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抄谁？她抄的她自己啊！
一场紧急会议进行了两个小时。
老总宣布散会，各部门立即行动起来，势必要打好这场硬仗，又或者说是必赢之战。
只等人都走了。
李世春拉着张主编留了一步，目光凝视着老总，沉吟道：“老总，我觉得这么做还是欠妥……”
“舆论发酵，最后演变成什么样子不好说。”
“惠顾还小，就怕最后闹得不可开交，场面不受控啊。”
一场会，其实跟李世春这个秃子没什么太大关系。
作为《山》的出版编辑，所以才有了旁听的资格，以至于整整两个小时，他都在考虑这一整件事的利与弊。
简单来说……
“老李惜才啊！”张主编感慨了一句。
但他又何尝不是呢。
十七岁的年纪能写出《山》这样的作品，如果未来不出大差错，这世上又多一个顶尖作家，在这个娱乐至死的年代，太难得了。
不过张主编也没多说，只是看着老总，想听听他的想法。
老总此刻笑了笑，也沉默了半晌。
“你们的意思我懂。”
“我还是从商人思维出发，惠顾是老李发掘的，也可以说是我们出版社发掘的。”
“我们对她有知遇之恩，当然我不是要她汇报。”
“只是说，我们的合作关系是可以延续下去的，惠顾如果火了，对我们出版社也有好处，二者之间存在利益捆绑。”
“所以……我自然不希望她出什么事。”
“这样吧。”老总摩挲着下巴，无比郑重道：“如果最后真的闹出什么乱子，我联系人作保。”
“总不能影响孩子未来的发展。”
老总在业内还是很有分量的，延伸出去的人脉中，不乏各大高校的文学系院长、教授。
有他这句话在，李世春与张主编就放心了。
也就是说……
最不济，也能凭《山》换来一个保送名额。
“这可了不得了啊！”张主编感慨笑道，重重拍了拍李世春的后背。
李世春也是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连忙道谢：“谢谢您，秦总。”
这可是发自内心的道谢。
要知道。
大部分天才，都存在偏科的弊端。
惠顾的文学素养的确异常出彩，但保不准……成绩不好呢？
假设最后成绩不太好，有了老总的开云(中国)，去往一流学府也不是没可能。
也正如老总所说……
利益捆绑。
惠顾就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她好了，出版社也能添彩。
老总看着李世春彻底被折服的样子，颇有成就感，这个老家伙打心底里可不服自己，但现在嘛。
呵呵。
拿下！
……
网络上。
热度不减反增。
这背后自然有出版社的推波助澜。
外加上事件本就存在热点，高考满分作文竟然存在抄袭可能，这可是‘大案子’。
一时间，满城风雨。
但城里的风雨，总是吹不到山里。
顾城对此一无所知，更别提姜木子了。
高考结束，姜木子是轻松了，但白石村小学的其他十三名学生还要继续上学。
而这些天。
顾城也拿到了高考答案与姜木子核对。
最终结果，令人惊叹……
他心中有一种期待。
或许，真要起飞。
……
沸沸扬扬的舆论不止。
不久后，热搜上甚至出现【全网求一个核查结果】的热度话题，不只是微博。
知乎、豆瓣一类热点论坛也是议论不止。
最热的一个帖子分析的可谓头头是道——
【我算是《山》的第一批读者。】
【高考前夕的魔都文博会上，主展位上就有《山》的一席之地。】
【如果时间倒退十年。】
【《山》一经问世，就要火遍大江南北。】
【也正是因为人们对书本的冷漠，让《山》遭受了冷遇，又或者……让某些人，看到了可乘之机。】
【照搬《山》的思想，在高考作文上完成抄袭。】
【或许，满分作文的作者也没想过，一本无人问津的出版小说，且是刚刚出版的，竟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他更不会想到，《山》的思想会受到改卷老师的认可，给他来了一个满分的评价。】
【最后我也做一波预测吧……】
【《山》的发行时间短，抄袭者如果想要在高考前看到这本书，必然身处与几大一线城市，因为在这段时间里，发行商还没有在一线城市以外的地区供货上架！】
【最最后，恳请这几个地区的教育署严查，给全国人民以及那些奋战一线的考生一个满意的答案！】
这个知乎热帖被广泛转发，最后也成为微博热搜上，讨伐结果的热点话题。
与此同时。
《山》，彻底卖爆了！
短短半个月，便突破了最早预期的三十五万册预定量。
魔都郊区的印刷工厂几乎暂停了手头上所有的订单工作，全力印刷《山》，且还都是精装版。
最后统计销量，达到了整整五十万册。
早有人做过计算，《山》的作者或许是本次事件的最大获利人，所赚取的稿费不可估量。
但不知为何，这个消息被人压了下去，只在微博热搜的末尾昙花一现，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抄袭事件在全国范围爆炸。
终于引起了官方的注意。
京都。
一纸通报出炉。
迅速发往全国，并且有官方媒体账号转发——
【高考满分作文不存在抄袭，具体原因会整理为相关报告，在近些天公布。】
消息一出。
又一次引爆舆论。
全网震动。
“什么鬼？不存在抄袭？”
“搞笑吧！既然已经调查过了，直接给过程啊，摆证据啊，一句话不存在抄袭就算完了？”
“呵呵呵，我笑死了，不会是在清理痕迹，或是找《山》的作者进行协商吧？”
“恶臭，简直恶臭！”
而在同一时间。
京都大学，文学院。
“结果出来了？”
“出来了，不是抄袭！”
“怎么定论的？”
“哎，这事儿说来话长了，不过……招生组的人有的忙了，大校长发话了，满分作文的作者，咱们文学院必须拿下！”
“大，大校长？要不要这么重视？特招吗？”
“什么特招啊……”那人深吸一口气，凑到对方耳边小声道：“小道消息，经过阅卷与考生身份调查……满分作文的考生，与《山》的作者是同一人……”
“卧槽，真的假的？？？”
水木大学，文学院。
“快快快，今年的招生名单出来了，第一站去天南省！”
“上头有一个必选人，我们水木大学一定要抢到手！”
“谁啊？”
“姜木子……哎呀，就是满分作文的那位。”
“满分作文？不是抄袭吗？”
“抄袭，抄个鬼啊，人家就是《山》的作者，你的意思，自己抄袭自己？！”
“听说京都已经行动了，他们大校长亲自发话招录的……咱们要是抢不上，上头肯定要震怒啊！”
不知不觉，水木、京都两大名校的抢人之战，也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