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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的姚思古

3.十三太保

迟到的姚思古 艾米菇 6454 2020-10-29 13:47:00

  马一鸣非常喜欢古惑仔里头的山鸡,初中的时候,他就跟皮喜说,他的人生信条是像山鸡哥一样活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在养猪场的第一天,他开始谋划成立一个古惑仔社团,五百多个新生,翻版的陈浩南,山鸡,蕉皮肯定能找出来,长相无所谓,重要的是好兄弟,讲义气,只要成立了社团,不愁找不到女朋友。

  关博是六中的城里人,韩有明是萍实的土著,看见马一鸣裤兜鼓鼓的,上来就招呼:“兄弟,来一支”。马一鸣跟着他们来了小树林,班主任搬书去了,教室里乱糟糟,吵得脑仁疼,还是抽烟舒坦。三人越聊越投机,交换了生辰八字,就着马一鸣的芙蓉王,来了一出桃园结义。

  老大关博,老二韩有明,老三马一鸣。

  “我的计划是,成立一个帮派,十三太保,怎么样?”马一鸣吞云吐雾。

  “十三个人,可以,我同意。”老大点头,老二自然没什么话说,高一(2)班的F4是老相识,可以拉他们入伙,萍实的土著和双杨的扛把子结合,所向披靡。

  “我们双杨也有几条好汉,回头我拉他们入伙,咱们班有乔冠森,(3)班,(5)班还有两个,绝对的讲义气。”马一鸣想着双杨过来的那几个体育生不赖,虽然读初中的时候跟他们不是特别熟悉,但是他们肯定有战斗力,能打架,长得也够凶悍,这才是重点。

  老大关博说这个不着急,咱们三兄弟先试一下水,看看哪个班的人最好下手,打出点名声来,名声出来了,好汉自然就抱团过来了。老二老三连连点头,有道理,老大不愧是老大,先杀出一条血路,把萍实十三太保的名声打响,自然有英雄好汉投奔而来,宋江在梁山就是这么干的。

  半夜12点,男生宿舍出现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关博,韩有明站在走廊望风,马一鸣敲响了高一(1)班男生宿舍的门,边敲边喊:“卖包子喽,卖包子喽。”

  “不要,睡了,谢谢!”高一(1)班的人回复。

  马一鸣扑哧一笑,(1)班这群大傻子真有礼貌,书呆子,接着去敲高一(2)班。

  “卖包子喽!卖包子喽!卖包子喽!”

  “兄弟!睡觉去!明天早上再来。”肖树才的声音,马一鸣赶紧退下。

  “卖包子喽!”马一鸣拼命的捶高一(3)班的宿舍门,反正皮喜走读,他没在宿舍,马一鸣不怕得罪人。

  “去你妈的,滚蛋!”

  马一鸣哧溜一声就跑了,关博和韩有明也一起溜了。高一(3)班的男生早就听到隔壁的咚咚声了,冲出来要抓人,只看见三个人影跑上了楼。

  “不要追。”姚思古按住赵志从,“小心是高三的人,惹不起。”两人愤愤不平的退回宿舍,隔壁也是高一(3)班的男生,梁士琼出来看一眼,见没抓到,也只好回去了。

  就这样接连骚扰了几夜,除了(1)班(2)班平安无事,高一(3)班和高一(5)班成了重点打击对象,谁让他们敢追出来呢,这不是硬茬嘛,你硬我更硬,十三太保就是要骚扰你们这些硬茬,看你服不服软。

  马一鸣对于半夜“卖包子”的“生意”乐此不疲,反正白天坐最后一排可以睡大觉,夜里也睡不着,出来“卖包子”,多带劲。

  “事不过三,是可忍熟不可忍,今天那几个瘪三还会来,守株待兔,一网打尽。”姚思古分析,赵志从打个哈欠:“你说怎么搞,干就完了,老虎不发威,当我们病猫,我让他站着进来,横着出去。”两个人主意已定,把高一(3)班两个男生宿舍还有高一(5)班的男生一起约上,个头高的今天别睡,守夜,到了11点,高一(5)班的男生去宿舍两头走道那边躲起来,等兔子来了就堵他们的洞。

