之间的距离，不然就只能通过一些媒介让猎物落入自己的场所。
“鬼很多时候是人的魂魄夹杂着各种极端情绪的存在，世界对它们的容忍度较高，另一些受到世界排斥的就很难进来了”。具体是啥孙谷没说，老方也懒得问，先处理好眼前的事再说吧。
而楼下的孙谷看见老方从死角处又重新跑到了扶梯口，而且左右迅速张望的样子再加上身上的肌肉紧绷，孙谷知道老方发现端倪了。
笑了一下，这一切都在孙谷的眼里，而在大家的眼里，扶梯口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垃圾桶上面摆着一个破烂不堪的布偶，纽扣眼睛已经有一颗耷拉在脖子上，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看到。三层的店员吃着各自准备好的午饭待在店里。
在老方的感觉里，自己不过是过了十几分钟最多不超过半个小时。但在正常的世界里，时间已经来到了中午。
“好了，既然有了眉目，那接下来就看你的表现了，比我预料的快了一点，不错。”孙谷又收回了目光，桌子上点的绿茶早已经凉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