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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的姚思古

4.同学聚会

迟到的姚思古 艾米菇 8214 2020-11-15 16:41:00

  左唯大学毕业之后就回到了家乡工作,然后正式追求陆俭。

  陆老爹问陆让:你二姐认识的这个男朋友,在你们学校的时候,学习怎么样?

  “老爹你可真逗,那个学长高中毕业都6年了,读过大学的人,你不关心工资,倒关心学习,能考上本科的人,学习肯定还算可以嘛,这还用问。”陆让正在检索脑中对于左唯的信息。

  “长相呢,个头高不高?“陆老爹从陆俭嘴巴里问不出什么,就只好找陆让回忆过去。

  “我想想,应该就174,175的样子吧,这在湖南很高了。长得可能不算好看,脸上很多痘痘,皮肤不好,可是人很好,在学校口碑不错。大家觉得他很厉害,一个中专生直接来高三复读,还让他考上了本科,这个智商肯定是没问题的嘛。“陆让当然记得,虽然从来没有正式交谈过,但是帮忙借了那么多书给她看,对这个学长,她还是记忆犹新。

  “他的学校比你的学校要好吗?“陆老爹只知道问一些边缘性的问题,没办法,陆家第一个未来女婿,他也不知道关注点在哪儿。

  “那肯定要差一些嘛,我是嫡系部队,三年高中,别人是中专转过来的,背景不一样啊。反正能上省会的本科就很厉害了,在我们普通高中,他还是有一些崇拜者的。“陆让当然知道,在看到左唯的真面目之后,一些少女的崇拜心瞬间破灭。

  “哦,那,还是可以的,这样看来。“陆老爹的确不知道该怎么问了。

  “叫过来吃饭,自己问,你等我二姐跟你说,估计就是结婚了。反正也快过年了,正好有理由见见家长,估计男方那边早就着急了,是吧?“陆让催促陆老爹把见家长的程序提出来,不然那么多疑问,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在这儿猜测,陆让也不是很清楚,帮不上多大的忙。

  “对,对,还是你有远见,你二姐什么都不懂,肯定不会考虑到这一点,还是得大人插手,见一见,互相走动一下。“陆老爹果然有了主意,马上行动,约上门吃饭的日子,老丈人见女婿,谁敢说没空呢。

  左唯大包小包来讨好陆家的时候,陆让觉得自己最好不要一整天都在场,不然,他们的话题会一直围绕大学展开。大学这个话题,平时谈一下不要紧,这种时刻,对于大姐是一种伤害,对于二姐,重伤。所以客客气气的跟学长兼未来姐夫打了招呼,陆让就拿了几样东西出门了,高中同学聚会,晚上就不回来睡觉了。

  “金金姑娘,你记得以前咱们楼上那个靠窗的学长,左唯,满脸痘痘那个。“陆让神秘的微笑。

  “记得啊,怎么不记得,那时候我就是怀疑是他借书给你,拿一卷磁带传小纸条,天天在那儿充当知心姐姐。怎么了,你碰见了?“杜金当然记得,她还特意跑上去查这个人,不过看在他颜值这么低的份上,就不愿意相信他就是当初的神秘人。

  高妹也饶有兴趣的听着,她的儿子正坐在她膝盖上,懵懂的听着这群女生讲八卦。

  “这个人,本来就是我二姐的中专同学嘛,现在,毕业两年了,要当我姐夫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结婚吧。对了,他脸上一个痘痘都没有了,读了几年大学,整个人好看多了。“陆让觉得缘分这个事情真是奇妙,左唯对二姐是满心惦记,即使读了大学,还是没有改变心意,这倒成就了一段佳缘。

  “大学果然是美容院,没有痘痘的话,那么高的个子,应该是挺好看的。这人还挺长情。八成就是中专就看上了你二姐,大学毕业,依旧贼心不死,可以啊,左唯的风格还是蛮大气,自己想要的东西,非常坚持,执着。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是看准了你二姐这种性格不会主动交朋友,所以放心的出去上大学,回来再收割果实,这人可以,真的,能办成事儿。“杜金言之凿凿。

