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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越女帝

第五章:惩戒

东越女帝 糖水瓜 2768 2020-11-27 16:42:22

  元凌背着都御灵冲出了悠然阁,瞬间到了护城河边,将主子放下,用布条蘸水敷在都御灵的额头,都御灵受冷刺激,一下子清醒过来,有些迷糊:“什么情况?元凌?你怎么出来了?不对,元叶呢?”

  元凌:“元叶受伤困在悠然阁,属下已让元朔前去探查。”

  都御灵点点头,眼光扫到元凌手臂上有道不小的伤口,还在冒血:“你受伤了,你不是特别厉害的,怎么随便进了个院子就受伤了?”

  元凌黑线,无法反驳,自家主子挑了个好地方前去游玩,没想到里头水很深的样子。

  都御灵见他不说话,也意识到好像是自己执意要去里面看看,又不巧碰上那样厉害的阵法,好吧,是她的锅。“那个,你包扎一下吧,等回府,让母亲前来要人,顺道将都成翀那家伙带回来!!”都御灵说到后面不由得愤愤然。

  元凌并没有看到小院子里有什么,自然不知道里头是什么情况。二人一时无言。

  都御灵默默地看着元凌在一旁包扎伤口,见他动作很熟练,单手操作也行云流水,不由得多看了俩眼,“经常受伤?”都御灵自然而然地问出口。

  元凌一愣,内心有些不好意思和主子这么近距离交流,面上却依旧冷淡,轻轻点头。

  都御灵托着下巴,盯着他,仔细一看,这个元凌居然剑眉星目,长得颇为英俊,比方才小院子里的那些小倌们还要多三分姿色,啊呀呀,父亲大人真是会挑啊,给她挑了这么一个英俊的护卫,都御灵不由得美滋滋。

  元凌自然知道自家主子在盯着他看,还露出有些猥琐的笑,一个五六岁的小屁孩怎么会有这么猥琐的笑。

  都御灵显然对他产生兴趣:“你几岁?”

  元凌冷:“十二。”

  “怎么就入了血卫了?”

  “回主子,生下来就是。”

  啊?血卫还世袭?都御灵有些不解:“所以你父母也是血卫?”

  元凌抬眸:“回主子,父亲是。”

  “元斐和你是兄妹?”

  “嗯。”

  都御灵看着这个半大的少年,明显被那莫名其妙的血卫制度摧残过,不由得拍拍他的肩膀:“我不会亏待你的。”说完,便站起来,朝应国公府的方向走去。

  身后的元凌眼神闪了闪,不知在想什么。

  都御灵回了应国公府,直冲母亲的院子,啪地保住母亲大腿:“母亲,快去悠然阁,元叶被困在里头了,还有哥哥他,哥哥他居然。。。”

  应国公夫人高莹自然是听过悠然阁的名头,不由心惊:“悠然阁?元叶怎么会被困在那儿?”

  都御灵一时语塞,总不能告诉母亲自己去那儿溜达了一圈,结果折了一个人在里面?“我看到哥哥进去的,然后我想进去找哥哥,结果门口护卫不让我进,所以就让元叶进去喊哥哥,结果一去不复返了。”

  高莹一阵头疼,大儿子去悠然阁干什么!!!不等再问,便派鞠嬷嬷去悠然阁抓人去了。

  没过多久,都成翀被鞠嬷嬷拎着进了主院,一脸心虚地看着正堂的母亲,“母亲。”

  “跪下!”都成翀立刻啪地跪下了。

  “说,去悠然阁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只是帮悠然阁的东家搬些东西。”

  高莹冷笑,“呵,悠然阁的东家要你堂堂世子爷搬什么东西?都成翀,你好大胆子,尽然敢去那种下作地方,鞠嬷嬷,家法。”

  鞠嬷嬷应是下去取家法。

  都成翀欲哭无泪,“母亲,饶命啊,儿子真没有,儿子只是仰慕方悠娘,想与她多说几句话而已,并没有在悠然阁做什么不该做的。”

