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
“走吧”
“我真的走了。”
“快走吧。”
“我真的真的走了。”
“你如果路上跑快点勉强不会迟到。”
张默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两点二十,离上课只剩下十分钟了。
在张默的催促中,又给张小北怀里塞了两个橙子,张小北一脸委屈的开始了第一天的上学之旅。
看着张小北关门的背影,张默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虽然在中午的时候,张默已经嘱咐了她许多需要注意的地方,比如上课好好听讲、不要顶撞老师之类的,其中有一点,张默更是说了许多遍,那就是:
不要随便脱衣服感谢别人!不要随便脱衣服感谢别人!不要随便脱衣服感谢别人!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只是自己说的时候张小北一直在低头猛吃排骨,这些话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
看着桌子上张小北留了满桌的骨头,自己这些话很有可能被当做耳旁风了。
别说进脑子了,可能耳朵都没进去。
唉.....张默有些头痛,祈祷自己到时候不要被老师叫过去喝茶。
不去想这些烦心事,张默餐桌收拾干净,又将每一处可能有油污的地方擦拭干净,而后也出了门。
他要调查附近出现的风衣男子的事情。
自己答应了陈诚,又拿着人家发的工资,总是需要做些事情的。
更何况现在张小北开始上学了,附近不能有这么一个隐患。
张默来到监控拍到神秘风衣男子的那条街道。
这条街道不宽,是十几年前修的老路,只有一条四米宽的单车道,两边各种着一排槐树,槐树外则是一片长满杂草的荒地。
由于这条路不是主干道,平日里就只有一些行人和自行车经过。
时值下午,街上还有寥寥几个行人。
张默来到了一棵槐树下,抬头看到了一颗摄像头,
这个地方是监控拍到那个风衣男子的地方,也是小胖父亲第一次出车祸的地方。
路边的槐树经过重新的粉刷,已经看不到任何碰撞摩擦的痕迹。
小胖那边已经协商好了,在陈诚和张默取到的监控视频作为证据下,面包店的老板根本没有办法抵赖,只能拿出十万块钱作为工伤赔偿。
刨去一万块钱用于给小胖做激光手术,剩下的九万块钱也足够支撑到小胖读完大学。
张默站在槐树边,一手抵着下巴,思考着风衣男子在监控下的行动轨迹。
按照陈诚给的信息,神秘的风衣男子只有被第一个摄像头拍到,而后就消失了踪迹。
既然这个摄像头没有拍到,那么证明那个风衣男人离开不是走的马路,而是从路两旁的荒地离开的。
经过这近半个月的时间,马路上风衣男子留下的痕迹早已看不到了,只能从旁边的荒地里找找看。
张默按照视频里风衣男子的行动轨迹,纵身一跃,也跳进了路边的荒地里。
荒地里的杂草几乎没过了脚踝,张默低下头,仔细的寻找着那个神秘的风衣男子可能留下的痕迹。
约莫半个小时,张默抬起头来,由于这件事情过去的时间太长,即使是这片几乎没有什么人经过的杂草里也没有任何的发现。
既然在这个地方没有发现,那么就从别的方向入手。
张默仔细回想陈诚说过的话,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既然这个神秘的风衣男子是依靠四肢爬行,那么他的活动轨迹不可能太大,那从周围找找是不是会有发现?
张默四顾望去,在距离公路二百米远的地方,有一个养鸡厂,一股难闻的气味从中传出。
还没有走进大门,一条拴在门口的黑色瘸腿土狗就开始狂吠。
狗的动静引起了屋内人的注意,一个四十来岁的矮胖男人从屋子里走出来。
“你是谁,我们这里不零售,只批发。”男人语气并不友好。
“你们门口的警示牌是这俩天新挂上去的吧。”张默指了指栅栏门上的牌子开口问道。
这是一个黄色的警示牌,上面喷着八个大字“内有监控,禁止闯入”
油漆的味道还很浓烈,明显是刚喷上去的。
“小屁孩,关你什么事,赶紧回家玩去,别在这里瞎转悠。”男人没有搭理张默,转身就要回去。
“你家鸡棚里的鸡前段时间应该死了不少吧,我猜猜看,时间应该是半个月前”张默开口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矮胖男人转过身来,眼睛盯着张默,不可思议的说道。
真让我猜对了....“我不仅知道是半个月前,还知道这些鸡都是被咬破喉咙死的,并且体内的鲜血都被吸干了。”张默继续说道。
矮胖男人噔噔后退了好几步,眼睛里充斥着骇然。
这个学生样的瘦高青年竟然一点不错,全都说对了。
其实张默也不是随意乱猜,刚刚的时候他在周围观察了一圈,这个养鸡厂根本没有监控,牌子上的内容根本就是假的。
而这个警示牌这么新,摆明是最近这个养鸡厂发生什么事,这个男人要用这个牌子唬人。
至于鸡的死因这件事则是张默根据那个神秘的风衣男子的行为猜测的,没有想到还猜对了。
张默上前两步,拿出自己的警察顾问证件,开口说道“我就是来处理这件事的,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说。”
脏乱的养鸡厂里,矮胖男人擦了擦沾着鸡毛的沙发,示意张默坐下,而后又从旁边拉出来一个板凳自己坐在了上面。
“这件事离奇的很,我都不敢对别人说。”矮胖男人回忆起半个月前的事还有些心有余悸。
“幸亏您来了,要不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挫折手,不知不觉的对张默使用了敬语。
前面看过了张默的证件,他已经对张默放下了防备。
“说说吧,半个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默开口道。
“大约二十天前,不知怎么回事,每到晚上,大黑就开始叫唤,我一开始也没有注意,以为是因为外面有车经过,但是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却发现鸡棚里有几只鸡被咬破了脖子,血都被吸干净了。”
矮胖男人点着一根烟,继续说道:
“我还以为是闹黄鼠狼,守了好几天都没有抓住,有好几次我看到了一个影子,等我追过去后就看不到了,只有每天都会有鸡被咬死。”
“后来我想,不能一直这样,我就把拴住大黑的链子放开了,心想,先让大黑咬住那只黄鼠狼,我再过去打死他。”
“果不其然,有一天晚上,我又听见大黑叫唤,我抄起手电和木棍就冲出去了,果不其然,大黑和一个看不清的东西在撕扯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