  “应该是多多少少有点联系,写信啊,手机发短信嘛,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谈婚论嫁,我二姐可能也等了他很多年。“陆让觉得这样合情合理。

  “那也是看时机,这么多年没机会相处,顶多也就一个异地恋,也挺悬的。结婚这事儿吧,真的,都是上天安排好了,谁跟谁是一对儿,月老,红娘那儿的线都一丝不乱的牵着呢。“高妹把手机的广告点掉,让儿子直接看下一集,省得他扭来扭去不老实。

  “小孩儿看手机不好吧,容易近视。“杜金提醒高妹。

  “是啊,小孩子的视网膜还没成熟,比大人更容易近视,最好远离电子产品。“陆让也搭话。

  “没事,看半个小时吧,不然咱们都说不了话,都是她奶奶惯的坏毛病,改不了。我也没辙,本来嘛,我也没读你们那么多书,是吧,教小孩子,我啥都不懂,慢慢改吧,可是一上班,还是得他奶奶带,老人家那么多坏毛病,惯得,我是看着也只能忍了,不然我能怎么办,人家一甩手,不给你带了,我还得低声下去求她,何必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我就国庆,春节假期多一点儿,这些毛病也纠正不过来,随便吧,不就是近视眼嘛,没多大事儿,现在哪有不看手机的小孩儿,大不了以后做手术,矫正一下,科学这么发达,是吧?“高妹这么说,陆让和杜金有点不好意思,也就不再多嘴了,管教小孩子,她们也没有发言权,更不懂所谓的婆媳矛盾,这些事,离她们太遥远了。

  “不说小孩儿的事儿,我也管得少,放养,纯粹的放养。你们哪,以后找对象可得睁大了眼睛,老公不重要,也不是不重要,我觉得主要得看他背后的女人,嫁人嫁人,嫁的一半是男人,一半是婆婆,也不是说我婆婆不好,也就60分吧,勉强及格。”高妹算是经验之谈。

  “现在的儿媳妇不得了,还敢给婆婆打分了,造反啊你?”陆让去桌上拿了点水果过来。

  “这有什么不敢的,贺老师那会儿不是说了嘛,中国男女比例失调,到2020年,每100个女生对应110个男生,总有10个要打光棍啊。她儿子这种条件,没房没车,能娶上媳妇,她就烧高香了,我怕什么呀,再说了,我第一胎就生的儿子,她还能说什么,老老实实给我带娃。这年头,要么给人,要么给钱,不然生孩子这事儿免谈。你以为婆婆好做啊,我要不是想着以后我也要做婆婆,我还没这么能共情。我那些朋友,都比我狠,一个个的把婆婆治得服服帖帖,当然了,都是治老公,让老公去治理婆婆,事半功倍。”高妹问他儿子要不要吃桌上的水果,小孩儿压根不搭理,眼睛直直的盯着手机,高妹只好往他嘴里塞。

  “***都想不到现在的妇女,还真是造反了哈。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媳妇儿与婆婆斗,也是其乐无穷啊。”杜金听了这一耳朵的婆媳经,也免不了打趣。

  “没斗,从来没吵过,他爸还不算太傻,使两次眼色就知道要去替我挡一下婆婆了,所以一直相安无事。反正吧,住在一个屋檐下,就是麻烦,这还是锁在了一个钱字上,钱能解决的都不是问题。我那时候就是看我爸妈这失败的婚姻,主要还是我爸打人,所以到我吧,就一个要求,拒绝家庭暴力,我找个老公吧,只要他不打女人,我就没其他要求了。出来上班以后,也没仔仔细细挑选,现在想想,果然是出来社会太早了,家里也没给点意见,就稀里糊涂的结婚了。”高妹果然是有遗憾,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

  “不打女人,这不是基本要求吗?你以前要求不是这么低的啊,你说你看琼瑶剧的时候,跟我说,个子要高,175左右,皮肤要白,身姿挺拔,不能太瘦,赵志从这样的豆芽菜是不能扛事儿的,看上去绝对不能比你还瘦。“陆让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杜金,这什么意思,敢情连高妹这样的失学少女都看不上赵志从呢,偏偏你陆让不忌口。

