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书院前有一条河,名曰沧海河;
临河有观沧海亭。
凌风收掉摩托车,整理发型,边走边回头,多看了几眼,观沧海,东临碣石,以观沧海,好熟悉的诗歌。
书院门口聚集了不少赶考人,他们在排队,等待进入书院。
凌风凑近些,一个很富公子考生愤愤地说:“排队去,看什么啊。”
旁边的考生也附和:“排队等待分配宿舍。”
凌风捏紧拳头,准备好好楱那富公子一拳。
“凌风上师在吗?”书院里走出一个女子,她的步伐轻盈。
排队的考生们顿时肃然起敬,恭敬地施礼。
凌风微微举起一只手臂,鹤立鸡群,格外显眼。
“谁?他是上师?上师还来科考,不是吃饱啦...”富家公子又开始嘀嘀咕咕,犯傻了。
凌风单手摸出那纸电鳗,轻轻地释放。
电鳗很小,没有变大,像一条小蛇窜到那富家公子脚边,就是一个咬口放电。
富家公子一声不吭,到底抽搐,口吐白沫。
吓得众人闪开,围成一个圈。
纸电鳗已经钻入地下,地遁,重新回到凌风的身上。
“你就是凌风上师?”女子走到凌风的面前,小声地说:“知道他是谁吗?你就敢下手整他。”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再说他三番五次不给我面子。”
“书院不准欺负人。何况你是上师,会被人鄙视的。”
“我只是来科举考试。管别人的目光,是不是太累。”
“凌风上师,果然了得。请随我来吧,院长已经派人通知了。”曹玉琼御剑飞行。
凌风紧紧地跟着她身旁,御剑飞行进入书院。
富家公子已经不抽搐了,他被两个家丁搀扶起来,茫然地看着四周,骂骂咧咧:“散开,看什么,我爹...”
“他爹是当朝二品大臣,陈盛。他叫陈思德。”
“你是书院的教习吗?我想知道你的名字,我看他们对你挺恭敬的。”
“我叫曹玉琼。”
“云京第一才女吗?”凌风肃然起敬,才女长成这样美,已经很少见了,还没有清高与傲慢,实在难得:“你也是上师?”
“学了一点,不过没有你的上师牙牌老。”曹玉琼从纳戒里取出上师牙牌。
凌风瞥一眼,再次震惊,虽然并不是老货,西宋的上师牙牌,不过是纯金打造,上面有“皇家上师会”五个字。
凌风想到元离问也提到引荐自己到皇家上师会:“皇家上师会啊,好牛。怎么加入皇家上师会?”
“有人脉的可以开云(中国),没人脉的需要考试。凌风上师,应该有人开云(中国)。”
“别叫我上师,称呼我凌风,或者凌大哥也行。”
曹玉琼停止飞行,侧头看着凌风。
“我说错话了?”凌风御剑飞行技术练得不错,紧急刹车。
“不,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叫过谁为某某大哥。”
孤陋寡闻,凌风没有说,只是微笑地说:“随便曹教习怎么称呼。”
“书院有规矩,我叫你凌考生吧。”曹玉琼的眼神怪异,似乎在说,你明知道叫我教习,却让我叫你凌大哥,这是占便宜吧:“院长给你安排在乾字十七号房。”
“十七?”凌风皱眉。
“怎么?”
“曹教习,我不喜欢十七这个数字,能不能换一间呀。”
“目前只剩下乾字四十九号房了,再排的话,只能是坤字号房间了。”曹玉琼收好飞剑,落在一个四合大庭院内。
“四十九,就四十九吧。”凌风紧跟着落地。
“你好,曹副院长。”一个教习很礼貌地对曹玉琼施礼。
她是副院长?