  不等他再辩解,鞠嬷嬷已经拿着家法回来了,高氏拿过家法便狠狠地打在都成翀身上:“无论你是去干什么,都成翀,你都犯了家规,贪恋风尘女子,败坏国公府名声,你这世子合该撸了,我也便随你去了。”

  都成翀被抽的嗷嗷直叫,眼泪啪啪得掉,大喊:“母亲,孩儿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都御灵在自己的风铃居都能听见大哥的求饶声,不由得揉了揉手臂,“对不住了,大哥,你这爱好实在过于惊世骇俗,小妹我不得不将你抖露出来。”

  元叶伤的有些重,不过似乎悠然阁的人救了她,此时没什么大碍,休养一段时间便好了。都御灵放下心来,这才想起,好像把二姐给忘在碎玉斋了。刚想跑去主院,跟母亲说一声,在路上便遇上气冲冲地回来的都禾缨,“都御灵!好你个家伙,出恭出这么久,自己倒先回府了,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姐姐么?”

  都御灵赶忙将她捂住嘴,“好姐姐,别嚷嚷,我这不是事出有因么,再说了,是大哥把咱们忘在那儿的,要怪就怪大哥,见色忘妹。”都御灵叽里呱啦地把都成翀的事情告诉了都禾缨,这下都禾缨哪里还记得找她的茬,气呼呼地去主院,找大哥兴师问罪去了。

  暗处的元凌,扯了扯嘴角,自家主子这是把她大哥出卖的干干净净,十分之顺手,还是自己妹妹好,人狠话不多,也不会坑哥。

  主院鸡飞狗跳是怎么结束的,都御灵没去凑热闹,只等第二日一早,捧着好多点心果子,去看望大哥,好好地安慰了一番,又旁敲侧击地搞清楚大哥的性取向没走偏,这才心安理得地回了风铃居。

  后来,母亲把对大哥的失望写信告诉了父亲,父亲震怒,立刻派人过来接走了都成翀,都成翀被打包去了越州历练,父亲说要好好磨磨他身上的纨绔之气。都御灵目送这大哥一脸忧郁的离去,心里默默为他点了根蜡,也有一丝小小的后悔,要不是她,哥哥的事情也不会被捅出来,还能在京都多逍遥俩年。

  大哥都成翀走了,母亲高氏这才有时间静下来,思索前因后果,然后把都御灵和都禾缨二人喊来,“满姐儿,从今日起,你带着安姐儿一同去家学读书,看好安姐儿,别让她闯祸。”

  都禾缨有些不情愿,安姐儿哪是她能管的住的。但依旧规规矩矩地应下了。都御灵倒是无所谓,每天呆在院子里,闭门不出也挺无聊的,去家学学点诗词歌赋陶冶情操也不错。

  家学就在应国公府西侧一处庄子上,离国公府就半盏茶的路程,都家家学是给都家所有适龄子弟启蒙用的,都家旁支的子嗣也会来这儿求学,有条件的则会自己找夫子,但都家家学渊源,夫子也都是还不错的老学究,京都一些大户人家也会慕名而来,因而家学里也不都是都家人。

  大晋朝十岁以上才会男女分席,所以都禾缨都御灵二人现在依旧是合席而学。学堂里有十来个小孩子,都禾缨如今九岁,即为长又是嫡姐,学堂里隐隐以都禾缨为首,都禾缨也很喜欢来学堂,在这儿,有种天然的优越感,府里的几个姐妹,总是明里暗里地比较,尤其自己的嫡亲妹妹,似乎比那些庶姐妹还要合不来,一点也不尊她为嫡姐。

  都御灵看着自踏进学堂起,二姐就端着的小身板,不由得有些好笑,二姐这个人吧,小心思多,敏感又傲娇,总想在一众姐妹面前端嫡姐的架子,奈何她骨子里是个够当她妈的人了,实在没法配合她满足那小小的虚荣心,反倒是其他几位庶姐姐,没了那点小心思,并不会在自己面前以长姐自居,自然相处起来就舒服许多。