  “还有一个,我记得,头发浓密,你说年纪轻轻,头发油腻稀稀拉拉的都是色情狂,变态狂,暴力狂。必须,头发浓密,发量多。我当时就纳闷了,你不关注脑子里的智商,你关注头皮上那发量?还真是,口味奇特。”杜金对高妹的择偶要求记得清清楚楚。

  “头发浓密?”陆让突然想到一个词:“聪明绝顶,你这样岂不是把很多聪明的男生挡在了门外。”

  陆让一语惊醒梦中人,高妹恍然大悟,“我说呢,这都是自找的,聪明绝顶,聪明绝顶,我怎么就忘了呢。头发那么多,脑子不想事儿,营养跟得上,头发能不浓密吗?难怪他爹头发一直那么多,一直不想事儿,我生个孩子头发一把一把的掉,他倒是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羡慕嫉妒恨啊。”

  “都已婚妇女了,就别嫌弃了,我看你老公还不错,对你挺好的,送你过来,等着你给个口信再来接你,不错了,二十四孝老公。”陆让特意说点儿让高妹开心的事情。

  “对啊,你怎么不把孩子给他带,你这样,一直看手机,KTV也很吵,是吧?”陆让看着这个小孩儿看了很久的手机,眼睛都看红了。

  “那不行,绝对不行,男人带孩子,太恐怖了。虽然大家都说要求别太高,男人单独带孩子,活着就行。我家老公带孩子,回头还给我的时候,不一定活的。这人有前科,上个月就把我儿子关在车里,自己去超市买东西,要不是冬天,我这个儿子就憋死了,我差点就拿刀劈他了,缺心眼儿啊这不是。我辛辛苦苦,十月怀胎,是吧?孕早期,我就不跟你们说反胃恶心没力气的事儿了,你们不知道吧,孕晚期,便秘,那个难受哦,生完孩子,痔疮脱垂,一个月都回不去,真是,简直就是十大酷刑。那个马桶,好的马桶,非常重要,没骗你们,别这样看着我,最好呀,有条件整一个智能马桶,产后痔疮,要命啊。”果然,高妹不经意间就把找男人的话题绕回了孩子,不仅如此,还回到了孩子话题的起点,生孩子。

  陆让也没辙了,只能去吧台那边继续找零食,端过来给杜金。

  “还好还好,上次她跟我说顺转剖,插导尿管。这次好一点儿,不过是聊一下痔疮嘛,哈哈。”杜金看了一眼陆让,继续津津有味的听着。

  高妹说了一通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琐事,陆让努力抑制自己想要打哈欠的冲动,这样聊着终于到了饭点,她马上兴高采烈的站起来,洗手,准备吃饭。

  关博组织的同学聚会,吃饭唱K打麻将。到了打麻将的环节,高妹带着娃先回家,陆让跟着杜金回家。

  “是不是觉得有点尴尬?“杜金突然哈哈大笑,陆让也跟着笑。

  “没事,忍一忍,争取到三十岁的时候,我们就和高妹达成了一致。“杜金掐指一算:”还有8年,你我结婚的时候,高妹的孩子肯定上小学了。“

  “以前都是高妹听你说话,现在变成你听高妹说话了,你变化也挺大的,聆听者。”陆让拍了拍杜金的肩膀。

  “不容易啊,难得有机会跟着高中同学出来玩,还不得不带着个孩子,唱不了歌,打不了麻将,纯粹唠嗑。这么一大帮子人,也就只有高妹真正的做到了联络感情,把自己的近况告知了我们,其他人,我是没怎么注意,他们也没过来跟我聊天。反正,过几天,估计我又忘记他们谁是谁了。到了三十岁,都结婚了,谁都喊不出来了,也不想出来了,是吧?”杜金把陆让的手塞自己兜里,冰的,不过马上就暖和起来了。

