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半天时间一晃就过去了，紧接着的就是第二天。

　　“我都没睡饱，困死了！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林荟仰头看着头顶呼呼转，给她配音的风扇吐槽道。

　　“你脑子不正常了还是怎么？这才开学第一天呢！”沈琪说着用手给自己扇风，“这电风扇跟没有一样的，热死了！”

　　“又困又热又饿，本小姐想回家了！”林荟转头看着窗外，好像真的在想一种回家的方法。

　　沈琪抬手拍了下她的头:“你想死了啊，声音突然这么大，人纪律委员就坐你斜后方呢！”

　　“哦忘了，那我趴会儿。”过了几秒，林荟又从弯着的手臂里抬起头，“老师来了记得叫我哦。”

　　这就是“暑假后遗症”了吧。

　　坐在前面听到她们一系列对话的王睿从“题海”里抬起头看了眼同桌祝盼盼心里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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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天听课都挺认真的，就是语文课听的有点打瞌睡。”林荟把书包放在了一边的椅子上说。

　　闻言，陶颖看了她一眼:“那个姚老师教的不好吗？”

　　“那也没有，应该就是他讲话有点温吞的感觉，也不怎么点人起来回答，之前吴老师是讲的有点激情的，时不时点你名让你回答，就有点刺激又恐怖，所以也不敢睡，反正现在也才第一天，应该要再适应一下。但是姚老师长得有点帅！”林荟说完又把刚刚拆开的坚果往嘴里塞了颗吃。

　　陶颖找到酱油往锅里倒了些，转头看到她还在吃坚果，开口道:“别吃这些了，等会就可以吃饭了。”

　　林荟哦了声，倒也没再继续吃了。

　　因为是开学第一天，新课也没上多快，所以也没什么作业。

　　林荟没什么事情做，只好看着桌上摆着的碗筷，思绪不免跟着飘了出去。

　　今天下午放学的时候，她和祝盼盼走在小卖部那边，有一层矮矮的台阶，她们就走在台阶上，结果林荟一转头，看见了一个很像顾渊的人，就走在她旁边的台阶下。

　　林荟一开始不确定，就没敢叫他。

　　她边走边转头看着那个酷似顾渊的人，后来那个人要过马路了，林荟也还是看着，再后来她越看越觉得就是顾渊。本来想叫一声的，结果就看见在旁边有个认识的人，怕尴尬就没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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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荟掸了几下手，把放在桌上的手机拿了过来。

　　她带有目的地点开QQ后翻了几下，又点了的聊天框。

　　L:【顾渊跟是不是分了？】

　　L:【我今天放学都没看到他们走在一起。】

　　就是顾渊暑假谈的那个对象，也算是林荟的小学同学。

　　只过了几秒，对面就回消息了。

　　谢悦悦:【？你山顶洞吗？他俩早分了，老早之前的事了。】

　　林·山顶洞人·荟“嘶”了一声。

　　她之前被顾渊删了后就没加回来过了。

　　但是她也通过沈琪的手机看过他那段时间发的说说。

　　花里胡哨，不带重样的。

　　林荟看了那些以后就觉得顾渊就算把名字改成“文案馆”大概也没有人会说什么。如果再在前边加个“非主流”三个字就更合适了。

　　她记得他之前跟叶瑶谈的时候都没整过这些。

　　所以，这就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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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荟想起了沈琪之前跟她说的话。

　　她还喜欢顾渊吗？她自己也不清楚了，只是见到他了心跳还是会不由地加快，只要有他在，眼神就忍不住往他身上瞟。

　　喜欢是勇敢者的游戏，那就再勇敢一次好了。

　　谁也不亏。

　　就看缘分好了。

　　林荟抿了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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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发生了什么，第二天的太阳都会照常升起。

　　所以不管林荟怎么吐槽，她还是得背着她那“千斤重”的书包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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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通知说下午第二节课下课要去报告厅听什么交通安全的讲座，林荟从下午第一节课就开始期待了。

　　“唉，你说等会我们班能和九班坐在一起吗？”

　　“不知道，看缘分吧。”沈琪边记笔记边回答道。

　　林荟叹了声气。

　　又只不过几秒，她突然坐直，压着声音道:“那你跟我一起做祷告吧！”