  学堂内教的都是启蒙书,偶尔有些四书五经类的,都御灵本就不是小孩子,自然能静下心来,认真的听,只是听着听着,觉得还不如自己看来的有趣,便屏蔽老夫子的之乎者也,晕晕乎乎,自学成才去了。前头的都禾缨,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五妹,见她不停地翻着书,明显没有在听老夫子的讲课,不由得蹙眉,这五妹,第一天就不安心听讲,回头跟母亲好好说说。

  都御灵抬头见二姐在看她,朝她龇牙笑了笑,做了个鬼脸,都禾缨气呼呼的转回头,不再看她,都御灵看着都禾缨的背影,有些好笑,9岁的小女孩稚气未脱,纵使有些小心思也显得可爱,更何况是自己嫡亲的姐姐呢,只是希望长大后的二姐也能保有纯净的心灵吧。

  另一边的都芳菲,也坐在最前排,认真地听着,如果说都禾缨对五妹是恨铁不成钢的情绪,那对这位庶长姐,那真是天雷勾地火,天生不对付了。父亲的第一个女儿是都芳菲,比都禾缨早生了一年多,那一年恰恰是父亲在京都时间最多的一年,自然父亲和长女之间有着独一份的父女之情,这是后来几个女儿都无法拥有的,包括如今最得父亲宠爱的小妹也是没有的,也因此都芳菲的脾性是最像父亲的,颇有几分疏阔豁达,都禾缨从小就意识到这点,自己身为嫡女,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像都芳菲那样和父亲相处,加上秦姨娘其母秦姨娘,与父亲乃是表兄妹,青梅竹马,感情比母亲深厚,几乎前后脚生长子,秦姨娘差点就生下庶长子了,接着没几年,又比母亲早一步生下长女,之后又生了五哥,除了不是主母,凡事处处都要压着母亲一头,母亲时常被秦姨娘气的心情不好,所以才会在子嗣之事上被她压过一头,都禾缨自懂事起,对秦姨娘母女就十分厌恶,在明白自己不能在性格上和父亲契合起,并一直以嫡长女的身份要求自己,事事做到最好,发誓必要光耀门楣,让父亲以有她这样的嫡女为荣,这也是为什么五妹出生后,对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原因。

  而都芳菲自知身份所限,唯有性格一路颇有优势,加上生母最得宠,自小就学会了牢牢地抓住父亲的宠爱,比什么都重要,不求最好,只求父亲能满意。

  都芳菲身后是月姨娘所生的三姐都岫烟,和都禾缨同岁,性格和月姨娘类似,温婉怯怯,不爱说话;在后头,坐在都御灵左手边的是四姐都明慧,比都御灵大一岁,生母楚姨娘,楚姨娘乃是大夫人高氏的陪嫁丫鬟,高氏对楚姨娘多有照顾,都明慧自然也更亲近大夫人这边,都明慧和她的名字一样,聪慧明理,不卑不亢,颇有几分大家风范,也是都御灵最喜欢交流的姐姐,因为都明慧有着早熟的心,说话做事少了几分幼稚。

  学堂另一侧便是四哥都成俭五哥都成康,都成俭也是随母,性格温和,少了份锐气,都成康则有些跳脱,又是秦姨娘的幼子,疼爱有加,有些跋扈,至于二哥都成和三哥都成亮,年岁超过十岁,早已入了国子监,准备考秀才去了。

  最初刚来的都御灵,对这一大家子庶兄庶姐什么的,有些发憷,宅斗小说看多了,后来相处下来发现,年纪太小,斗不起来,而且嫡庶分明,很难有那种撕扯,如果非要说斗的凶的,那就只有大姐二姐之间的暗流汹涌了,那真是一出好戏,每回父亲回京都述职,大姐二姐最是殷勤,明里暗里,较着劲,只为多求一份父亲的关注,都御灵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形时,有些无语,也觉得可悲,本身对父亲就缺少孺慕之情,只把父亲当领导来看了,反倒是父亲,似乎对她颇为喜爱,多了一分纵容,自去年随父亲去了一趟越州,朝夕相处之下,倒也是处出一点点感情了,最主要的是看到了父亲在军营里英明神武的一面,开始有些崇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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