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封祭大典仪式感还挺强
封祭典礼当日。
清晨，江家大门，
江对月一身红色繁杂礼祭装、身侧还飘着四条丝带，模仿凤尾状，脸上涂抹着白脂粉，嘴巴还涂了红，眼角则用红褐的眉笔勾勒出了眼彩，
尽管江白很想说一句“好风骚”，但是这话还是憋在了嘴里。
江对月对江白投来的目光微微一笑，嘱托到：“白儿，我这就去参加国祭了，有什么大事通知下人。家里的私祭由秦少奉主持，你按照他说的做即可。”
江白点头应道：“一会儿我觉醒个厉害的兵魄给你看。”
一旁的赵铃雪挽着江白道：“江叔叔放心，我会看好白哥哥的。”
江对月带着谢意，对着赵铃雪笑了笑：“麻烦了。”
语罢，江对月转身启程而去，踏上了一早就备好的马车，在一队兵卒的护卫下向着北陵国的皇陵山驶去了。
大门口只留下了江白和赵铃雪……
“那白哥哥，我们走吧？”
在封祭大典之日，盛装打扮的赵铃雪比起以往更是多了一份富贵气，精心打扮下江白都不得不承认自己被她的妆容吸了过去。
虽然江白也在此日端正衣冠，穿上了华服，但是自认为光彩程度是远不及赵铃雪的。
“走吧，带你去我们江家的玉山看看。”
“嗯，之间早就想去看一看的。”
“是吗？那正好。”
…………
两人一起上了另一架马车，向江家的祖地玉山一路驶去。
江白在封祭大典前一天，才知道封祭仪式还分着：国祭、公祭、私祭三种。
国祭，主要是北陵国君带着家臣和大臣一起祭祀天地、北陵国先祖、所有为北陵国牺牲的英烈、以及人祖。
公祭，参加者则以普通平民百姓居多，北陵国在全国上下建立数个公祭坛位，安排一位辅祭司命，将前来祭奠的百姓的祈求传达天听，以祈求人祖忽悠。
私祭，则是以北陵国里的权贵为主、跟公祭有所区别。私祭不光祭祀自家先祖，还在必要之时，委托一位少祭司命来主持仪式。
有一个玄之又玄的事实是：少祭司命主持的私家封祭上，获得军祖垂恩并觉醒兵魄的概率远远大于公祭。
能不能持有兵魄，全靠封祭大典上人祖之灵的垂恩。
虽然江白认为这不科学，但是也无法仔细研究其中的门道。
另外，听别人说，青年第一次参加封祭大典，被军祖承认的概率是最大的，如果第一次无法觉醒，那么之后再觉醒兵魄的概率便微乎其微。
一路上，赵铃雪跟江白关系很是要好似的，在马车里总是笑吟吟的看着他。
‘头疼，之前江白到底对赵铃雪做了什么，才赢得了她的芳心？’
江白摇了摇头，虽然上辈子在蓝星上追求自己的女生也有不少，但是这么心思单纯的女生还真的不多见了。
自己是江白本人吗？为什么自己只有蓝星的外来记忆，却对江白的记忆一无所知？
路上的江白这么想着，一路上倒也平坦，只是旅途相对漫长。
言多必失，江白在马车上特意回避和赵铃雪谈起过去。
但好在赵铃雪一边看向外面的景色，一边拉着江白说所见所感，所以旅途也没有那么沉闷。
大约一个时辰。
“少爷，玉山到了。”
赶车的马夫来到侧门掀开了门帘，江白对他道了一声辛苦，便扶着赵铃雪下了马车。
玉山大约200来米，说高也并不高，但是因为百年之前有玉石矿藏而出名，如今虽然矿藏被采的差不多了，但仍旧山清水秀，是个适合游玩修养的好去处。
一条平缓的山道台阶直通山顶，每隔百阶距离，便有两名江家士兵护卫左右。
江白带着赵铃雪刚入山里，便感觉到一股清新凉意，心想：果然宝山有灵。
一男一女两个侍从，见江白与赵铃雪到来，鞠躬道：“少主、小姐，恭迎二位参加封祭典仪，请往通天台前去。”
昨夜江白在江对月的要求下，将仪式的所有流程在心底里过了几十遍，面对迎接的侍从二人自然神情自若。
“好，随我二人身后觐见。”
江白将衣袍向后甩去，牵起赵铃雪的手臂，向台阶上而去。
身后的两位仆从，其中一人拿着木梆子，顺着江白的脚步而敲响。
“邦，邦，邦！”
“邦，邦，邦！”
木邦子按照两下轻敲，一击重敲，随后停止一拍的顺序反复循环敲响，而江白和赵铃雪的上山脚步，却也必须按照梆子敲响的节奏跟着运动。
用江白自己的话说，便是：‘这不是折腾人吗？不过是挺有仪式感的。’
上山路上，一直面色精神的赵铃雪，此时也面容庄严的随着梆子声踏步向上。
原本有些不耐烦的江白，看到赵铃雪端庄的样子，却也扫除了烦心，随着梆子声踏步，迎来了心中的宁静空明，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仪式上。
不到两刻钟，江白一行人就来到了山顶。
江白刚随着赵铃雪踏上最后一节台阶，就看到山顶的平台上，有一穿着庄严而怪异的人，盯着自己。
“嘿诶诶诶诶！哦哦哦！！哇！！”
跟江对月同样画了眼彩的人，双眼瞪大直视着江白上来就是一声“呼呀”地叫，惊得江白一个哆嗦，赵铃雪也因为这声音吓得往江白身边蜷了蜷。
那身着金色布条的奇装异人，见到江白，不由二话的就拉扯他的手臂示意他上前来。
江白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人多半是父亲说的秦少祭，而现在仪式却早已开始了。
玉山位于众多山峦的正中之间，从祭坛方向向下望去，便是山峦之间的河谷地。
祭坛的前方是天，下方是流淌着河流的谷地，一种开阔的豪迈之气不由荡胸而出。
画着眼彩的秦少祭盯着江白、赵铃雪二人，引到祭坛的蒲草垫前。
“哇休嘘——吁吁吁，呀耶！”
按照昨晚温习的那般，江白知道这是秦少祭在责叹自己来迟，
“江家子孙江白来迟，不肖后人先谢过宗祠，拜过天地。”
江白拿起秦少祭递来的三根炽红色长羽，抵在额头之上，对着祭坛方向三拜。
拜后，羽毛传到了赵铃雪手中，赵铃雪同样学着江白道：“罪女赵铃雪姗姗来迟，拜谢天地。”
“收！”
见两人礼毕，画着红白眼彩的秦少祭开口命令道。
江白和赵铃雪倒也是奇了，眼前这人还是能够说正常话的，怎么非要咿咿呀呀的呢？
秦少祭自然不知道他们心中所想，三根长柱般的香火在他手里依次插入香坛之中。
就在江白走神的刹那间，秦少祭的大眼突然就来到了江白的面前。
“江家子孙！来唔！正祭呃唔！开，开，开！”
“始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