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所以到现在过去了那么多年，那日那帝君到底是谁现在也没有几个真正记得的。
也就只有天泽自己最清晰了吧？
哪怕不想记得却也永远萦绕在脑海中。
“可是天罚这种事情不是十分的罕见，而且每一次有天罚绝对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的吗？”
神仙也有一套神仙的行事法则。
若是犯了什么忌讳上天实在看不下去了，那自然也会降下天罚。
“确实是有大事，不过在那些人的眼中看来那是上不的台面的事，所以就暂且不提了，你一个小丫头问这么多干什么？听听就算了。”
天泽及时收住了话，明显是不想和她多讲，只想淡淡的一笔带过。
曾经的陈年旧事罢了。
那时候的恩恩怨怨大多早已还清，而现在天泽也就只剩了眼前这个，实在未能偿还。
所以老天爷才会罚他在这三界之中再三逗留，直到还清这很早之前的罪孽。
天泽话说完之后上官清懿也没有再说话。
她自是知道自己在天泽这里得不到什么答案了。
不过好奇归好奇，也没有必要到那种非要知晓的地步。
就这样，两人之间的氛围再次陷入了沉默。
在这简单的对话结束后，天泽倒是也没再催着让她实在无聊的话就拿银两去找那个说书人，让他换一篇来讲。
而是一直静静地和她一起在这里坐着，直到最后茶馆散场。
人群熙熙攘攘的散了去，两个人走到了最后，并不想与旁人一起拥挤。
有茶馆的人在上面收拾那说书的所用的桌子以及帷帐。
天泽素有的气场让人下意识的远离他，以至于现在哪怕周围人不多也都是绕着他们两个走。
对此天泽早已习以为常。
见人走的差不多了他这才抬腿往外走去。
他对这里也没有什么留恋的，刚刚所谈的内容也没有任何能够让他动容之处，仿佛真的只是陪着家里闹腾的小孩出来听了一段评书。
“哥哥，我想吃糖葫芦。”
上官清懿走在他身后，鬼使神差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场面仿佛突然间就与数万年前的某个场面相融合。
差点让人分不出今夕何夕。
那时候也是如此。
天泽下凡来办点事，带着她一起，因为事情办的很顺利，所以还顺道来茶馆听了段评书。
回去的时候，天泽走在前面，她突然在后面扬声喊了一句。
那时候的她还是一个很小的小姑娘，整天呆在天泽后面，穿着一身红衣，头发扎成了两个小花苞，笑起来总是能甜到人的心坎里去。
“你手里又不是没有银两，自己过去买便是。”
天泽身形一顿，随后头也没回，扔下了这句话就回了旁边的客栈，好像已经不耐烦了。
上官清懿愣在了原地，就这样看着天泽走进了旁边的客栈。
到最后，她糖葫芦也没买，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自己的房间。
作为魔界圣主，上官清懿这抗压的能力还真是有待于提高。
毕竟他们总共才认识了两日。
天泽会拒绝她也在情理之中。
更何况让天泽这样一个高高在上冷到能冻死人的帝君去帮她买糖葫芦？这不现实吧。
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上官清懿此时此刻算是暂时走不出来了。
天泽在窗边冷眼看着这一切，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神一直没有离开那到身影，以及…那个卖糖葫芦的摊位。
“你这不行啊，对人家小姑娘忽远忽近的，这到最后要真被你吓跑了，有的你哭的。”
就在天泽向外看的同时，房间里突然多了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
而与此同时，无形中仿佛有人对天泽注入了一股灵力。
天泽一点都没有拒绝，任由这股灵力摆弄。
确定天泽脑子里的东西被阻拦在外听不到他们谈话的声音之后，九离这才出现在天泽面前。
虽然是虚影，但是与他本人也无异。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他现在根本离不开。
“我的事就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了，你上次说的是莫不是诓我的？”
直到现在天泽都有些不相信。
数万年前他的脾气有这么好吗？
还在身边养过这样一个小姑娘。
想想萧遥在他膝下的这些年，他真想象不出来，自己亲自照顾一个孩子是什么样子的？
“反正这是我查出来的，我要是敢拿这事开玩笑，保不齐你哪天恢复的记忆你不就劈了我了，这风险我可不敢冒，你爱信不信。”
九离听到这话直接一脸傲娇又无奈的表情。
好像他已经拿天择没办法了。
“行，那还有什么事你一并告诉我总行了吧？”
天泽这时候勉强耐着性子与他好声好气的说道。
反正他现在是真的不喜欢自己身边跟着一个时不时要作妖的小姑娘。
看来魔界这么多年来还真不怎么样。
都说魔界能够与他匹敌的也就只有那位圣主了，结果现在他在看这位魔界圣主好像也不太够分量。
“也没什么了吧，反正说来说去都是那点事，她小时候是你在哪里捡来的谁都不清楚，除了你自己，结果你现在自己都失忆了，这怪谁？”
九离的虚影无奈的耸了耸肩，露出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见天泽又想恼羞成怒，赶紧在这之前接了下文。
“反正她和萧遥在你这比起来据说就是一个亲生的一个半路捡到的。”
这是事实，毕竟当时那个小丫头仗着天泽的宠爱已经将整个天界闹了个天翻地覆了。
皮的很，偏偏天泽还惯着。
不过后来事事无常，天泽还是欠了个小姑娘一条命。
“行了我知道了，我自己有数，你不用经常分神顾这边了。”
天泽听到这话之后静下来沉思了一下，随后便又恢复了往常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行，知道了，算你还有点良心。”
九离笑骂了一句，随后虚影逐渐消散，这屋内的屏障和天泽脑海中的屏障自然也是无声无息的消散了。
天泽这时候在下意识的向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