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赔不是(为白白加更)
不知道为什么,周川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叶里的神情微微一愣。
刚想追问,里面就传出一阵阵哄笑声。
只见月牙正羞答答的捧着酒杯站在张弛面前,旁边的团员们一起鼓掌欢呼。
张弛对旁边的闻秋和美意说了句什么,站起身来爽快的在月牙的杯子上一碰,仰头将满满一杯酒全干了。
月牙妩媚一笑,也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
喝完还将酒杯倒过来给张弛看,张弛不知道说了什么,月牙抿嘴笑得风情万分。
“不好意思,我没听清,你刚说什么?”叶里突然转过身问周川。
周川觉得奇怪,自己刚才明明什么也没有说,但他还是微笑着给叶里的杯子里添了茶水:“没什么。”目光却依旧落在屋内的主桌上。
这时候只见月牙又转身接过服务员手里的酒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鼓掌叫好声一浪接过一浪。
“这丫头酒量不错啊!”叶里忍不住笑道。
月牙既然主动敬酒想必是先从闻秋和美意那里敬过来的,长辈可以打个批发,晚辈是万万没有这样的道理。
满打满算,到吴星河这里前,月牙至少就已经喝了三个满杯了,虽说女孩自带二两酒,可三个满杯就是六两酒,娇娇弱弱的她却还能心不慌气不喘,实属厉害。
“是个狠人!”周川说。
“哦,怎么说?”叶里问。
周川简单将下午舞团考核的事情说了一下。
“哈哈,没想到这丫头还有这样的手段,有意思!”俩人闲扯聊了几句。
屋内灯火通明,吴星河脸颊涨红,月牙不知道说了什么,吴星河面露难色,但还是端起酒杯在众人的掌声中和月牙一碰,干了一杯。
月牙一扬脖子又干了满满一杯,吴星河伸手想要揽,但显然失败了。
吴星河端起鸡汤,喝了一口,还没等坐下,月牙又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
周川知道她要搞事情了。
“这丫头,也太小性儿了,专业拼不过,就在喝酒上下文章,不过看这样子,你家吴老师恐怕是要落下风啰。”叶里抱臂上观,不住咋舌。
“吴老师硬喝的话,酒量应该也不差吧?”周川没见过吴星河喝酒,不知道他的量。
“硬喝啊?”叶里一挑眉若有所指地说道,“那肯定的啊,对他来说二两和一斤没什么区别。”
“感情这么大一个舞蹈家只有二两酒的量?”周川诧异了。
“嗯哼,”叶里遥遥指着吴星河手里的酒杯,“这一杯下去,倒数十个数,你家吴老师肯定倒桌上。”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老板在……”叶里话还没有说完,身边人已经长腿一迈往屋里去了。
叶里摇头笑了笑,给自己倒了一壶茶水,有滋有味的品了起来。
月牙给自己倒满后,就又要给吴星河倒酒,吴星河没用手捂住杯沿,连连摇手,月牙见说不动他转头求助似地看着闻秋,闻秋今天很高兴,也乐意看孩子们闹腾,冲吴星河摆了摆手。
吴星河无奈只好放开酒杯。
月牙举起酒杯,又冲吴星河来了:“师哥,刚才那杯酒,是我给您赔不是了,今天考核的事情,我耍了点小聪明,您大人大量,要怪就怪我,不要怪师弟他们。接下来的这一杯,是我代表所有师弟师妹祝贺您的,今天的考核结果我们都心服口服,在我们心里,您永远是我们敬福的大师哥。您随意,我干了!”
月牙这话说得真诚,说完不由分说在吴星河杯沿上一碰,又干了。
吴星河一时僵在那里,喉咙像是被火燎过似的,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原本这也是小事,月牙也说了让吴星河随意,只是这要是个小子说出来的,吴星河就算是放在鼻子下面闻一下也行。
可偏偏是个女孩,还是下午刚输给他的女孩,这会儿故意放低姿态,又是道歉又是祝贺的将吴星河高高捧起,
吴星河要是有心想要拿师哥的架子意思一口,旁边的师弟师妹们自然也不敢说什么,只是他到底不是这样的人。
吴星河捏起一块糕点正要将酒杯送进唇边,月牙就半真半假的用委屈地目光扫过屋子里的众师兄弟:“哎,看来我这个二师姐真是当的没脸面,大家看我敬酒师哥都不喝了。”
“师姐,您这就是耍小性子了,人师哥这不是没有放下酒杯嘛!”周川一眼看见说话的正是下午最先站出来挑战吴星河的那个半大小子,看来是个直肠子。
谁知月牙儿却朝他“呸”了一声,“没眼力的臭小子,师哥生我气,不给我面子,你们也不帮忙劝一劝,别忘了你们下午要是不帮倒忙,师哥还会累得连酒杯都捧不稳吗?不赔罪就算了,还说风凉话!”
她这话明显就有点杀人诛心的意思了。
刚才还让吴星河不要怪几个帮她的师弟,现在又倒打一耙,意思是那几个是主动帮助她的,自己也只是顺水推舟而已,三言两语将自己推个干干净净。
真是伶牙俐齿的好口才啊,连张弛看她的眼神都变了一变。
下午帮忙的师弟们坐不住了,立即就有人端起酒杯站起身来:“师哥,对不住,下午的事情,您别过心!”
说完就要干,被那个半大小子拉住了:“五师弟,你急什么,二师姐敬酒哪里有我们说话的份儿?坐下!”
那男生脸涨的通红,却也坐下了。
“三儿,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个机灵人儿,”月牙并没有坐下,而是故意将手里的空酒杯晃来晃去,“怎么?怕我这一杯师哥喝了尽不了兴,你们要一个一个来啊!哈哈”
“您……”三儿气结,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师哥,我不是个那意思。”
吴星河大方一笑:“我知道,我一个当师哥的还能少了你们这一杯酒吗?”
说完就将酒杯往唇边一送。
突然,吴星河手背一凉,酒杯就被从身旁伸过来的一双修长干燥的手给拿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