　　听到这，沈琪朝她翻了个白眼:“那你还不如找胡晴去说。”

　　胡晴就是九班语文老师兼班主任。刚开学，她就以她的名字出了名。

　　闻言，双手合一正在做“祷告”的林荟顿了下，又伸手给她比了个大拇指:“是个好主意，可是她看着好凶，而且既然你这么聪明的想到了这个办法，所以就你去吧！”

　　“滚呐！”沈琪笑了几声。

　　一节科学课就在她们俩的嬉闹中很快过去了。

　　林荟很不喜欢她们的班的科学老师，所以连带着这门学科也有点不喜欢了。

　　是为什么呢？用林荟的话来说，就是因为他无用的课堂笔记，并不怎么负责的态度，比别班多n倍的抄写作业。

　　说到最后一个，林荟一直都很想问她们班的顾建霖，他到底是教语文的还是教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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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了半天祷告，顾渊所在的九班还是没有坐在她们班旁边。

　　不过这祷告也还是有点作用的。

　　因为林荟他们班跟九班中间只隔了个二班。

　　挺近的。

　　“诶，沈琪，你看到那个了吗？”林荟找了半天也没看见顾渊的一根头发丝，问道。

　　沈琪头也在转来转去的，忽的又顿住:“那里那里！”说着用手给林荟悄咪咪指了下，“看见了吗？”

　　说完，不用回答，她看林荟的表情就知道，林荟肯定是看到了。

　　“他真帅~”林荟发出感慨。

　　“呕！”随即，沈琪脸上摆出一脸没救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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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半段时间在她们两个的玩闹中过去了。

　　回教室又上了一节语文课就去吃饭了。

　　林荟又跟平常一样，吃的很快，然后开始催沈琪和陆盼如。

　　“哎呀，快点快点！”

　　“你别这么着急，他们没有这么快就走的。而且吃饭一定要细嚼慢咽，你知道吗？”祝盼盼囫囵吞枣似的把嘴里的米饭咽下去，开口道。

　　“好吧好吧，但还是快一点的好。”林荟不等她们开口，“你们别说话了，你们先吃。”

　　林荟自从前几天去过食堂二楼，就天天想着上去了。

　　他们这个学校食堂是分两层的，一到六班是在一楼吃的，而七到十二班是在二楼吃的。

　　林荟她们是四班，所以在一楼。顾渊九班，是在二楼。

　　上一次去二楼还真是机缘巧合下。

　　在那之前林荟都没有想过可以去二楼的这个事。

　　当时她们三个女生吃完饭刚准备走回教室。祝盼盼突然说她要去楼上找个人。

　　姐妹当然是要一起的。

　　所以她们三个都上了二楼。

　　从来没来过二楼的林荟左看右看。

　　陈设好像一样，又好像不一样。

　　似是想到什么，开始东张西望。

　　同样在观察二楼布局的沈琪突然被林荟拍了下，差点没吓的跳起来:“干嘛？！”

　　“顾渊，顾渊诶！”光是听声音就有点激动。

　　从她用手拍沈琪的声音大小也可以看出她的激动。

　　沈琪简单看了眼，实在没办法理解她的心情。

　　过了一会儿，林荟拍她胳膊的手突然顿了一下，而后又更激烈的拍起来，但不知道是不是意识到拍的是沈琪，力道收了些:“要不我们去跟祝盼盼一起吧！”

　　闻言，沈琪看了眼祝盼盼站的位置。

　　好家伙，就在顾渊旁边一桌。

　　沈琪无语凝噎。

　　说是商量倒不如是决定。

　　她还没开口就被林荟给拉了过去。

　　然后，她就看着林荟装似不经意间转了个头，和顾渊对视上以后又摆出很惊讶的表情，似乎在问他怎么在这？接着又叫了他一声，抬手给他打招呼。

　　好一个影后级别的表演。

　　沈琪没憋住，“噗嗤”笑出声。

　　旁边的祝盼盼不明所以，又拉着林荟和沈琪走了。

　　“好了，可以走了！”沈琪和祝盼盼吃完饭看见林荟在发呆，出声道。

　　林荟回过神来，看她们把盘子都倒了，就站了起来:“快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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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上楼的时候，顾渊他们刚好在倒饭要走。

