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不知道陆笙下午来过,知道的几个人也没提。
陆笙实在是一滩死水,任凭安乐用尽浑身解数,男人还是不远不近地在那里站着,不让你攻下城池的一砖一瓦。
男人素养也是极佳的,女士没说离开,也就在店里坐了一下午。
“想不到里大大名鼎鼎的陆教授是个呆子。”
白小鱼给安乐添开心果的时候,她忍不住叹气:“真是瞎了一副好皮囊。”
白小鱼眼眸低垂,眉目轻软,脸庞略显稚嫩,说出的话却老成:“安乐姐,看人不能看表面。”
安乐笑笑:“大鱼你说的简单,”
好的人,是久处不厌,是处出来的,哪是看出来的。
夏天的天色暗的晚,盛夏时节,黄昏时分是外面最热闹的时候。
人们追逐着夏日骄阳的余温,又恐惧骄阳炙热,都赶在黄昏时出门,一睹落日盛景。
店里人渐渐多了起来,白小鱼忙的忘了,安乐和陆笙走的时候也没注意,店里的雪碧喝完了,白小鱼指使苏明朗:“去超市买几扎雪碧回来呗。”
苏明朗在躺椅上躺了一天,也要活动活动筋骨,加上店里实在忙,没和白小鱼扯经就出门了。
休闲的时候各有各的痛快,忙碌的时候永远是一样的忙碌,“鱼塘”最后一个客人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半。
比昨天略早一点,在宿城这个地方,应该也不会有人再出来,白小鱼决定关店。
不过一晚上,苏明朗已经累得腰背酸疼,回去的路上抱怨了一路,而后再次提起:“白小鱼,要是你想把鱼塘搬到里州,我们一定要请个阿姨!”
“那明天就请吧。”
一路上沉默的白小鱼忽的答应。
“哎?”
苏明朗转身:“不是昨天还不让吗?今天就同意了?”
“顺便请个老板在这里。”
白小鱼补充:“我不想在里州开“鱼塘”,而且这样像小茶馆的酒吧,在里州根本没办法生存,毕竟是国际大都市,总不能一个酒吧里唯一懂酒的是一个业余调酒师吧。”
白小鱼分析的头头是道,苏明朗却听出了她想把宿城当退路的意思,当即耸耸肩:“我都可以,作为老板,我负责出钱就好,怎么折腾随你们来。”
“行啊,明天就招人,招到了就走。”
白小鱼撂下一句话,径直走到了最前面,苏明朗和李昭阳没什么反应,只是快步跟上。
今天到家白小鱼直接冲了个澡就把自己锁进了房间,李昭阳洗漱好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苏明朗抱着枕头出现在他的房间。
李昭阳眉梢轻挑,苏明朗声音有些弱:“那个,李昭阳,我觉得我们需要彻夜长谈一下。”
李昭阳嘴角勾起,白小鱼在房间,他的睡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宽阔的胸膛,声音低沉:“苏明朗,你这话说的,有些不合俗礼。”
“嗯,就,你不觉得小鱼今天有点太反常了吗?”
苏明朗硬着头皮忽视李昭阳戏谑的话语,坐在了床边。
房间里空调开着,冷空气不断下沉,苏明朗的脚有些凉。
从苏明朗坐下一直到他把脚伸进被子,李昭阳都保持着弓坐着的姿态,是有些侵略性的姿势,仿佛随时能扑倒面前的人。
苏明朗咽了咽口水,猛地把脚抽出来,退到门边,露出官方的微笑:“那,不然明天再说,晚上,晚上你看着点小鱼的动静,我睡觉有点死,”
“我知道。”
李昭阳打断他,
苏明朗一愣,不知道他是回应的,晚上听着点白小鱼的动静,还是,他睡觉有些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