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白的鱼汤很诱人，尤其是用自己心爱的鱼做的鱼汤，鲜味更佳。
张小北终于停了下来，不是因为喝饱了，而是锅里已经没有了。
张默也喝了一碗，其他的都让张小北喝光了。
“小红，小黄，还有小白，我一定会代替你好好的活下去的。”
张小北一脸意犹未尽的神情，已经将几条金鱼的死化为力量，不，是食量。
“这几条鱼做的鱼汤味道怎么样？”张默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问道。
“嗝，真香。”
张默将两人吃饭用的碗筷收拾好，又将张小北这几日留下的泡面桶收拾干净。
收拾好之后，张默又把地拖了一遍，虽然这两年的时间张默一直是自己住，但是仍旧保持着雷打不动的每天打扫卫生的习惯。
换句话来说，张默有些轻微的洁癖。
“动一动脚。”
“哦，好。”张小北将两条雪白纤细的小腿抬了起来，还不忘将张默刚洗好的苹果拿起来吃。
张默看着坐在沙发上一边葛优躺一边看电视的张小北，不禁有些头痛。
看来给张小北找个学校去上学需要提上日程了。
张小北现在应该是上初中的年纪，也得让她感受下义务教育的威力。
张小北虽然识字懂字，张默也测试过，张小北虽然只有十五六岁，世上初中的年纪，但是对于张默问她的高中知识也是滚瓜烂熟。
但是送张小北上学仍然是非常有必要的事情，她需要接触其他同龄的孩子，换句话来说，她需要学的，是和同龄人相处，融入这个社会。
就在张默正在思考张小北上学事情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张默从猫眼看去，发现陈诚正站在门外，刚正的国字脸上少有的出现焦急的情绪。
张默挥了挥手，张小北撅着嘴一脸不情愿的回到了卧室，临走的时候还往怀里抱了几个苹果。
见张小北回到卧室，张默打开了门。
“怎么了？”张默有些意外，两个人这才分别不到一个多小时，陈诚怎么又过来了？
并且看情况好像还有什么事情。
陈诚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张默，说道：“刚刚我去拷贝监控去了，没想到监控还拍到了些别的，你来看看。”
张默接过手机，按下播放键。
可能是陈诚为了传给小胖母亲，视频是从车祸开始的时候截的。
还是老城区的那个街道，天色已经黑了，七点十二分左右，小胖父亲出现在监控中、摔倒，而后躺了一会儿，扶起车子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张默抬头看了看陈诚，监控到现在和张默第一次看到的一模一样。
“监控还没完，继续看下去。”陈诚沉声道。
大约过了有十多分钟，一个身穿风衣的男子从小胖父亲消失的方向出现在了监控中，这个男子一出现，就另张默呼吸一窒，整个人的毛孔都炸了开来。
这个男人不是直立行走的，而是四肢着地，如同野兽一般，趴在地上，他的四肢呈现奇怪的不协调感，被衣服包裹住的身体似乎也有些扭曲。
模糊不清的监控下，一个看不清面貌的男人在地上爬着，他的鼻子像一条狗一样来回嗅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忽然，他似乎闻到了什么，四肢并用，一个跳跃直接跳到了小胖父亲倒下的地方，而后低头疯狂的舔舐，。
又过了两三分钟，似乎是感觉到路上有行人来了，神秘男人像一条灵活的猫一样，闪身跳进了路边的草丛中。
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
张默将手机还给陈诚，这个监控内容着实有些诡异。
这个神秘男人，暂且叫他男人好了，到底是什么东西？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我还调取了周围的其他监控，都没有发现这个神秘男人的踪迹。”
陈诚忧心忡忡“如果不是我碰巧多看了几分钟，那么这个奇怪男人至今还不会被发现。”
“这个男人在地上找寻了半天，最后扑到了小胖父亲倒下的地方，那里是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么？”张默回忆着视频里的内容。
倏然，他抬起头来，一个结果闪过脑海。
“血！是血，他是在舔舐鲜血！”
张默突然想到，一周前小胖父亲发生第一次车祸的时候回家的时候，身上是大量出血的，那么现场肯定会有鲜血的残留!
