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好日子,对谁来说都是一个好日子。
透过平遥人民医院的玻璃窗听到了一声啼哭。“生了,生了。”
护士抱着婴儿称重、压脚印、洗浴……
“烫,水烫。”
护士左右一瞥,没人呀!她惊讶地收回目光,落在婴儿的脸上,只见婴儿散乱的瞳孔聚焦在自己身上打量着。
“此处乃终点驿站乎?”
当确信说话声来至婴儿粉嫩的小嘴里,护士手一哆嗦,“当啷”一声一只银手环从婴儿手腕上滑落下来。
“唉呀妈呀!不得了了!”护士紧紧抱起婴儿跑出洗浴室。
在过道上,医生看见护士惊慌失措的样子,说:“咋了?这是医院。”
“他、他、他说话了。”护士的结巴和她的心率在一个频道上。
医生试了试她的额头说:“不烧呀,劳累过度,你是有幻觉啦。”
“真的,我听得清清楚楚!”看着婴儿漠然的瞳孔,护士拍拍他的小脸蛋,你说话呀,刚才不是问我什么了?婴儿吮吸着小嘴。
“好了,疯疯癫癫的。下班了,把孩子送到病房妈妈那儿,你回家休息吧。”护士出病房时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银手环,说是孩子手腕上掉下来的。
盼星星盼月亮,小孙孙出生了,这个新生儿是兆辉一大家的希望。
七天后,媳妇出院回到家里。兆辉仔细端详着银手环,“这上边还有字呢。”
“咱们也没有给孩儿带手镯啊!什么字?”
“不认识,好像是小篆。”
护士说是从婴儿手上滑落的,莫非……
“是胎里带。”
“什么?”
“就像黑记一样,从胎里带来的。”兆辉说。
“啊,这是一件神物了!”儿子接过银手环摸了又摸,唏嘘不已。
兆辉的儿媳叫秀娥,头胎是女儿,第二胎生下儿子合了心思,偏偏又天赐一只银手环,如果不是别人掉下的可真是奇了。她把银手环给儿子带到手腕上。
“哇!”小家伙醒了。
她把**塞在儿子嘴里,他两只小脚丫乱蹬,小被子滑落在一边。
“别哭,妈妈喂你。”秀娥边说边给儿子拍了张照片发朋友圈。
“非也,非也!祖爷爷在此,小孙媳快快系好衣服!”小家伙力气蛮大的,一把推开了母亲。秀娥和丈夫还有父亲兆辉亲耳所闻,此话正是出自婴儿之口。三个人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你,你是……”难道是祖爷爷转生,兆辉忍不住抱起孙子。
“我的马儿呢?这是最后一个驿站,立足未稳,竟卧炕头。孙儿,扶我起来,我要回去也。”兆辉好奇地扶他一把,小孙孙居然立在床上。奇怪的是,孙孙称呼别人都是孙孙。
“放手,放手,我要归去也。”
兆辉不忍放手,紧紧地把孙孙拥入怀中,只见一道闪电,霎时身轻如燕,但闻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坐下马蹄“笃笃”腾跃,一个白发白须老者紧抓缰绳贴着马头,自己抱着老者伏在马背上风驰电掣般向前疾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