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演武场(4)
“还是何丫头有办法，这样一来，柯家即便知道此事是何家做的，他们也拿不出证据，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何焕嗓音低沉，“有证据又如何？量他们也不敢找上门来，不管怎么样，姓柯主动招惹上何家，就不要怪何家无情!”
何宛宛笑的眉眼弯弯，揪着他的衣角晃了晃，“我就知道爹是向着我的。”
......
跟在何乘风身边的丫环，看着站在墙角的秋霜，好奇地走了过去。
“秋霜姐你在这做什么？”
秋霜脸色一闪，抱着外衫的手紧了紧，“哦，也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该怎么把二公子的衣裳还回去。”
“这样啊，公子正在闭关，你给我吧，我帮你送回去就行。”丫环说着就要拿。
仔细打量着浅青色外衫，看清上面勾勒的雅致竹叶纹后，确认这就是何乘风的衣裳后，有些诧异。
“二公子的衣裳怎么会在你这里?”
秋霜连忙解释，“你不要误会，那日我失足落水，二公子救了我之后给我的。”
“原来是这样，我记得你之前是公子院里的人，后来被大小姐要了过去，最近府上有一个关于小姐的流言......”
“秋霜姐你应该是知道的，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些传闻是不是真的?”
秋霜语气疑惑，“什么流言?”
“你不知道?就是......”丫环小心翼翼地环视了一遍周围，小声开口，“大小姐和那日闯入寿宴的柯公子，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秋霜脸色骤然一变，好似被说中了真相心虚似的，“嘘——小声点!你这是从哪听来的?这些胡乱编排的流言怎么能信!”
“这种事我就当没听见，下次别让我再听到你造大小姐的谣。”
一直打量着她脸色的丫环睁大了双眸，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旋即又飞速垂下头，掩饰心惊。
信誓旦旦地保证道，“秋霜姐你别生气，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提了。”
闻言，秋霜叹了一口气，十分感慨。
“最好是这样，我这也是为你好，大小姐的身份不是我们这些下人能非议的，这事若是让别人听见，再传入了家主耳中，谁也保不住你!”
“谢谢秋霜姐提醒!”
话是这么说，但转头就把这事告诉了几个姐妹。
“起初我还以为是有心人造谣，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小姐真和柯家少爷有染，做出这等败坏何家名誉的事!”
“是啊是啊，绝对不能有假!你是没看见秋霜那个紧张的样子，若是心里没鬼才奇怪了!”丫环语气郑重。
“她是大小姐身边的人，肯定知道些内情，我只不过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她就连忙训斥了几句，警告我不要说出去。”
几人聊的声情并茂，丝毫没注意到身后靠近的锦衣身影......直到一道嗓音传来，众人腾地回神。
“不要说出去什么？”
丫环脸色闪躲，“南，南宫公子，我们没说什么。”
“你们可知道在背后妄自议论家主，可是要受罚的。”南宫奕沉声道，“什么也不用多说了，你们随我去见家主。”
闻言，几人顿时一惊，浑身筛抖了起来，“南宫公子!冤枉呐......我们没有在议论家主。”
南宫奕薄唇轻勾，“我方才听到你们说大小姐，她都有什么奇闻趣事，让你们这么津津乐道的?说来听听。”
“这......”
“你们可要仔细想清楚了，不说的话，就等着到家主面前解释吧。”
“别，我说。”几人中，年纪尚小的丫环迈着小碎步走了出来，怯生生地指着身旁的同伴，“是，是她和我们说，大小姐和柯少爷关系不清不楚。”
“不清不楚?”南宫奕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黑眸微眯，周身气息有些冷冽。
“何为不清不楚?为何会不清不楚?你出来和我解释一番。”
丫环瞬间被吓的不轻，“不是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公子您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再问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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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宛宛嫌弃地扫了来人一眼，添了一个茶盏，倒上沏好的热茶，整个身影隐在了氤氲升腾的雾气中，“你怎么又来了？”
“我过来有要事和你商量。”南宫奕径自走到她对面坐下，接过她底来的茶盏。
“你知不知道，府内遍地是你和柯远的流言，都要捅破半边天了，你自己倒好，竟在这悠闲地品茶。”
何宛宛吃颗葡萄润润喉咙，缓缓地道，“有这种事？”
南宫奕撑着手肘，单手扶着侧脸，无聊到把玩茶盏，歪头看着她。
“这就叫皇上不急，急太监。”
“你还是细查一番比较好，查清是谁散发的流言，这事的影响说大也不小，你就不怕传到了江衍的耳里......”
后面的话不用点明，何宛宛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悠闲的模样瞬间有了变化。
直起了身子，嗓音铿锵有力，“查，必须查!绝不能再让背后散播我谣言的人继续猖獗下去!”
看着她这前后反差的态度，南宫奕轻嗤了一声，似是从鼻息发出来的讥讽，“江衍就是个丑八怪，他有什么好的?”
何宛宛没理会他，立刻安排侍卫召集府内所有下人，一个个追问。
谣言向来是一传十十传百，每个人都有一种说法，到最后究竟是谁先传出来的，也无从得知。
但何宛宛注意到，秋霜这两个字眼不止出现了五次，她在众人间巡视了一圈，并未发现的她身影。
“秋霜呢？”
“大小姐，秋霜姐说身子不舒服，好像在屋里休息。”一个下人低着头回应。
何宛宛笑了笑，“再怎么说她也是我身边的人，既然不舒服何必待在屋里强撑，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去把她叫来，我帮她医治。”
“是，属下这就照办。”几个侍卫说完后，便大步离开。
那来势汹汹的气势，不像是去喊人，而是去捉拿钦犯的。
不出片刻，秋霜就被几人架着走到何宛宛面前，连拖带拽的，在地面留下了两条沟壑，难堪到恨不得马上钻到地底。
失去了侍卫的支撑，秋霜身形晃了晃，一个不稳栽倒在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