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睿捂脸，这钟汉国也是找死，这不是自己暴露自己偷听了自己二人对话吗？
陈文睿和聂倩对视一眼，聂倩的神色也复杂起来。
“他应该是听到了吧。”陈文睿用了一句陈述句。
“一定听到了。”聂倩道。
“那怎么办？”
“没事，我会催眠术，等他醒了我就马上给他催眠了删了他这段记忆！”
好家伙，聂倩一开口就是炸裂。
“催...催眠？你什么职业啊？”
“忘了说，我是心理咨询师。钟汉国下午就是来找我催眠，然后案子来得太急，就走了。”
“下午找你催眠什么？”
“他说自己有一段记忆缺失了，让我帮他找回来。”
陈文睿不得不说道：“那是我搞的，我有一个消除记忆的妖术。”
“那你不早说！”聂倩白了陈文睿一眼，“那你来啊，深度催眠删除的记忆还是很可能恢复的，妖术删除的一定找不回来！”
“那要等三天之后了，我妖力太低了，用一次要等三天。”
“行吧，你先回去吧，后面的事情我来处理。”聂倩扔了一张名片过来，“三天后再见！”
回到出租屋，陈文睿在客厅沙发坐下。
这时候才感觉到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
这两日，比他二十几年的人生加起来还要丰富多彩，也跌宕起伏。
成为妖王，见到各种各样的妖怪，和妖怪们打交道，还亲眼见到一个妖怪的灭亡。
门打开了。
“陈哥！”李佳乐惊喜地打招呼，“这两天你去哪了？”
“一言难尽。”陈文睿看了一眼李佳乐身后散发着红色妖气的田菲儿。
田菲儿也打了个招呼，就开始嗑瓜子。
“卧槽！我看到一个超级大八卦！”田菲儿磕着瓜子，大喊道，“你们看不看！”
李佳乐无奈道：“又是哪个明星隐婚，弃养吗？”
“切！我知道你们对这些没兴趣！”田菲儿神神秘秘一笑，“超自然灵异事件！微博头条直接爆了！”
听到田菲儿在那里说话，陈文睿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直到他注意到田菲儿身上若有若无的妖气。
“田菲儿。”陈文睿忍不住问道，“你对超自然很感兴趣？”
田菲儿本人就是个超自然现象，居然还对这感兴趣？
李佳乐帮她回答了：“她最喜欢这些神神叨叨的事儿了，还有什么鬼啊神啊，她都信得很。周易啊，塔罗牌她也玩。”
陈文睿神色复杂。
田菲儿催促道：“你们看不看嘛！”
“看看！”李佳乐答应道。
田菲儿兴奋地把手机屏幕递到两人面前。
微博头条：“江城夜空出现空中飞人！疑似超能力者？”
点开这个标题，一个视频弹出。
夜色下，月亮格外圆。看得出这应该是在拍月色。
突然，一个黑色的身影从月亮一跃而过。
能够非常清晰地看见，这似乎是个人影，但要说是人影也不完全正确，因为“他”手上似乎还提着两个“人”。
陈文睿心“突突突”狂跳起来。
只是这个剪影，他都认出来，是聂倩！而她手上的人就是自己和钟汉国！
这一幕自己刚刚才经历过，绝对错不了！聂倩的弹跳能力很强，陈文睿还在空中打趣：“你妖力很不错吧，一跳居然能过百米。”
“我去我去！”李佳乐忍不住感叹道，“这视频是真的假的啊？该不是拍戏吧？”
“你看看，这是天文新闻的微博，这是一个天文爱好者拍到的！能有假吗？”田菲儿往下拉了一下，“后面还有大佬做了处理，有更清晰的版本！”
陈文睿的冷汗直接从额头上掉了下来，刚好掉到了田菲儿的手机屏幕上。
李佳乐看了陈文睿一眼，在茶几上拿起了空调遥控板：“陈哥，你不要太节约了，这么热的天该开空调就开啊。”
陈文睿擦了擦汗水，没有答话，而是紧张地盯着田菲儿的手机。
“快来看清晰版本！”
视频里，确实比刚才更清晰了，无论是月亮还是高楼大厦，但同时也多了些颗粒感。
视频做了放慢、清晰矫正，以数倍的慢速播放着。
黑影依然飞速地越过了月球，但这次可以看到，黑影似乎穿着红色的衣服，但看不清容貌。
弹幕刷着：“我去！真的是人！”
“看这个子好像个女人！”
“我怎么感觉还是个卷发女人！”
“我去我去我去！超能力者！”
“我朝威武，难道这是我们国家的秘密武器？”
聂倩这件事情算是众所周知了。陈文睿唯一庆幸的便是，看不清脸。
“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大神能修复出这个超能力者的脸来！”田菲儿满脸期待，“毕竟这个视频才出来15分钟，就有这么清晰的视频了！”
陈文睿急了，想找个借口去通知聂倩，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咦？”田菲儿突然喊道，“这视频怎么突然下架了！”
陈文睿大喜过望，探头看了过来。
刚刚的清晰版视频直接显示了几个大字：“您观看的视频已下架。”
陈文睿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这么快就被屏蔽了？没意思！”田菲儿说着，点开了原视频，惊呼起来，“原视频也没了？怎么回事啊？”
田菲儿又在网页去找，还是没有找到这个视频。
而此时，一个新的热搜再次爆了。
“江城空中飞人视频全网消失”。
点开这个话题，无数人在下面问着。
“怎么回事，这视频怎么都下架了？”
“怎么找不到这个视频了？”
“求视频啊！有偿有偿！”
……
“我去！我保存在手机里的视频都被彻底删除了！”
这一个微博逐渐排在了前面，从100评论直接刷到了10000……
所有人说的最多的就是“我明明保存了，视频却突然消失了。”
甚至有人说“我用手机录下来的视频都消失了，太邪门了！”
陈文睿是松了一口气，但整个微博，整个华阳国爆了。
在这一夜，空中飞人一事成为了一个都市传说。
没有看过视频的人甚至在嘲讽：“我看这是皇帝的视频吧，明明啥都没有，为了炒作乱编一个视频？”
“就是就是！连截图都没吗？全网的视频和照片都能同时消失？吹牛！”
天文新闻微博被骂到关闭了评论。
传说，成了真正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