“这是混乱者？”听到张默的结论，陈诚心更沉了。
“不，应该不是，如果这个风衣男是混乱者的话，早就开始杀戮进食了，而不是只敢在深夜里偷偷舔舐鲜血，并且他似乎很害怕人类，看到有人来就躲到了路边的绿化带中，从这一点看出，他也并非没有意识。”张默否定了陈诚的看法。
“不管怎么说，这个风衣男已经不算是正常的人类了，虽然从视频上看，他很害怕人类，但是谁也不能保证以后他不会为了鲜血而向行人动手。”
身为公安局副局长，陈诚考虑问题首先要顾及的就是居民的人身安全，任何有可能造成危险的因素都要尽量排除掉。
“只是只有这样的一个监控，我很难申请警力进入调查，并且活动轨迹未知，我也无法组织人员封锁。”陈诚有些苦恼。
确实，没有实际的证据，仅凭这么一个真假难辨的视频，根本没有办法排查，如果出动警力过多的话还会造成附近居民的恐慌。
那就只能小规模的隐藏式的排查了啊。
“这件事出现在老城区，要是有一个附近的住户，熟悉周围环境，又有能力，最好还是警察顾问，那就最好不过了。”陈诚撇了眼张默说到。
你这就差明示了.....
“唉，国家不养无用之才，这个警察顾问的身份还是给更加适合的人手里吧，两千块钱也能找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了。”陈诚叹了口气。
“作为X市好公民，为国家做贡献是我应尽的义务。”张默大义凌然。
“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我也会暗中增添警力，密切监控这一区域，有什么问题你及时和我联系。”听见张默答应下来，陈诚一脸正色道。
即使张默不答应调查这件事，陈诚也不会收走他的警察顾问身份，只是张默确实是绝佳的人选。
陈诚走后，张小北悄悄的打开门，探出一个小脑袋来。
张默坐在沙发上，双手撑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屋内的气氛似乎有些凝重。
张小北慢慢的挪到沙发旁，茶几上的那袋薯片是她的目标。
“明天，我准备把你送到学校去。”
张小北抬头，发现张默已经抬起头，正在看着她。
张默已经下定决心，送张小北去上学，一方面张小北需要和社会多接触，另一方面，老城区出现了这个神秘的风衣男，他也要为张小北的安全考虑。
这几日，张默有帮她看学校，最终选择了一个距离两千多米的私立初中。
现在正值寒假放完刚要开学，送到学校读初二正合适。
至于户口的问题，私立的学校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听到要上学，张小北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经过这段时间的生活，她也不再是连手机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无知美少女。通过网络她也对学校有了自己的了解。
学校等于监狱。。。
这是张小北通过网上其他同龄人诉苦得出的结论。
学校不能随便玩手机，监狱也不能，学校被逼着学习，监狱被逼着劳动。
最重要的学校里没有张默做的好吃的了。
因为网上的学生基本上都会吐槽一点，那就是：
学校的饭菜难吃，还是很难吃的那种。
我的红烧肉，我的鱼香肉丝，我的水煮肉片。
想到这些美食都将离自己而去，张小北漂亮的大眼睛顿时蒙上一股雾气，到手的薯片也不香了。
“你怎么了？”张默见张小北脸上写满了委屈，眼睛里也噙着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难免有些奇怪。
是送你去上学，又不是不要你了，至于这么大的反应么....
如果张默知道张小北把上学和去监狱划等号的话，一定会把她的手机拿过来，并且警告她不要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张小北没有说话，缓缓解开了衬衣的扣子。。。
！！！！
王泽法？
这是怎么回事？
张默脑子里满是问号，虽然一开始张小北有时会有脱衣服感谢张默的举动和想法，但是在张默严厉的警告和制止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做过了。
张默赶忙制止张小北，这么下去要被404的.....
“你不要我了，要把我送到监狱去”张小北泪眼朦胧，不停的呜咽着。
？？？
张小北把自己的网上看到的告诉张默，让张默哭笑不得。
在他再三解释了学校和监狱的区别后，张小北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这一概念。
张小北白嫩的小圆脸还挂着泪珠，赌气似地大口大口吃着薯片。
再不吃就吃不到了....
对于张小北上学后会不会把老师气出病来，张默莫名的有点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