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科幻空间

快穿之我有反派黑团子

別枝惊梦

快穿之我有反派黑团子 奶油扣扣 3175 2023-01-31 23:10:00

  梨园的戏班子早早的开了场,我着一身月白旗袍,略施粉黛。喊来轿夫拉我到梨园。进来时台上正是一出《霸王别姬》,戏台下的人看痴了。

  我还未落座,本想等在一楼这一出戏唱完,再到楼上的看台。

  突然,人群中有人拉我的手,把我往楼上带。我正欲挣脱,只听到一声熟悉的嗓音。“小灵儿,我回来了。”

  他转过身,原本握着我的手轻轻放下,眉眼间尽是温柔。

  是季云,他留洋回来了。

  “我记得你最喜欢花了。”他递来一只红玫瑰,我伸手接过玫瑰,喊出了只属于他的称呼,“云哥,好久不见。”

  上一次见面隔了多久,莫约两个多月时间,季云的变化肉眼可见,由青涩少年变得更加成熟。他戴着一副斯文的金丝眼镜,似乎很难看到年少时的放荡不羁。

  不免想起年少时的我们,我们两家只隔了一条街。季云到我家来玩,他只需在门上敲三声。我就知晓是他来了,跑去给他开门。

  他就带我出去玩了。只是有时,我家下人会听到他被伯父训斥的声音。而他会被伯父送出国,是因为伯父在朋友的劝说下,思考良久,觉得不如让季云出去看看,也许会有些改变。

  他并没有辜负伯父的期待,只去了两个月,如今回来的时候收敛了不少。言语也变得特别有范儿,像极了那些高干子弟。这些都是伯父私底下跟伯母说的,伯母告诉季云,季云告诉我。

  “小灵儿,我打算参军了。”

  他看着台上的伶人,对我说了这句话。我顿时怔住了,“小灵儿,我明天就要离开这里,坐火车去前线。你明天可以去火车站送我吗?”

  季云的心里大爱胜于小爱。

  现在时局动荡不安,如果人人只为求自保,那么情况只会比现在更加糟糕。这个时候,我不能自私。

  “云哥,我明白的,我支持你的决定。明天,我去车站送你。”

  对季云,我心里还有未说出口的话,可我知道现在不是好时机。

  台上的戏已经换了一折,我却没有看的心思了。

  从小到大,季云身边也不乏对他动心的姑娘。有几个比我在梨园看过的伶人都好看。

  季云对她们点到即止,从不越界。

  我有时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欢我?因为总是会被他糊过去。

  虽然我们俩是青梅竹马。季云从不避嫌老喜欢喊我小灵儿,问他的时候,他说只有你和我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才这么喊。

  每当你喊我小灵儿的时候,脸上的笑可真是让人感觉坏透了。

  我和其他男伴在一块的时候,我刚说话,季云就不知从哪个角落窜出来,把我拉走了,力气很大,我几乎是被他拽走的。

  我们极少发生争执,我猜想季云是看在我父母的面子上。

  只是,在每个转身的瞬间,我多想告诉他,我喜欢你。

  我也问过我自己为什么喜欢季云?

  是在成年礼的那个夜晚他拉着我的手,我们两个瞒着父母偷偷跑去湖边看雪景。

  他郑重的对我说,“小灵儿,雪景中相遇的两个人,是会一起白头偕老的人。”

  是新年的时候,随处可见的红灯笼和鞭炮声。

  季云来我家敲门,邀我一起去看庙会听戏。双眸望着我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柔,只是看一眼就使我沦陷。

  在与他分别的时间里,我意识到,季云对我而言,是不可或缺的人。天蒙蒙亮,我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该去站台送他了。

  我坐在梳妆台前,对镜描眉抹胭脂。

  昨晚,与季云从梨园分开以后,我便与父母说起季云参军的事情。他们看出我的不舍,也知道我的选择。

  父亲欣慰地笑了笑,“你们都长大了。”他非常赞成我去车站送季云奔赴前线。

  母亲走来,她伸手递来一盒新胭脂:“让你最美的样子去送他,我想他会很开心的。”

  我想以最美的姿态出现在季云面前。

  心痛纵有万般不舍,也只能暗自饮下那一杯离愁的酒。

  看着镜中的自己,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眉间却添了两份忧愁。

  “咚咚——”有人敲了三下门,是季云来了。

  我跑去开门,一开门,就见他已经穿上了军装:“云哥,你穿军装的摸样真俊俏。”

  突然,他出人意料的牵着我的手,“走吧。”我有些惊讶,这惊讶里还多了两分甜蜜。

  “云哥,你要记得寄信回来啊。”

  他一口答应。

  火车出发在即,我目送季云上了火车,我透过车窗看见他对我笑。

  我们两个人隔着车窗,对视的一眼,胜过千言万语。

  对我说,“小灵儿,照顾好自己。”

