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性向
突然，周川心念一转，他清了清嗓子：“我说奥斯卡，咱们做助理是不是都要充分了解自己艺人？”
“那是自然，”奥斯卡扬了扬眉毛，“你想不想干得久一点？”
“什么意思？”周川问。
整间屋子分明一个人也没有，奥斯卡还是非常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然后才鬼鬼祟祟地凑近周川的耳朵，“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不用谢我！“
周川做出洗耳恭听状态。
”知道艺人越多的秘密就会干得越久，”奥斯卡故意压低声音，”哎，你不知道吧？这叫什么？唇齿相依！哎，说得就是这个道理。”
如果不是刚认识，周川真心想把奥斯卡脑袋瓜子给撬开，看看他的脑浆是不是随着唾沫给喷射完了，这他妈不是废话嘛？
见他不说话，奥斯卡以为周川被自己的至理名言给怔住了，于是又拿出他家芊芊带新人的口吻得意洋洋地拍胸脯补充了一句：“川哥，以后你要是还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
“好的，”周川就坡下驴，“那你都知道些什么秘密啊？”
“我跟芊芊三年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奥斯卡三两口吸完了烟，又给自己点上了一支。
烟雾呛得周川差点睁不开眼，他惊喜的发现，眼前这货，只要在能够抽烟吧的场所，就能够没完没了的一直抽下去。
“那你说说，”周川好整以暇地靠在桌边。
“说什么？”奥斯卡的烟灰不小心掉到了窗台上，他忙用手指捻起来放进烟缸里。
“当然是说你知道的秘密啊？”周川微微眯起被二手烟熏成半瞎的眼睛。
奥斯卡瞬间不说话了，脸色瞬间沉静下来，可以看得出他那仅剩的一点脑浆子很艰难地在运转。
半晌后，奥斯卡突然往前凑了一步，双目炯炯有神地怼着周川的脸：“老实交代，你是来做什么的？”
周川被他唬得一愣，心想这小子这么殷勤古怪，莫不是看出点什么了？
周川微微后仰避开他的目光：“你知道什么？有病吧！”
奥斯卡却嘿嘿一笑，手指点着周川：“老实交代！”
“滚！”周川没好气推了一把他的额头，没成想奥斯卡又腆着脸凑了过来：“说实话！”
周川见跟他掰扯不清，又带着那么一点儿心虚，于是转身就走，奥斯卡慌忙心急火燎地上前将他拉住：“别着急啊，咱们再聊会儿！”
“不聊了，我得回去了！”周川摆了摆手。
奥斯卡忙将他拉回来，又将烟盒递到他面前：“别着急，你家那主儿，不爱找人。”
周川没接烟盒，斜睨了奥斯卡一眼：“那你说人话！”
奥斯卡忙点头，周川这才又慢条斯理地抽支烟，奥斯卡非常狗腿地替他点着了：“川哥，你看咱们都这么熟了你还跟我端着，就没意思了吧？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咱们家芊芊这么漂亮，喜欢她的人多了去了……哎呀……不过川哥你粉她也就行了，可千万别当真的……要知道……”
奥斯卡还在絮絮叨叨说个没完，周川却听明白了，敢情这货把自己当成芊芊粉丝了。看来自己刚才是高估他那颗圆脑袋的容量了，他那脑浆子是真的喷完了，一滴没剩。
就在周川以为这货就要口不择言的地爆出什么猛料的时候，奥斯卡的脑子回光返照，亡羊补牢地住了嘴。
周川一脸茫然地望着奥斯卡，俩人干瞪眼片刻，奥斯卡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反正，你甭惦记就成，那不是你我能惦记的人。”
周川轻叹一声：“我不是她粉丝？”
“那你是哪家粉丝？”奥斯卡又问。
见周川不说话，奥斯卡突然做出恍然大悟状态：“不会是粉你家吴老师吧！”
周川实在不知道奥斯卡这套理论是从哪里来的，做明星助理就不能单纯是为了一份工作吗？
或是像他一样，平平常常、简简单单就是为了挖明星的黑料？
周川的沉默更是肯定的奥斯卡的猜测，奥斯卡激动的脸色都涨红了，他试图搭上周川的肩膀，然而由于身高上的劣势，他只搭上了周川的胳膊：“我跟你说啊，吴老师这人，我最是了解。”
周川点了点头：“说来听听！”
奥斯卡摸了摸下巴：“帅！”
周川在脑海里飞速回忆了一下吴星河的样子，表示赞同：“是。”
奥斯卡又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红！”
此刻，窗外已经黑透了。外面是一个小花园，花园里几盏青铜路灯散发出迷离的哑光。
窗户上映出了奥斯卡油头粉面的样子，周川一愣，没有接话。
奥斯卡完全沉浸在自我欣赏里面，丝毫没有意识到身旁来自这屋子里另外一个活物的蔑视。
见奥斯卡在一旁揽镜自赏个没完，周川不得已只好开了口：“没了？”
“没了！”奥斯卡这才反应过来周川在等他说话，赶紧又补充了一句，“完美！”
周川给他气笑了，他勾了勾手指头示意奥斯卡离近点，没等奥斯卡笑嘻嘻地凑过来，周川已经将他耳朵往自己面前一拉：“秘密知道太多，会被灭口的！”
奥斯卡夸张地往后一跳，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川哥，我可什么也不知道啊！”
“你他妈，”周川实在忍不住爆了粗口，“玩我呢？这就是说的秘密？”
在周川看来，以奥斯卡这智商实在没有被灭口的机会，要真是照这标准，这大马路上恐怕都没活人了！
周川觉得多和这货呆一分钟都是浪费时间，他将烟蒂往烟缸里一戳，大步朝门口走去。
“不是的，川哥……”奥斯卡跟在他身后喊道，“我只知道，这么多啊，他那人吧，真没什么秘密！”
周川不理会，右手已经拉开了门把手，奥斯卡焦急间脱口而出：“性向？性向算不算？”
周川的手忽而一顿，他不可思议地回头：“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