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心中一动,为防以后身份暴露,苏成开始满嘴跑火车,“这个人吧,健康和不健康,身上的气是不一样的。我虽然不懂治病救人,但是学过一点儿望气术。”
这个柴文远不好糊弄,总有露馅的一天。现在打个预防针,到时候不会显得那么突兀。
“原来是这样。”柴文远点了点头,“不知道苏先生如何才肯带我去见老仙人?以前是不知道,现在既然知道有人能对付顾振钊,还让他活着,我是食不甘味啊。”
“我又不知道那个顾振钊是个什么为人,这里面有没有什么误会。”
苏成揣好纸条,坐到红木椅上,“要是害错了人,会影响老祖宗的修行的。本来老祖宗距离破界飞升,已经不远了。结果一下子损失了十年的道行,不知道寿元耗尽之前,能不能补得回来。”
“原来如此。”
也不知道苏成这话有几分是真的,柴文远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
“等我观察观察你的为人,再找时间见识见识那个顾振钊,然后做决定吧。告辞!”
……
揣着纸条,苏成让小张把自己送到地铁口,就下了车,然后让小张回去。
他并没有直接坐地铁,而是在附近找了家建设钱庄,申领了支票簿。
买房的钱还没有付,他账户上还有八百五十多万。就凭这一点儿,申领个支票簿,没受到什么阻碍。
按照纸条上的地址,他以长安爱心联合会代表的名义,相继拜访了两个孩子的家。这两家离得很近,同属一个小区。
孩子没了之后,孩子的父母整日以泪洗面,但是日子还得过下去。
男童倒还好,家里条件宽裕,还可以再要一个。不过就是再要一个,为人父母的,也要伤心欲绝。
至于女童家里,根本就没有这个经济条件,哪怕萧家的遗产清算时,给他们赔了三十多万,也不够给家里的老人治病的。
到墓园给两个孩子扫了墓,苏成借故去洗手间,然后开了两张五十万的支票。然后他以爱心联合会的名义,将两张支票捐给了两家父母。
要买房子,还要跟阿拉町打场仗,苏成也不敢给太多。他打算明年再过来看看,如果有需要,再“捐”一些出来。
回宿舍的车上,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他心中感慨万千。
他开始反思自己,问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珠宝“掉包”倒没有什么问题,爆胎那件事,才是诱因。可是他当时,哪里能想到这一点。
世事无常,就是有面板,就是重生了,有许多事,也不是凡人之力能左右的。就比如,他现在就为沈琳的事儿犯愁。
但是沈琳的人生轨迹,已经发生了变化。苏成不敢强求,只能小心翼翼地跟她接触。
……
一晃,十二月已经到了月底。
这期间,阿拉町并没有任何动作,哪怕他们已经失去了整个长安市场。
苏成并没有掉以轻心,觉得对方会就此放弃。看这阵势,来年开春,阿拉町想要多管齐下,打得流星毫无还手之力。
同行们除了环球,越来越敌视流星,然而这根本阻止不了流星的步伐。他们不肯供的货,周雨晴直接从厂家订购。
长安高校的实验室市场,有七成已经被流星攻陷。要知道,长安市这个行业的单位,有三十来家。三十多家的业务,有七成被一家抢去,是多么恐怖多么天怒人怨的一件事。
秦川其它两个有开拓价值的市,也已经跑过业务了。现在整个秦川的高校,只要是要做相关实验的,全都能看到流星试剂的影子。
这天,又到了周五。
早上,苏成提纯分装好了试剂,回到办公室,就准备前往别墅群。
这些天,柴文远总是以谈合作的名义,请苏成去家里做客。至于目的,自然是想跟苏成多接触接触,好让苏成了解一下自己的为人。
临走前,苏成冲周雨晴道:“雨晴,你跟实验室那边说一说,让他们下个月找别家送其它的试剂和耗材。半个月后,咱们就只提供流星的高纯试剂。”
“为什么?”周雨晴瞪大了美目,大为不解。
放弃了其它的试剂和耗材,就是放弃了流星自己六七成的业务,无异于自断一臂。
苏成站在原地,看着门外,“咱们要往外扩张了,给长安的同行们,留条活路吧。要不然,他们这个年都过不安生。”
没等周雨晴再说什么,他就走了出去。
周雨晴愣在椅子上,良久无言。
商场如战场,从来都是恨不得同行们死,这怎么还有人还给同行们留活路的呢?换成是她,那绝对会选择垄断长安甚至秦川市场。
第二天周六的上午九点,长安市试剂耗材行业的同行们,每家除了老板,还出了一个员工代表,全都聚到了皇后酒店。
跟他们一起的,还有包括周雨晴在内的流星的员工。当然苏成这个老板,自然是被排除在外的。
看这阵势,是同行们要联合流星的员工,整垮流星。
昨天下班后,同行们就找上了周雨晴他们。当时周雨晴就将这件事,打电话告诉了苏成,然而苏成只回了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周雨晴发现自己看不透苏成,不知道这个跟她一般大的年轻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