　　林荟直接跑了过去。

　　又故作淡定地给他打了个招呼。

　　结果顾渊和他旁边的朋友甲不知是商量过了还是什么，竟然直接拔腿往外跑。

　　......跑什么？

　　林荟她们三个哪里会傻站着，也跟着跑起来。

　　“他们有病吧，跑这么快！”林荟边跑边骂，接着她又喊顾渊的名字。

　　结果人家一听声音，刚走几步又跑了起来。

　　因为他们学校吃饭是分批次的。这会儿更赶上初三下课，人很多。

　　刚吃完饭，太阳又大，沈琪因为体力不支，跑慢下来。

　　只剩林荟和祝盼盼追着。

　　她们跟着顾渊他们，跑到了初三教学楼前面的实验楼一楼厕所才停下来。

　　林荟觉得她八百要能跑这么快的话，没有前三她都不服。

　　“顾渊你跑这么快干嘛啊，累死了都。”还热。

　　顾渊站在他面前没说话，只是看了林荟一眼后又看了眼腕间的手表。

　　“快十一点五十了，你不回去吗？”他开口。

　　嗯？快十一点五十怎么了？

　　林荟脑子转了一会儿，姚樊程，也就是她们班这学期新换的帅哥班主任。因为她们班科学不太好，所以他规定中午十一点五十必须到教室读科学书，到十二点为止，读十分钟。

　　读一分钟都是要她的命了。

　　但是小姚老师明确规定了说要是有人十一点五十没到教室，就站在讲台前面，站到十二点。

　　所以最近中午有几次碰到顾渊，本来想跟他多说会儿话的，但是奈何时间快到了。

　　一来二去的，顾渊居然记住了。

　　她没怎么在意的事，他竟然记住了。

　　林荟整个人都有些发愣。

　　正巧，沈琪走过来跟她们会合。

　　看了眼不动的林荟问:“你怎么了？”

　　“没事，快五十了...快五十了我们先走吧......”她回过神急匆匆地拉着沈琪跟祝盼盼往外走。

　　快到她们那栋教学楼的时候，她又转头看了眼。

　　顾渊和他的朋友甲正在长草的小路上朝教学楼跑。

　　后来林荟每想到这件事就觉得自己怪没出息的，人家那明明就是想让她快走，可她还是会和朋友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说这件事，还是会为之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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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林荟拿到手机就马上给顾渊发消息。

　　难遇:【晚晚晚上好顾渊！】

　　哦，“难遇”是她前几天改的名字，她那时候觉得文艺，总之挺喜欢的。

　　过了挺久的，顾渊还是没回。

　　但这对那时候的林荟也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难遇:【顾渊，你明天中午吃饭能不能慢点。】

　　【等一下我呗！】

　　一、二、三、四、五...

　　终于，在林荟快要上山打老虎之前他回了。

　　顾渊:【不知道。我看他们。】

　　这个“他们”指的就是他好朋友咯！而且他回她的那句话了！

　　【好吧！】

　　林荟觉得自己太容易满足了。仅仅是一句话，她就开心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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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中午，林荟她们因为风有点大，所以换了一条路走回教室。

　　风呼呼的吹，林荟用手捂住刘海。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头可断血可流，刘海绝对不能乱！

　　结果她一抬头就看到了顾渊，他旁边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她认识，是她小学同学，还有一个就不怎么眼熟了。

　　那两个人在说话，顾渊也会开口附和几句。

　　看了一会儿，她转头和沈琪她们对视了眼，赶忙跑了过去。

　　“hello顾渊！”林荟开口道。

　　她跟在顾渊旁边正想着找什么话题聊，结果余光看到顾渊主动落在他朋友后面跟她并排走。

　　林荟说话的时候他也会转头看几眼。

　　有一次她转头看他，刚好跟他对视。

　　对视了多久她没有数过，不知道。但她知道她那时候的心跳如雷，如果换成架子鼓，那也绝对是那种上台还不用音响加大声音的。

　　上楼的时候，她突然想到自己口袋有几颗早上出门带的千纸鹤糖。

　　她手伸进口袋拿了颗出来，握在手心。

　　后把手摊开放在顾渊面前:“给你。超级好吃的！”