  班上住宿的男生18个,高个子一米八的有六个,这六个人今晚都不要睡觉,在宿舍蹲守,手电筒,保温杯当作武器。

  咚咚咚,马一鸣敲响了死亡之门。

  “卖包”,马一鸣第一嗓子没喊完,门里冲出来两个壮汉,高一(3)班的人直接压倒马一鸣,“拖进去!”姚思古大喝一声。

  高一(5)班的男生把逃跑的关博和韩有明也拿住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揍一顿再说,马一鸣只觉得天昏地暗,拳头雨点般掉下来,耳朵里嗡嗡的响。

  关博和韩有明一见苗头不对,好汉不吃眼前亏,点头哈腰,认错态度好。(5)班的人推搡了几下,跟他们没打起来。

  两人在走廊听到马一鸣的惨叫,硬着头皮敲门,“高一(3)班,谈判,高一(3)班,有话好说,高抬贵手,出来谈判。”

  赵志从坐在马一鸣身上,姚思古打开门,“进来吧。”

  “你们出来。”关博和韩有明双手抱拳,输人不输阵,走廊已经有好多男生出来看热闹了,各种各样的手电筒照在主人公的脸上。

  “好。”姚思古站了出来。“关博,我认识你,我也是六中的。”

  “哦,失敬失敬,我是关博,初三(1)班的。”关博作揖,的确,看着面熟。

  “我是姚思古,也是初三(1)班的。”姚思古看着关博惊讶的样子,补充说明:“我是2000届的。”

  “哦,我道是谁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学长啊。”关博没办法否认这是他的学长。

  两个班达成初步协议:(11)班的人,不再打扰高一(3)班,井水不犯河水。今天把话撂这儿,只要既往不咎,(11)班绝不招惹高一(3)班。

  姚思古和赵志从也爽快,把鼻青脸肿的马一鸣拖出来,丢回给关博,韩有明,这事就此结束,以后谁报复,谁孙子。今天手电筒底下照着,大家都露了脸,谁也别想躲掉,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不打不相识,今天算我们开玩笑,一场误会,误会而已。”关博和韩有明认栽,保证不会报复。

  “你们班男生宿舍,怎么住宿的人都是高个子?矮个子的都走读了?”想起上学期这个大跟头栽得那么悲惨,马一鸣心有余悸。

  “还行吧,有几个城里的,营养好,个子高。”皮喜漫不经心。

  “高一(1)班和(2)班,住宿生都不高,他在外头敲门喊着卖包子,人家也不敢追出来,骂两句就算了。你们班还挺牛,那个姚思古,是条汉子,虽然他把老子打得鼻青脸肿。“

  “体育委员啊,那么大个子,他怕谁啊。“皮喜想了一下:“他本来就不怕,打伤了人,往医院送,他妈妈是医生,什么头破血流的场面没见过啊。也是你们无聊,找打,要是我上学期住宿,你信不信,我也蒙你头,打你一顿。”

  “去你妈的。”马一鸣踹了皮喜一脚:“你要是敢揍我,我就把你表妹肚子搞大。”

  “我呸!“皮喜脸色大变:“马一鸣,你敢!我阉了你。”

  马一鸣嘿嘿傻乐:“开玩笑,开玩笑的,你表妹到现在也没看上我,我还在追她呢,女孩的心思,真难猜。”

  “你说你泡妞就泡妞,搞什么帮派,一心两用,搞帮派就别泡妞。”皮喜一直觉得十三太保这个东西在萍实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你们也就在11班名声响亮,其他班,拿你们当回事吗?不就三个班的倒数十名组合在一起,不对,全年级倒数,找出来十三个人,组合在一起,英雄好汉在哪儿?倒是有点像垃圾回收站,我也就这个成绩符合你们的要求,论打架,我也没战斗力,踢球我还行,打架,我认输。”