猪脑子啊,她是云京第一才女,当副院长够格啊,她没有才女的清高,当官合适。
“给凌风上师安排乾字号四十九号房间。”
“曹副院长,正好,乾字房也只有最后一间四十九号,本来安排给陈盛的公子陈思德。”
“行,把十七号房调给陈思德吧。”曹玉琼没思索,就下了指令:“派人送凌风上师,去四十九号房。”
泰山书院的乾字号房间,规格一样,并不排名次。
只是有些权贵公子考生,根据永志观抽到的数字,花高价钱订下房间号。
陈思德,在永志道观抽取的数字正好是四十九,所以他爹就给他定了四十九号房。
他在书院门口排队,也是遵从他爹的意思。
科举考试,人人关注,虽然陈思德的爹是二品大臣,但不能太过。
凌风进入,因为他是上师。
西宋国,一般情况,没有上师前来科考的。
科考的目的,当官;上师不用科考,就可以入朝为官,官职或许比榜眼探花分得的官品阶高,略低于状元郎获得的官品,若与状元郎同品,俸禄略少点银子。
上师不缺钱,混得好的上师,随便出手都是千两银票。按照凌风的话说,混得好的上师,不屑一顾用百两银票。
榜眼探花一般来说,官品阶为八品从七品;
状元郎,可以是七品,从六品;
上师获得的官品,为七品。
若是进入皇家上师会,便从九品上师开始做起,俸禄是状元郎的两倍。
所以陈思德嘀咕凌风吃饱了,也是有道理的。
当然上师进行科举考试还有一个目的,上殿前,获得皇帝钦点晋升国师司。
国师司,全部都是国家栋梁之才的上师,也是上师最高无上的荣誉。
在泰山书院的考生与教习眼中,凌风参加科举考试,就是为了赚得这至高无上的荣誉。
四十九号房间,甚是让凌风惊愕。
被枇杷树给包围,却能闻到浓浓的桂花香。
桂花林在高处,那是乾字五六七八九十房间的所在地。
四十九号房错落溪边枇杷林中。
秋风起,桂花零落,常常随溪水流,随风飘。
溪水对岸就是坤字号的共计四十九间三到五人的宿舍。
乾字号的共计四十九间房,都是单人间,有专们的物业管理员。
不叫物业管理员,这是凌风为了方便,才这样称呼。
书院称为舍人。
舍人,通常为美女,琴棋书画诗酒花茶,样样万金油。
主要目的为了让学生安心在书院学习,减少出去溜达青楼诗歌会喝花酒。
四十九号的舍人,美得有瑕疵。
她的美,毁在一道一寸的小疤痕,可她不用面纱遮掩疤痕,却利用疤痕的形状,纹了桃花。
她叫张馨,熟悉她的人都叫她桃舍人。
凌风进入四十九号房的时候,桃舍人正在碾磨茶叶。
一套纯银的碾茶工具,数十件左右,凌风认不全。
桃舍人的簪子很独特,算是一件老物件吧。
“怎么不是陈思德公子吗?”桃舍人抬头,一眼之后,第一句话。
引路的教习坦然地说:“凌风上师住不惯乾字十七号房,曹副院长同意更换房间。”
“虞舍人,她比我美,比我温柔多了。这位凌上师的眼光还真是拙笨。”
凌风靠近教习小声地问:“十七号房,真有她说得这么好吗?”
“凌上师,你的房间是元院长亲自派大管家过来安排的,你说呢?我们教习私下都在议论,凌上师,是视美女如粪土的真男人。虞舍人曾经连续获得云京城的三届花魁,凌上师你的选择,真是让我敬佩。”
我艹,凌风顿时傻眼了。
桃舍人低下头,碾磨茶叶,柔柔地说:“可以再换的。”
...
“原来是你这小子要换我的房间。”陈思德骑着一匹黑马,气势汹汹地来了。
别说他的马术挺好,身体虽说有些胖,但下马的动作灵活。
即便灵活,在凌风的小动作下,他也灵活不起来。
陈思德脚尖勾住了马镫,啪嗒一下,面贴地,摔成狗吃屎。
桃舍人放下手中的活,匆忙地奔去,搀扶。
她经过凌风的身边,凌风嗅到一股很微妙的香味。
香邪之气,宛若十七龙先生曾经留在元清儿金簪上的邪气味。
“不换,就不换,陈公子,你实在太激动了。君子不夺人所好。”凌风转身对着教习说:“教习,我们回去吧,我还是去十七号房间。”
“行。”教习也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得罪陈盛最好。
凌风放出飞剑,踏上飞剑的一刻,对着桃舍人说:“姑娘挺美,挺好。”
看破不说破,地龙门的妖妖看上陈思德,那是他命好。
人与妖,命好是首选,命硬是基础。
陈思德跌得这么惨,但在桃舍人的搀扶下,又生龙活虎,看来他的命硬得很,桃舍人脸红,不忍偷看他的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