  “谁说我们30岁结婚,说得我们俩要领证似的,你又不是跟我结婚,至少,我争取,毕业两年后就结婚。你给我等着啊,我努力一点儿,比你早,前提是,我到了工作岗位,马上就能谈恋爱,我不急,周围一堆人也会比我急嘛,赶鸭子上架,七大姑八大姨,是吧,咱们生物学老师说的,人嘛,如果不生孩子,在生物学上就是毫无意义的,所以大家都可劲儿的催,催自己也就罢了,催别人更带劲,我大姐,这么些年,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了,我把我大姐的终身大事给耽误了。“陆让有些惆怅。不知道参加工作后,面对这些,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态呢。

  “也对,张爱玲说成名要趁早,于是,就有人说结婚要趁早,生孩子也要趁早,然后,离婚要趁早,反正,什么都不能输在起跑线上,人生就完美了。嗝屁了,都趁早了,趁早把自己给了解了。“杜金也惆怅起来。

  “还是不太习惯吧。“陆让看着墙上奶奶的遗像,杜金跟奶奶也挺像的。

  “习惯,我这人,很会闹腾,肯定不会让自己身边太安静,估计还得三五年,我才会突然觉得奶奶是真的走了,那会儿才会有点不习惯吧。我妈肯定比我更不习惯啊,依赖了这么多年的婆婆,18岁进家门,什么都不懂,全部都是婆婆洗衣做饭带孩子,我几乎就是我奶奶生的孩子。然后,我妈混到48岁,婆婆没了。我突然发现,我妈可以没有我爸爸,但是不能没有我奶奶,毕竟我完全是我奶奶带大的。先这么着吧,过完了春节,还不知道下一个春节能不能回国,家里越来越冷清。我就会想啊,以后,我一定要生儿子,我才不怕当婆婆呢,生女儿的人家,二十年之后,真的是惨不忍睹啊,所以我一定要生儿子,大不了再生一个女儿,平衡社会关系。儿子娶儿媳妇,家里就热闹起来了。你说我家,就我一个女儿,前年,我奶奶走了,过年的味道就变了,明年,我百分之九十九在英国过年,就剩我爸我妈,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真是,凄凄惨惨戚戚。“杜金哀叹。

  “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我家更难过了,我们家,三个女儿,这完全是为他人做贡献啊,过年都去给别人家增添人气了。“陆让苦笑,难以想象以后陆老爹孤寡老人的样子坐在年夜饭的饭桌上自斟自饮,难道来一首对影成三人,聊以慰籍。

  “明天去街上吃一个炒粉,然后去养猪场看看?“杜金提议。

  “好啊,变样了吗?“陆让非常想去。

  “据说没变。“杜金也只是听说,她也好几年没进去看过了。

  陆让看到了食堂,就是这里,洗碗的地方,她第一次对姚思古有了想法。

  化学实验室,音乐教室,这些教学楼还是老样子,越来越破败不堪。

  走到女生宿舍,竟然有几个村民在拆窗户,拆床,想拿回家当柴烧。

  “那不是,我睡过的床,古董,别呀!”杜金走上前,想要阻止,陆让拦住了,这就是养猪场的宿命。

  “你说如果我们三年都在老校区,是不是会发生很多不一样的事情?”陆让觉得那时候的阳光,很好,每个人,都很好。

  “我们俩都是走读生,应该会错过很多住宿生的快乐和烦恼吧?不过俊姐肯定喜欢走读的日子,他讨厌宿舍的男人味儿。”杜金微笑。

  “看杀卫阶,俊姐要是活在东晋,绝对是国花。”陆让也微笑,想起俊姐在高三(3)班的高光时刻,高一小女生为之疯狂,吓得俊姐花容失色,跑到高三(5)班避难。

  “同学聚会的时候,你和关博有没有聊到刘坤,有点好奇,刘坤那个贱人现在怎么样了。”陆让记得,高三(11)班的BP机大王刘坤,非常想知道俊姐的男儿身是否有假,害的俊姐哭哭啼啼不敢住宿,不敢洗澡。