  马一鸣无所谓的抽着烟:“就是好玩嘛,好兄弟,讲义气,纯粹的兄弟情谊,帮派的目的是为了泡妞的时候给自己加点附加值,你知道我学习跟不上,比不了那些学霸有魅力。”

  皮喜抢白:”拉倒吧,你要是有事,我都不敢担保自己能替你出头,万一影响高考呢,记过,开除,派出所留案底。我又不是未成年,我可不一定替你去报仇。还十三太保,他们能给你保底啊,有事肯定出卖你,你信不信,你最好别给我玩出火来,这些人,不可靠。”

  “你来嘛,你来,你是我兄弟,我信你,我马上让刘坤滚蛋,纯粹就是二百五,他肯定是靠不住的,一个大傻子,天天去别人班里耍流氓,看见长得漂亮的就去骚扰。”

  “哦,我听陆让说,刘坤最近骚扰咱们双杨的朱品莱了,你有空揍他一顿吧。”

  “好说,我没事的时候都揍着他玩,闲着也是闲着,吃饭睡觉打坤坤。“马一鸣悠哉游哉的抽烟。

  “你这样下去要废,换班吧。“皮喜说:”来我们班,我们班好玩,但是主要精力都在学习上,不会瞎玩儿。“

  “那不行,我是我们(11)班的精神领袖,要么你加入我们,要么像现在这样,你不要干预我的选择。我就像哈马斯的亚辛,我是(11)班的精神领袖,你看了他的新闻吗?我们选择了这条道路,要么殉道,要么胜利。我不畏惧牺牲,我热爱牺牲,如果以色列想暗杀我,就可以在我的轮椅上找到我,我不会躲藏,拿高射炮轰我啊,死得其所。“马一鸣诚挚的眼神看着皮喜。

  “精神领袖,你想做教主,想疯了吧你。恐怖袭击,我给你说个笑话吧。基地组织曾派出七名恐怖分子袭击中国。结果:一人在炸BJ西直门立交桥时转晕桥上;一人在炸公车时没挤上车;一人在炸超市时,炸弹遥控器被盗;一人在炸政府大楼时被保安狂揍:“叫你讨薪,叫你上访“;一人成功地炸矿,死伤数千人,潜回基地后,半年没见任何新闻报导,遂被基地组织以“撒谎罪“处决了;一人曾经尝试炸广州,谁知刚一出火车站炸药包就给飞车党抢了,半天没回过神;最近,又派一女恐怖分子去炸,被骗去做了媳妇!!“

  “不好笑,冷死我了。“马一鸣不以为然。

  皮喜吐出一个烟圈:“我不参加,我怕别人笑话我,太幼稚了好吗,如果你在初中搞十三太保,我肯定无所谓,进来玩一玩也无妨,排行第几都没什么关系。都高中了,马上就成年了,要搞点正经事了。选文科还是理科就够我头大的,没时间玩这个古惑仔的游戏。”

  “我们这么伟大的事业,你竟然说幼稚,我们的名字终将留在萍实,我们将改造萍实,至少不被它改造,我们要原汁原味的度过三年,绝对不被老师改造成讨厌的样子。”马一鸣侃侃而谈。

  “下降头了,你肯定被下降头了。”皮喜看了一眼马一鸣:“我还不如跟我们班同学去网吧玩CS刺激呢,听你这教主洗脑,你醒醒吧,谁要改造你,他瞎啊。”

  “我们也玩CS啊,十三太保都玩CS。加入十三太保并不影响大家一起出去组队打游戏啊,我们也没有天天打人,我们就是一起出去玩。我告诉你,我们都去过几次酒吧了,真的好玩,太刺激了,别人也不敢惹我们。二中的,六中的女孩子,漂亮,真的,你要是有空,我介绍你认识,她们好说话,KTV,酒吧,游泳馆,以前我不知道市区那么多好玩的地方,她们带我们去那个溜冰场,才五块钱一个人,溜一天。这周末晚上去打保龄球,酒水买一送一,有新的美女参加,每个礼拜都能认识新朋友。”

