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憋着怒火的顾然回到瀚昭殿,一气之下砸了屋内的所有摆设,吓得下人们跪了一地,毕竟这是顾然登基以来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他们难免害怕。
另一边卉儿趁着灵儿在照顾萧沐的时候偷偷去了南湘阁找了顾花辞。了解事情起因后,顾花辞来到了瀚昭殿。
一进瀚昭殿的院子,顾花辞就看见好几名宫女在被打板子:“玄墨,这是怎么回事?”她叫来了玄墨问。
“这几个是今日来洒扫的宫女,这不正好撞枪口上了。”玄墨一脸无奈。
顾花辞也是无奈的摇摇头,她不知顾然行事何时变得如此偏激了,只能说:“放了她们吧,再让她们好好休养几日。”
“是。”听到顾花辞发话了,玄墨才敢放她们离开,只是她们哪还会走啊,都是被其他人扛着回去的,其中一名生得好看些的宫女眼神里充满了仇恨与不服气,只是在场的人都没注意到罢了。
看着宫女们都被扛着离开后,顾花辞才进了瀚昭殿,顾然听见了动静知道是顾花辞过来了,便怒气冲冲的来了一句:“谁给你的胆子敢在这时候来烦朕。”
顾花辞径直走到顾然面前,她没有说话,而是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长命锁。她把长命锁举到顾然眼前,顾然看到长命锁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立马说:“给朕看这个做什么?”他红了眼眶。
“皇兄你还记得吗?这是当年母后留给我的,母后怎么死的想必你比我还清楚,皇嫂只不过是害怕而已,我不知哥哥你何时变得如此自私?”顾花辞也慢慢热泪盈眶。
她的这一番话让顾然回想起了二十年前。那一年,顾然六岁,顾花辞才刚一岁。
这一年的春天,他们的母后薨世了,薨世的原因便是因为一年前她生了顾花辞后产后大出血,导致从那以后她体弱多病,经常脱发、食不下咽,终于在一年后的春天她走了,而这长命锁便是她薨世前留给顾花辞唯一的遗物。这也不禁让顾然想起曾经萧沐也和他提过她的母亲是怎么走的。
看到顾然盯着长命锁发呆,顾花辞知道他想起那段过往了:“怎么样,哥哥,所以现在你知道为什么嫂嫂要喝避子汤了吗?”
她试探性的问了问。
顾然回过神来,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他点了点头:“好了,你回去吧。”他的语气平静下来,没有了刚刚的怒气。
顾花辞收起长命锁,离开了。
次日,因为政务上的一些事情顾然在翎鸿殿中龙颜大怒,玄墨没有法子,只能去请了萧沐。
“娘娘,属下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否则也不会让您走走一趟。”玄墨有些难为情。
萧沐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如今怕是陛下见了我会更烦。”她看着玄墨一筹莫展的样子又接着说:“我,试试吧。”
玄墨行了个礼表示谢意,萧沐便进了这翎鸿殿。一进来,萧沐便看见被顾然丢了满地的奏折,她一边向坐在龙椅上的顾然走去,一边捡起地上的奏折,顾然只是时不时偷偷瞟她一眼。
捡完了奏折,她也已走到了案台前,她将奏折轻轻的放到案台上,突然顾然开口说了一句:“你可知女子私闯这翎鸿殿是死罪?”
“那陛下舍得我死吗?”原本低着头的萧沐抬起头来看着顾然。
顾然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她私闯翎鸿殿如何?她喝避子汤又如何?只要顾然看到她,心情便会好起来。
“来,你过来。”顾然的语气温柔起来。
看到顾然这样,原本心情有些沉重的萧沐也慢慢放松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