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
司延吃完了，起身离开了餐厅。
季二顶了顶上颚，“我没想到司延也这么好玩。”
“好玩？”季一吃了块小排骨，语气冷漠：“等到他被打出一身血的时候，那才叫好玩。”
“别这么血腥好吗？我还在吃蛤蜊呢。”
餐厅里只剩他们两人。
季二越吃越无聊，“走吧。”
“你没吃完。”
“就这么一点，无所谓了，”说完，季二站起身。
可下一秒胳膊肘一痛，又被迫坐在了椅子上。
季一看着他，眼神透露出不悦：“你现在浪费的食物，都是我们小时候奢望的东西。”
闻言，季二愣了愣。
他从记事起就在帝国组织了，身边的每个人、每一天都在给他科普Z国沈家的事。
说沈家模仿着他们组了个零度队伍，而他们就得叫‘灭零’。
每天早上天没亮就得起来训练，待在昏暗的训练室里，对着石墙，对着铁柱，不断的训练，不断的击打。
等到中午，会有人给他送饭。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因为几个小时都没见过阳光了，眼睛刺痛的很。
碗里只有水，几粒米饭沉在碗底，还有一个白面馒头。
这就是午饭，也是晚饭，亦是他的三餐。
季二看着满盘的菜，这都是他小时候吃不到，只能幻想的美食。
“吃，必须吃完。”
说完，季二拿起叉子，大口大口的把那些菜塞进嘴里。
——楼上。
叶苏躺在床上，沈渊正给她按摩着腿，“那两个不是路人。”
“我知道，”沈渊淡定说道：“灭零的季一和季二。”
“嗯？”
叶苏奇怪的看着他：“你知道不是路人我可以理解，但你怎么知道他们是灭零的？”
沈渊眼神躲闪了几秒，随后表现平静：“因为我是沈渊。”
“别炫耀。”
叶苏坐起身，认真思考着：“他们看起来没有恶意。”
“是，”沈渊点头：“他们只想灭了我，怎么可能会有恶意？只有杀意罢了。”
“今晚我保护你。”
叶苏活动了下手腕：“好久没对战了，不知道会不会生疏。”
“试试？”
“可以。”
叶苏刚要下床，只见他脱掉了上衣，顿时想打人：“你脱衣服做什么？”
“房间开了暖气，活动起来会很热。”
“真的？”
沈渊听她这语气，哭笑不得：“我在你心里就是流氓吗？”
“当然了，”叶苏指着自己的脖子，又指着自己的腰，“这些地方都有过你流氓的痕迹。”
“嗯。”
沈渊点头，认真道：“以后其他地方也会有的，别急。”
“急你妹……”
叶苏和沈渊面对面站着，已经做好了对战准备，可就在脚步刚出的那一刻，门被剧烈敲响了。
“快开门！救救我！”
叶苏皱起眉：“司延。”
“被围攻了？”沈渊不慌不忙的穿好衣服，随后走到门口。
门刚打开一条缝就被大力推开了。
司延扑进他的怀抱里，双手搂住他的腰：“少爷，您要救救我啊！”
“给。”
“我。”
“松。”
“开。”
沈渊咬着牙说出这四个字。
可司延这次意外没有听话，反而搂的更紧了，“不要！外面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