  “这高消费,我玩不起,我又没你那么高远的理想,做大哥这种事,就我这体格,我也扛不起那把八米长大刀。还是玩玩足球,吃点小炒,抄抄作业,偶尔拿个倒数第二可以奖励自己两个茶叶蛋,这日子逍遥。”皮喜拍着马一鸣的肩膀:“再说了,有你罩着我,谁敢欺负我,自从你们把(2)班阿才带的F4吸收,他们都对我客气多了,我们三个,可是拜把子的兄弟,你们都罩着我,我平安无事。”

  马一鸣哈哈大笑:“那是,我小马哥的人,谁敢动?那就是跟我小马哥过不去,我把他腿给卸下来一只,你信不信,刘坤的腿瘸了一个礼拜,我下的手,我说到做到。”

  皮喜忙点头:“我信,我信,对了,玩够了就撤,差不多到文理分科的时候就散了,人家高一的小崽子要冒头了,我们该撤了,给别人一个机会耍宝。”

  “那不行,我们十三太保说好了,一直到毕业,坚决不会退出,除非被组织开除。”马一鸣一拍大腿:“哎,我就想着开除刘坤,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我就说刘坤这个二百五不能加入,直接拉低我们十三太保的颜值,还有智商。像他这种货色,每天大头皮鞋配短裤,腰里别个BP机,学着(2)班F4的样子把衬衣敞开,里头又不穿背心,那白斩鸡的肚子,简直就是咱们镇那些养猪大户的打扮。”

  皮喜沉思了一会儿:“那小子不要紧,搞不成什么事儿。你跟他们玩,吃喝嫖赌,前面两个可以,后面两个别碰。”

  “好,我知道,不说十三太保的事儿了,我个人问题还悬着呢,需要高锰酸钾来催化一下。”马一鸣说的是追黄琪这个事儿。

  “你还知道高锰酸钾呢,耳朵里还是听了一点儿知识嘛。我表妹是不会这么轻易答应的,你自己想办法。我已经给你卧底很久了,对不住人家,我都已经暴露了,陆让差点就猜到是谁了。”皮喜翻柜子里的碟片,挑马一鸣还没看过的。

  “知道就知道,她要是敢说,我就在学校叫她童养媳。哎,我也很迷惑啊,你说约黄琪出来吧,她有时候来,有时候拒绝,反正就是猜不透她的心思。”马一鸣叹气:“说出来你别笑话我,我连手都没碰过,六中,二中那几个妹子,我溜冰的时候都牵过手,你说悲哀吧。”

  皮喜挑好了,把VCD打开,碟片放进去:“我不懂,给不了什么建议,我估计吧,黄琪这丫头,肯定是有一些动摇的,每天嘘寒问暖,情书一封接一封,整整一个学期了都没见你变心,铁石心肠也该打动了呀,但是呢?”

  马一鸣来了兴致,凑过来听。

  “但是,你太丑了。”皮喜认真的说:“我表妹从小就喜欢小白脸,姚思古这样的还差不多,你离她的白马王子形象还差一点点。”

  “我去你的。”马一鸣喷了一口啤酒出来:“你才丑呢,皮猴子。”

  “你别搞生化武器啊,喷我一脸,脏得要命。”皮喜赶紧起身去洗脸,边洗边说:“我估计,说真的,她还是担心影响学习,你直接问她啊,别被她牵着鼻子走,你带一下节奏嘛。我早说了不能一心两用,即想搞好十三太保,又想追女孩儿,别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弄成。我对你已经够好的了,自己家表妹都舍得让你这样的货色占便宜,哥们对得起你了。”

  “别整得自己跟一个拉皮条的似的,又不是亲表妹,表舅的女儿跟你家也没什么关系了,出五服了吧?你在学校跟她说话有没有超过十句?”马一鸣白了他一眼:“不过你说的有道理,不能被黄琪绕晕我,她扭扭捏捏,女孩子嘛,我可不能扭捏,要直接,反正不管陆让怎么猜,你都别出卖我。”