　　她转头看着顾渊近在眼前的脸。

　　他好像在看我的手？我的手现在干净吗？他会不会觉得我的手好看？

　　林荟有些紧张地抿了下唇。

　　然后就听他说:“我糖尿病。”

　　？？？

　　很快就到了二楼，她四班所以在二楼，而顾渊九班，是在四楼。

　　于是林荟就看着他上楼，然后等着沈琪她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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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节轮换，又是一年冬。

　　林荟没有做好保暖，很不幸的感冒了。

　　她感冒不像别人，鼻子会堵，她鼻子倒还好，只是会咳嗽咳不止。

　　这天中午又碰到了顾渊和他朋友。

　　林荟吸了下鼻子:“顾渊，我感冒了，好难受。”

　　“多吃橘子。”

　　“嗯？”林荟没听明白，转头看向旁边的沈琪。

　　沈琪显然是听懂了，笑着给她解释:“感冒吃橘子会更严重。”

　　林荟似是不敢相信这竟然会是顾渊说出来的，看向他。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看见他好像也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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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十二月六日，顾渊生日。

　　这是林荟去年看见别人发的QQ说说记下来的。

　　她没想过给他送多大多好的生日礼物，她只想亲口对他说生日快乐。

　　所以中午她又早早地吃完饭，准备等沈琪她们也吃好，一起上楼找顾渊。

　　很快，沈琪跟祝盼盼不负众望地把饭吃完了。

　　她们跑上楼，很快就找到了顾渊的位置。

　　林荟走过去，每每想开口都有点不好意思。

　　沈琪看不下去跟她又说了几句别慌。

　　算了，如果她要脸皮的话早就不上来了。上都上了，怕什么！

　　“顾渊，生日快乐！天天开心哦！”说完也不顾顾渊什么表情就拉着沈琪祝盼盼走了。

　　结果走到食堂门口，她又改变了主意:“唉，要不我们等会再走？”

　　沈琪跟祝盼盼都表示随意。

　　没等一会儿，顾渊就出来了。

　　林荟她们跟在后面。

　　像之前一样的套路，顾渊看到她们在后面又和他的朋友甲跑起来。

　　又是在上次的那栋实验楼。只不过上次是厕所，这次是楼梯。

　　林荟带头在前面跟着跑了几格楼梯，又边跑边喊道:“顾渊生日快乐...生日快乐顾渊......”

　　跑完就喘成了驴。从实验楼上楼走到教室太远了，而且老师规定这边不能走。

　　所以不管顾渊是不是上了楼，林荟她们还是选择直接走去她们那栋教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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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林荟早上到了学校都会先等到沈琪，再进去。

　　林荟家里学校近，所以都是私家车接送，而沈琪住的离学校稍远了，所以她是坐公交。

　　其实说是等沈琪倒不如说是等顾渊。

　　因为顾渊家就在沈琪家附近，其实离的也有点远。但是他们上下学坐的公交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是一辆。