  看着季云坐的火车消失在视野里,我终于按耐不住,蹲下来失声痛哭。我怕他牺牲,我怕他一去不复返,我更怕他了无音讯。在火车站送别季云后,来年春日,我终于收到了他从前线寄来的信。

  两页纸的信拿在手里让人感到十分沉重。我和伯母把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此时,战争的炮火还没有蔓延到我们的家乡。

  伯父伯母他们嘴上不说,心里都是想念着季云的。

  战场上瞬息万变,稍有不慎便会引发悲剧。

  季云在信中并未提及在前线是否受伤,我知晓他是怕我们担心。从季云离开后,伯父伯母眼角又添了许多皱痕。而我,也只能日日过来叨扰。心里只盼着和平早日来到。

  季云在信的结尾说,希望小灵儿一切安好。

  我知道,这是只属于我的温柔。

  云哥,我知道你如今是在为国家为国家而战。

  我家院子里有棵老樱花树,我常常在树下许愿。以前,我的心愿是云哥早日来到我父母面前兑现幼时的诺言。如今,我在祈祷,如果真的有神明的话,请聆听我的心愿:让残酷无休止的战争湮灭,让痛苦不堪的人民喘息,让我爱人肩上的责任落下,在某个洒满阳光的街道上,和我团聚。

  每一天清晨的一缕阳光出现的时候,我都会到火车站。我站在我们分别的那个站台,一次又一次看着一幕幕和我们相似的分别,泪从眼角轻轻滑落。

  收到信的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里都还是少年时的我们。季云拉着我的手,我们两个人在樱花树下。他紧紧的把我的手握在心前,说,“小灵儿,我要娶你。一生一世我们两个人永远不分离。”

  尽管我知道想到那是假的,那不是真实的。可是我却如此贪恋。

  明明知道只是一场梦,也不敢有半分的惊动。只能一直祈祷自己别醒,别醒啊!

  只怕自己醒来,连梦中相见的机会也没有了。

  从云哥离开,我的心就仿佛被他带走了一半,我只剩下不安和思念。

  但是我不后悔。

  我能做的,只有等待。我家院子里的老树已经不能开花了,父亲与母亲商议要移栽一棵新树。但这事被我拦下了,它承载了我对云哥的思念。

  他们只好作罢,另种了一棵桃树。

  我想等季云回来以后,我们两个人可以一起养一只猫。

  我还记得云哥以前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画画,我们可以画好多好多张猫的画像。

  等他回来的时候。我应该就继承父亲的衣钵了。我们家一家三代都是大夫,到了我这一代,虽然我是家中的独女,不过现在,学医的女子,女大夫也很多,这一点我不用担心会被人看低了去。

  从前人们不许女子过多学习,如今倒是越发宽容。

  我回信给季云这件事没有瞒着父母,只是母亲问我,如果他回不来了,我可不可以将就嫁给别人。

  我非常坚定的告诉母亲,不可以!遇见了季云,我就不能选择将就嫁给别人了。

  我记得我二十岁那一年父亲出诊,去到一个海边的城市。他回来的时候带给了我一枚雪白的贝壳,父亲说,“海一望无际,看不到边。”

  他站在海边,踩着细细的白沙捡到了这枚贝壳。

  父亲知晓我从未离开过这个小县城。他也想我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把贝壳递给我时,他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以后会不会有机会去海边看海。但是我希望你看到这枚贝壳,就可以幻想一下海的样子,在海边,海浪拍打在白色的沙滩上。海风吹吹来是多么的令人感到舒畅。”

  父亲让我一定也要把贝壳带给季云看看。让我们两个一起幻想一下海的样子。这样未来我们两个人可以相约一起去看海。我的父亲,他早一步察觉我对云哥的感情。

  小时候云哥带我走街串巷玩捉迷藏,他就像是穿越街道的风来无影去无踪。每每让人捉摸不透,我总是找不到他。

  而每当风吹起的时候,季云会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站在我的旁边。凑到我耳边说了一句话,“小灵儿,起风了。我在这里。”

  我们两个靠的很近,我的心也跳的很快,快到让我担心他会听到。

  等待的日子里,有时我特别想季云的时候,我就不在家猫着了。尽管每一天父亲都叫我把医书多看几遍,他希望我多学一点医学知识。将来继承他的衣钵。

  一阵风带着红色的枫叶经过我的窗前,我拿起一片枫叶,从家里跑出去,跑出大门。走过我们熟悉的街道小巷,感受风,风轻抚我的脸颊,吹起我的裙摆。在我耳边回荡的是风的声音。对我而言就像感受到了季云。他还在我的身边从未离开过。

  

按 “键盘左键←” 返回上一章  按 “键盘右键→” 进入下一章  按 “空格键” 向下滚动
目录
目录
设置
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