  “这就,有点难以启齿了。我还真问他了,问的是过去,不是现在,我问关博,你们十三太保,当初为什么要同意刘坤这种二百五加入,多掉份儿啊,拉低颜值不说,智商也明显不在线啊。然后,关博这人,你知道的,嘴巴太厉害了,反正就是说刘坤天赋异禀,他好意思说,我都没好意思听,儿童不宜,污了你耳朵。”杜金嘿嘿一笑。

  “我都22岁了,谈过恋爱,你当我儿童,我也经受过性教育的,什么天赋异禀,我倒是好奇了,他们十三太保难道选人入坑,不是看战斗力,是选种马啊?”陆让想着马一鸣定的标准倒也有可能这么奇葩。

  “你猜对了。关博说,刘坤人小鬼大,有前途,大家伙儿从澡堂子出来,就全员通过了,让他加入。”杜金估计陆让完全听得懂。

  “等会儿?是**花,捡肥皂的意思吗?他这是贿赂了其他人?”陆让脑洞大开,这都是赵志从教的。

  “没有,看来我低估了你这个级别啊,就是一起去澡堂子吗,亮明正身,关博一看,呀,你小子,天赋异禀,好吧,够格加入,就是你说的,他们就是选了个种马。”杜金都有点不好意思解释了。

  “果然,就是个脑残的社团,我就知道马一鸣干不了什么好事儿,那时候男生知道好多啊,我们什么都不懂。”陆让笑。

  “他们都看碟的,我们看什么?我们还在看《快乐大本营》。突然发现谈恋爱让我知道了男生的青春期是什么样子的,跟女生差别好大。你不知道,有一天我在学校图书馆看见琼瑶的书了,大吃一惊,就借了一本出来看看,哎,看不下去,年纪大了,岁月催人老,年纪大了,连琼瑶都看不下去了。”杜金感概万千。

  “有一次,我在图书馆,突然借了一本量子力学来看,没见过,就好奇,果然,看不懂,不是学理科的料,如果我们三年都在老校区,可能变化不会很多,但是如果文理科没分班,可能大不一样吧。”陆让在大学曾经幻想过,文理不分科,就不会擦肩而过了吧。

  “要是文理不分科,我肯定想办法跟罗尔凡同桌,什么男女不能同桌,太老套了。我到了高二,就一脚踢开那个谁,梁士琼。坐我师傅旁边,你呢?你最想跟谁同桌。”杜金问。

  “我啊?哪个男生都行吧,肯定比黄琪啊,卢小芳要有意思。皮喜吧,我们可以课间十分钟,摆摊算卦了。”陆让没好意思说最想要的同桌是姚思古,他太高了,肯定只能坐最后一排,想了也是白想。他那个成绩,也追不上陆让的中间座位。

  “神棍神婆,有前途,黑白双煞。”杜金想起皮喜那套乌龟壳子,闭着眼睛摇铜板的皮喜,真是蛮好笑。

  她们又去了操场,枯黄的杂草在寒风中摇摆,完全看不出曾经的跑道和球场。

  “我经常梦见这里,虽然我只在这里看过一场球赛。“陆让说。

  “我也经常梦见这里,皮喜踢球的样子,他永远都是17岁,对了,要不初一,咱们去他家拜年吧?我有点忘了哪个房子了,你记得吗?“杜金问。

  “我当然记得,我回家都要路过他家,那就初一过来,11点吧。“陆让和杜金相视一笑,皮喜应该会高兴的,她们还记得他的父母。

  “你说我们高一(3)班怎么就突然不聚会了?你们双杨的那一小波人聚了吗?反正我们萍实土著没有聚,罗尔凡在部队服役,春节的时候很难回家,我也两年没见过他了。“杜金说。

  “双杨?你不会以为我和黄琪聚会吧?她和马一鸣分手了,所以也没有联系。“陆让说。

  “马一鸣坐过牢,不好找工作吧,不对啊,他没有留案底吧,关了一个多月不是就出来了,他还参加高考了,我记得。“杜金当然记得马一鸣,十三太保的风云人物啊。

  “案底是没留,但是他混了三年高中,买了一个大专,工作不好找,还是那样,喜欢打牌,废了。他们家还是开着十几年前那种传统的小杂货铺,大家都网上购物越来越多了,镇上好多人开了小超市,东西比他们家齐全。“陆让说。

