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又问道:“老伯,您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老汉不耐烦道:“别问了,别问了!我给你们拌了个疙瘩汤,放了几棵野菜,你们吃了赶紧走吧!”
李越见老汉如此神情,想必真有什么难言之隐,也就不再设法逼问,他和李泽喝了食之无味的疙瘩汤,便留下一锭银子,与老汉告别了。
李越看着那绿油油的田地说道:“那老伯分明心里藏着事,好像在躲什么?”
李泽道:“你不觉得他在躲我们两人吗?还有跑了的那几个人!”
“我们这才刚到泉州,难道被人盯上了?”
“有可能!以你二皇子的身份,出京那就不算小事儿。”
“可我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啊,本来我就没打算让别人知道我出宫去干什么,这下好了,都知道二皇子出京是去接徐将军的女儿!我是得多看重这个徐青芷,素未谋过面,大老远还得亲自去接,真不知皇祖母怎么想的,她可是从不干这种丢面子的事儿,怎么说我也是当今二皇子!”
李泽摇了摇头道:“都说这皇亲国戚位高尊荣,生来就如麒麟降世,身载富贵,熟不知,这贵如皇子的你,也是生带使命,身不由己啊!”
“看你平时吊儿郎当的,你还能说出这么一段大论来。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二人走到城门口时,天色已近黄昏,二人及两个随从,刚过了城门,就看到那个小乞丐被人正追着,向城门这里跑来,李越下马正想拦住小乞丐,没想到从旁边跑出来四五个大汉,不费吹灰之力抓住了小乞丐,为首的大汉上下打量着他:“个头有点像,就是这模样……怎么像从煤窑里挖出来的!小子,姓谁名什,报上名来。”
只听一个声音呜囔道:“我叫苍耳!”
“苍耳,怎么起了这么个名字,还不如叫地葵顺耳些!我问你,常在街上游走,有没有见到一个小姑娘,长的白白净净的,和你高矮差不多!”
苍耳猛摇头道:“没有!”
那大汉听到这个回答,好似有些失望,再看一眼苍耳,他的神情忽然变的明朗起来,他冲一个手下喊道:“去,端一盆水来!我倒是想看看这个苍耳到底长什么样子!我们在这城门口守了一个月了,总不能无功而返吧,万一有漏网之鱼呢!你说是不是啊?苍……耳!”
这小乞丐心内着急,心想:这两位公子怎么还不出手,等着看热闹不成。看来我看错他们了,今日难道就是我的死期!
水端来了,那大汉拿起浸湿的棉布就要往他脸上擦,小乞丐心一横,反正都是死,不如和他们拼了。他突然脚一抬,直踢大汉裆部,那大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踢了个措手不及,瞬间一张脸拧成了苦瓜,抬手向小乞丐脸上甩去,却被一只手攥在了半空中,把那胳膊向他背后一拧,疼的那大汉脑袋直冒汗。
李越扣着那大汉扭头对抓着小乞丐的人冷冷地说道:“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