  皮喜拿了马一鸣的外套开始擦脸:“没说,我肯定不会出卖你啊,我干妈天天想着让你跟陆让结婚,她好早点抱孙子,你现在去泡别的妞,一个不小心,陆让知道了,我干妈就可能知道,那不把我干妈给气死。”

  “去死!谁要跟她结婚,排骨妹,无趣。“马一鸣一脚踹过来:“你知道就好,吃我的,住我的,别坏我的事儿,陆让肯定是要上大学的,我可八字没一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陆让从小在一块儿玩,熟人怎么好意思下手。你要想下手,我帮你,我对她还是很了解的,这个人吧,做老婆还是挺合适,规规矩矩的,不会闹腾什么幺蛾子。长得也凑合,不难看,带出去不丢人,我妈就是看上她干活厉害,能吃苦,还有什么?对,就一个,皮肤白,说我老马家的黑皮肤跟煤矿工人似的,需要找一个白的儿媳妇改良基因。女孩子打上粉,谁都是白白嫩嫩的,这又不难,是吧。我妈就是妇人之见,老思想,家门口的,知根知底,幼稚。都什么年代了,一个村子里的搞对象,多尴尬啊。我看你跟她都不行,一个镇上的,也尴尬。兔子不吃窝边草,是吧?你们班上还有别的女生,你选一个,我帮你追,我脸皮厚。”

  “说你泡妞,关我什么事,别说我,我只爱足球,对女孩儿不敢兴趣,再说了,她有喜欢的人了。”

  第二口啤酒喷到了皮喜脸上,马一鸣主动拿自己的外套去给皮喜擦,“谁,你们班的吧?这我可得八卦一下。”

  皮喜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赶紧吐掉嘴里的啤酒:“我瞎说的,没谁,骗你呢。”

  “切,不说,我也不感兴趣,我只想着黄琪跟我手拉手,在我老马家户口本上给她留一个位置。”马一鸣笑着一口干了啤酒:“陆让是不可能喜欢谁的,他们家三个孩子,就靠她上大学了,三个高中录取通知书,撕掉了两份,你想想也知道她压力很大的,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嘻嘻哈哈的是吧?她不像我,我们家就我一个,我上不了,我爸妈花钱怎么样都给我弄一个专科玩一下,她只能自己考,她这个性我还是了解的,大局为重,不会辜负她爸妈的重托。反正你也考不上,到时候咱们一起买一个本省的专科,省会长沙就行,最好,咱们买同一个学校,住一个宿舍,那才好玩呢。”

  “说早了,还有两年呢,我高一要不要重新读一个,还没想好呢。“皮喜按了播放。

  马一鸣把啤酒罐子投进垃圾桶:“我这次,按你说的,摊牌,放一个大招,看看能不能牵手成功。”

  皮喜探头看了看外面,赶紧把门反锁,“我妈应该出去了,看碟了,注意一下外面的动静啊,不能放松警惕,再不看,又要等到下个周末了。”

  “好,看碟。”马一鸣翘起二郎腿,省得自己太激动。

  “我估计,干妈其实知道咱们在看碟。“马一鸣突然笑起来:”你妈妈还是很民主的,不像我妈,一惊一乍的,吵得我脑仁疼,我都有点担心以后黄琪和我妈的婆媳关系了。“

  “都让你叫干妈了,你还想怎样了,你看由美子的身材,现实生活中根本就没有。“

  “还在发育嘛,高三学姐就有这样的,你去楼上看看就知道了。“马一鸣嘿嘿的笑。

  “你胆子真大,不怕学长揍你,跑楼上去了,你们真是胆大包天。“皮喜摇头:”别坏了规矩,别去招惹高三的人。“

  “他们也下楼来看高一女生了啊,这有什么,男人本色,美女面前,人人平等。“马一鸣无所谓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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