  “老邹说得没错,现在,你混过的时光,往后,都会双倍还给你,何况他犯事了,总是要吃亏的。还好我反省的快,不然,我都不知道继承什么?我可从来没想过去当警察,我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性格,干不了这么严密的事情,我怕出卖了同志。“杜金和陆让说完,哈哈大笑。

  “你这么说,我还挺想念谭老师的,我觉得成绩啊,我都不算好学生,但是忘恩负义这一点,倒是蛮符合好学生。毕业后就不再去探望老师了,年年看望老师的都是当年那些被老师狠狠批评,甚至体罚过的差生。本来毕业第一年想去,觉得是不是要买一点礼物呢,没钱买,就没去,然后一年没去,第二年又有其他借口,就更没脸去了。“陆让自嘲,得意门生,得意门生就是最没良心的那个。

  “我也没去,不过头两年我去看了童老师和贺老师,你记得曾波吗,他年年都去,关博说的。被老师修理的最惨的那个,竟然最孝敬老师,还真是这么回事。关博也去,他年年都去看(11)班的班主任柳下惠。“杜金说。

  “曾波,看不出来啊。我还记得关博和后排的谢光起吵架,他先动手,结果后排的男生趁机扑上去,一起把他揍了一顿,好像是他跟申洁总是做一些出格的亲密动作,惹得大家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吧?“陆让记得不是很清楚。

  “不止吧,关博说,曾波太炫富了,天天对着日本的东西顶礼膜拜,他妈妈经常去日本那边,所以很多礼物带回来。这样就惹恼了后排的男生,说他是媚日分子,趁着谢光起和他吵架,一起扑上去趁乱揍他,谢光起应该是看不惯他和申洁舌吻,因为口水流到他课本上了。后来老邹过来把曾波带到办公室,曾波死活不去,就在门口叫嚣,老邹,你看好你女儿,我知道她在红旗幼儿园,你给我等着,我把你女儿绑了,让你哭去吧。好幼稚啊,当时关博就哈哈大笑,骂曾波是个二百五。“杜金笑起来,只要是关博参与的事情,都是那么搞笑。

  “其实,我们(5)班的男生也没那么讨厌,毕业之后,觉得都挺好的,后来到了高三下学期,我们女生也没有再扛水了,算是他们良心发现。“陆让想起那些有些模糊的面孔,这12个人,除了关博,都比女生要晚熟一些。那时候,的确是幼稚得可笑,每天和女生斗智斗勇,争取AA制度为班级主要体制,终于让高三(5)班沦为最大的一盘散沙。

  “班长不行,他要是强硬一点儿,就好办多了。你还别说,这家伙,大学的女朋友把他管得服服帖帖,你看他空间,爱的痴狂啊。我去年在大街上还碰见了,简直就是连体婴,真是腻歪,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就没人看马路,也不怕影响别人走道儿,直接撞上我了。我当时就火了,一看,认识的。好家伙,都撞上熟人了,还是无动于衷,眼睛根本不能从对方身上挪开,这么痴缠,你俩倒是别出门呀,直接搬两张凳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在家对坐到天明,岂不更好。“杜金一副作呕的样子。

  “难怪班级聚会都没来,二人世界去了,还真是谈恋爱能忘记全世界,难以想象,这么糙的汉子细腻起来,好奇怪的感觉。“陆让也咂舌:”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还能潇洒几个月,马上就参加工作了,等我有钱了,我给你打一副金链子。”陆让说。

  “哎呀,我以前给你开玩笑的,我那时候老是骗你,你真搞笑,总是上当。不用金链子,我也真金不怕火炼。”杜金想起以前在宿舍的日子。

  “放心,绝对不是镀金,我买好了就告诉你,等我先把我大姐二姐的钱还一部分。我一定会赶在你结婚之前买,记住了,别那么早结婚,不然我要食言了。”陆让搓了搓手,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这是她年少时承诺给杜金的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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