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和徐正从接了征文殿失窃的案子,就把京城各个城门派兵严加看守,只要有可疑人等绝不放过。
太子骑马一路狂奔出宫后,直奔东城门,看守城门的士兵拦住了李云崇。
“这位公子,请下马接受盘查!”
李云崇急道:“大胆,今日谁敢拦本太子,就赏你们去刑部领罚!”
那领头的城门官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自从早上接到这个命令,中午饭他都没吃好,生怕出了什么差错,放走了那贼人,二皇子面前可就不好交代了。这回子功夫,怎么还来了个太子,还心急火燎的。
他试探地问道:“你是太子?可有何凭证?”
李云崇一摸怀里,拿出一块令牌气急败坏道:“见了本太子,还不跪下!”
那城门官一看令牌,双腿哆哆嗦嗦直打颤,话都说不利索了:
“太……太子,下官……有……有眼无珠,冲撞……太……子,请太……子恕……恕罪!”
“你们都给我让开!”
“是……是……让……让开!”
李云崇勒马飞也似的冲出了城门。那城门官也顾不得起身,扯着嗓子喊道:“快!快去刑部禀报二皇子,就说有一位自称是太子的人持令牌出了城!”
其实这城门官也没见过太子,此人虽手持令牌,但他也不敢确定那人就是太子,那高手连征文殿的重要典藉都敢盗,更何况一只令牌。俗话说的好,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这城门官刚缓过来气儿,被手下扶起还没坐踏实,一辆马车跑了过来,他急忙指挥手下把马车拦了下来,谁知一位女子掀开帘子把眼一瞪,那城门官差点没被吓死,忙笑脸施礼道:
“公主,公主请!”沁阳他是见过的几次的,她经常跟在二皇子和徐正身后出城游玩,打猎。
直到那马车走远了,他才直起腰来。
“今天这是什么日子,前面太子,后面公主,都是惹不起的人物,这当的什么差!”
褚芊意坐着沁阳公主的马车颠颠晃晃地来到了城东的郊外,又走了一段路程,来到了荒郊野外的一个乱坟堆上,此时,天已下起了雨,从天而降接天连地的雨水冲刷着坟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那些有墓碑的坟头,也是长满了野草,经过这次雨水的冲刷,估计长的就更茂盛了,在这万物生长的季节,墓碑恐怕也会掩藏在这些茂盛的烂草之中。而那些无人认领的尸体,得不到及时地掩埋,被风吹日晒和高温天气的腐蚀,而慢慢地发臭,腐烂,甚至也有野狗来此啃食他们。褚芊意脑海里浮现出这些画面来,越想越恶心,越想越难以平复心中的悲愤,看着这一条条死去的生命被畜生般扔在这里,趴着,仰着,弯曲着,没有呼吸,没有思想,没有疼痛,他们再看不到这个世界有多美好,只有残酷,饥饿,病痛,丑恶是他们的终结。褚芊意也不知是不是下雨的缘故,她不经意间打了个冷颤,她害怕,她害怕她的下场和这些死去的人一样,她攥紧了双手,她一定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完成她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