　　但最近不知道顾渊是察觉了林荟的想法还是什么，竟然都很巧的没有和沈琪坐一辆公交。

　　记得前几天有一次，林荟出门忘了看时间，到学校以为很晚了，但她还是选择等一会沈琪。

　　等来等去终于等来一辆公交。结果她看到顾渊却没有看到沈琪。

　　她就想着会不会是下一辆，结果下一辆来了，还是没有沈琪。

　　林荟当时确实有点慌了，慌得脑子都有些不正常了。

　　不然她怎么可能会跑去问顾渊。

　　是的，那时候她真的很害怕，就跑去问顾渊有没有看到沈琪。

　　他说没有。

　　林荟就跑开准备再去等一会儿。

　　然后，就等到了。

　　很神奇。

　　今天沈琪到的很早，林荟拉着她往蒸饺店走。

　　顾渊这几天都会去那买蒸饺吃。

　　不过有一说一，那家店的蒸饺真的好吃。

　　刚过去，顾渊正在等着蒸饺弄好。

　　她走过去和顾渊说了几句，他也一一会回应。

　　感觉他今天心情不错。

　　他的几个朋友也在旁边等，她总觉得他们老看她。虽然平时偶尔也会，但今天很奇怪。

　　顾渊用手接过蒸饺，撒了些调料转身。

　　结果林荟一过去，刚好撞上了。

　　她听到他轻“啧”了一声，连说了几个对不起。

　　他没回应，直往店里走。

　　今天早上下雨了，她和沈琪还撑着伞。

　　林荟正收了伞要往店里走去。

　　她抬眸看见顾渊几乎没什么停顿地坐在了阮佩佩旁边的空位。

　　这大概也是她反应最快的一次了。

　　她只楞了几秒。随后撑开伞挡在后面，又轻声朝沈琪说了句“走”，就往外走了。

　　她说的是走，但她看着却像是逃跑。

　　沈琪刚收完伞又听她说走，奇怪地往店里看了眼。

　　反应过来后赶忙撑伞去追林荟。

　　阮佩佩不是谁，而是顾渊的前女友。

　　就是他六年级暑假处的那个。现在这样子，结合刚刚他朋友的眼神和他的举动，大概是复合了。

　　复合并没有什么。只是他把她当什么了？

　　林荟只觉得胸口有股无名火，让她生气，又犯呕。

　　回到教室。她和沈琪迟到了。

　　后来回想起来，这大概是林荟初中为数不多的迟到历史。

　　昨天小姚老师就说过今天他要去培训，不在学校。

　　今天前半段早读是语文，老师不在虽然很闹，但是规矩还是要有的。

　　迟到了就得站着读。

　　林荟看着眼前摊开的语文书。

　　是崔浩的《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她读着读着只觉得眼前模糊了。

　　朦胧一片。看不清。

　　她明明记得昨天中午她去看她们班排练元旦节目，后来回到教室，有个朋友跟她说看到顾渊和他一个朋友在楼梯口那边。

　　因为离教室很远，怕过去的时候顾渊他们已经走了，但她还是跑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碰见他了。

　　但是他还是很快的往上走。

　　林荟就叫他等一下。

　　他那时候竟然真的真的听她话等了一会儿，问她怎么了？

　　她开口说让他看看他书包两边的袋子。

　　然后她就和他说了再见。

　　书包两边的袋子里有什么呢？有时候早上碰见他了，林荟就会从口袋掏出一颗千纸鹤糖塞进右边的袋子里。

　　她不知道顾渊有没有看到过那些糖。

　　也许是看到了，但对他来说，不重要。

　　好讨厌周五。尤其是下雨的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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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下午放学，班上一些跟她关系好的都知道了顾渊复合的事情。

　　林荟在整理书包，扫地的祝盼盼突然朝她跑了过来:“我看到顾渊了...还有他对象。”

　　闻言，她愣了下，想了想还是想要去看看:“你好了吗？我们快走。”

　　接着林荟和祝盼盼连跑带跳地下了楼。

　　刚到楼下，就看到顾渊在把伞打开，阮佩佩在他旁边。

　　她和他对视了一眼，她在顾渊之前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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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荟的日记:

　　每年元旦，初一初二都会有元旦表演。

　　去年我们初一的时候，吴老师让全班唱了满满中国气概的《亮剑》和《向祖国致敬》。

　　今年，只简单挑了几个男生女生上台唱《BJ东路的日子》。

　　中间是唱歌的几个人。在旁边，是只有我们班才有的架子鼓，敲架子鼓的男生平时在班里也很活跃，他有些黑黑的又胖胖的，但是此刻我觉得他真的太帅了。

　　我坐在观众席只觉得我们四班简直是carry全场了。

　　“开始的开始，

　　我们都是孩子。

　　最后的最后，

　　渴望变成天使。

　　歌谣的歌谣，

　　藏着童话的影子

　　......

　　老姚我们爱你！”

　　最后一句更是把气氛带到了高潮。

　　后来表演结束，他们又回到了教室。

　　结果刚坐下没多久，有几个在后面很活跃的说姚老师买了奶茶在楼下。

　　闻言，我转头在教室找了一下姚老师，他果然没有在。

　　又过了一会儿，老师上楼到班里面，说要几个男同学下面帮忙搬一下奶茶。

　　我直接就是一个震惊又崇拜的脸了。

　　过去四五分钟，几个男生和姚老师搬上来两箱的奶茶。

　　我分到的是红豆奶茶，好想要波霸奶茶。奶茶还是热的！上面还有标签贴着，是在嘿糖买的，一点多就姚老师就去下单了。真的是我没有见过世面TnT，好喜欢姚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