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斌咧嘴笑道“嗨!这就对了,你真不够狠,再狠点就好了。”说罢忍不住拍拍陈婧肩膀,手指与肩头触碰的那一瞬间,陈婧“啊~~”地尖叫“别碰我!”
严斌被吓了一大跳,不由退缩,心里一紧,自己认为不是事的事在陈婧眼里居然比天大,唉!看样阴影够阴,陈婧完全是本能反应,自己这辈子靠近她都难了,心里不禁失望,抬手作揖“好好,我在不碰你好了吧。”
陈婧也被自己下意识的举动震惊,肩膀不由抖动,像个受伤的小鸟,泪水蒙上双眼“我躲着你,躲的那么辛苦,你但凡有点人性都不会舔着脸来打扰我,没可能了,怎么可能?!
我可不是那帮等着临幸的女人,严斌,你压根儿不了解我,只想着占有,我不是你要的那种女人,你放弃吧,算我求你。”
浑身是刺的女人闪着泪光求自己,一秒钟的柔软让严斌心里泛起涟漪,如果,只能说如果,但凡过去陈婧有一点点柔顺给自己,严斌就不会做那件糊涂事,可一切都晚了,他们的关系永远无法修复。
严斌有点懊悔,真的失策了,怎么就成了仇人,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唉!算了,陈婧,你也慢慢调整,我尽量不见你,你和齐欢过自己的好日子吧,反正你也如愿以偿得到齐欢的自由了,就这样吧,我走了。”
严斌走的很干脆,他居然有点不忍看见陈婧流泪,他们分手时候陈婧也不曾掉下一滴眼泪,本想着刺激一下陈婧的神经,没想到自己心里忽然不好受,为什么啊,没道理呀!
对!只是为了报复齐欢,大家鱼死网破分道扬镳,可为什么会认为陈婧会不把这个当回事?
女人啊,你干嘛一直表现的那么强大百毒不侵,你要是会一点示弱,不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么?
微信告诉蒋东林自己撤了,严斌一脸凝重,吓的薇薇遇见他也没敢打招呼,一向招摇过市的严斌今天很是反常。
没错,非常反常。
一个人,空荡荡的房间,陈婧虚脱般坐在沙发上,两行泪滑下脸庞,刚刚有点愈合的伤口被无情撕开,咕咕地滴着血,钻心的疼痛揪扯自己,肋骨啊,你可还在保护我,你未知的伤痛是否会撕裂那份保护。
努力不去想,可怎么能不想,一股阴霾重重包裹辙自己,泪水洗刷不了耻辱,只能做把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抱着一丝丝希望的光,得过且过。
对严斌的恐惧远远弱于齐欢知道真相的痛苦,陈婧选择逃避,她害怕,害怕那一刻如果发生,将是怎样的可怕结局。
稍许片刻,陈婧擦干眼泪回到自己办公室,蒋东林大摇大摆回来,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嘴角略过得意的笑,这俩聪明人笨成这样了,嘿嘿!
漆黑的电脑屏幕被蒋东林点亮,开着的录音程序完美录下来刚才的对话,蒋东林戴上耳机欣赏着,嗯,不错,非常不错!
音质完美,没有噪音
用处很大!
齐欢收到莫名其妙的快递,同城的,没写寄件人,他忙着手头工作,嘴里自言自语“谁这么无聊,什么东西。”
午间大嚼特嚼单位的饭菜,嗯,还是那个味道,香香的比陈婧做的好吃,当然没法跟自己的比较。
吃饱喝足困意来袭,他习惯中午睡上一觉,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忙了一上午,好累啊,忽然脑筋一转,那个U盘是谁寄错了吧,打开看看,居然是个音频,慢悠悠戴上耳机,陈婧和严斌的声音响在耳畔,不由张大黑洞洞的眼睛,翘着的二郎腿立即放了下来,腾的坐的笔直,耳机内两人对话清晰可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晴空霹雳,把齐欢击的面色凝重,大手紧紧握住拳头,暴露的青筋突突跳着,就像心脏难以控制的澎湃汹涌,揪扯的痛蔓延耳畔身体,颤抖袭遍。。。。
每个毛孔沾满愤怒。
怪不得陈婧对自己躲躲闪闪,身体不会说谎,
怪不得对自己如何出来,几个人都讳莫如深,
怪不得谭宗翰总是莫名其妙同情地看着自己,
怪不得都在夸陈婧为了自己嚯的出去。。。。
原!来!如!此!
我齐欢宁可坐穿十八层地狱也不要以这种理由重获自由,陈婧那声“啊~~”喊的齐欢肝肠寸断,那夜她的经历比这惨痛一百倍,这个女人她是怎么疗伤的,怎么能当一切不曾发生?
她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曾受过的侮辱,严斌刻在自己身上的奇耻大辱,为了和自己在一起,莫非她也变成演员?奥斯卡都欠她小金人的演技让自己一直蒙在鼓里!
为什么不是她亲口告诉自己,反而让一个外人当做跟自己炫耀的资本来耀武扬威?
这人是谁?
如何知道这些?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份音频可以给自己,也可以给任何人,成为左右陈婧人生的把柄,圈子很小,分分钟可以传遍整个地产圈,一个被玷污的女人,在圈子里如何还能抬得起头?!
齐欢的脑子很乱,脸色渐渐变得煞白阴冷,浓黑的眼珠冒着冷森森的光,大猫转眼变成要吃人的豹子,狠狠打磨自己的利爪,准备毫不留情扑上去撕咬,没人可以接近,接近就会变成他噬咬的对象,口中美食,淋漓鲜血成为他的最爱美食。
“嘭!”地踢开门,长腿直奔谭宗翰办公室,不管不顾午休中谭宗翰的困顿,关上房门,大手扣在谭宗翰肩上,双眼瞪着像要冒出血来,谭宗翰望着那眼中的血丝,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嘶~~~”
莫名望着他,像在问“什么事?”
齐欢从牙缝里寄出来几个字
---我!要!弄!死!严!斌!
谭宗翰的脸色非常难看,他厌烦下属给他施压,齐欢失控地扣紧他的肩膀狠狠踩住他的底线,可这句话像把利剑刺向谭宗翰的胸口,他怕了,他容忍了齐欢的越矩,咽下一口气,耸耸肩让齐欢放手,齐欢松开手,看看自己细长有力的手指。
仿佛它们已是利爪。
它们真想刚才握紧的是严斌的脖子,一点点用力将他掐死,最后的理智告诉他,眼前的仅仅是谭宗翰,除了告诉这个人自己将要行动以外,还有什么可做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