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抽女士香烟的欧拉科长
欧拉按下阿尔冯思准备射击的线膛手枪后，看到快要陷入半昏迷状态的阿尔冯思，在他耳边轻声一语。
“你先躺下。”
将阿尔冯思平放在地面上，欧拉站起身来。
污染者的拳头已经抵达了阿尔冯思身前的上方，欧拉轻轻递出一只手掌，掌心向上准备接住那个黑色巨拳。
“砰！”拳掌相接。
传来沉闷的声响，欧拉直直伸出的手掌没有丝毫晃动，稳稳接住了拳头。
他灰色的双眸此刻陷入了疑惑，在他的认知中，污染者不应该是这样完全没有自主意识的人类。这个污染者疯狂进攻的样子更像是被人操纵的状态。
“嗷！”污染者嘶吼着，另一只拳头轰向欧拉的脑袋。
欧拉接住拳头的手掌使力向上一抬，污染者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被掀飞了出去。
躺在地上的阿尔冯思还半睁着双眼，刚才发生的短暂瞬间被他看在眼里。心里只有一个词语，才能形容他此刻的感想了。
欧拉科长，你真的是人类吗？阿尔冯思震惊的想着。
欧拉起脚迈过阿尔冯思的身体，走到落在地上的污染者身前停下脚步。
他从深红色制服的口袋中掏出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和锈迹斑斑的打火机。
“咔嚓。”
将香烟叼在嘴里，左手遮住吹来的寒风，飘摇的蓝色火苗点燃了香烟。
欧拉轻轻吸了一口，将打火机放回口袋，用右手中指和无名指夹住香烟，吐出淡淡的灰白烟圈。
“应该有敏感者在这里吧。”
平淡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地上的感染者开始爬了起来。
“拿走别人的东西可不好。”
等了一小会儿没有回应，似乎是没有其他人。欧拉又低头吸了口香烟，看向爬起后就站在原地不动的污染者。
“朗尼.沃尔克，飞鲸号指定运输工，工作总时长八年零三个月。半年前开始频繁出入赌场，欠下巨额债务，妻子带着两个还小的儿子返回了乡下。”欧拉口中念叨着脑海中观察科人员传来的声音。
这是成为污染者之前这个运输工的简单资料，看来他只是一个被某些人使用的棋子而已。
“没必要啊…”欧拉叹了一口气，可能是在为这个运输工的行为惋惜。
当他看到污染者眼底渐渐泛起一层朦胧的灰意时，左手抬起，眨眼间一记手刀落在污染者的脖颈上，污染者顿时失去了知觉，闭上双眼，瘫倒在地上。
欧拉蹲下身，左手伸进污染者的黑色皮大衣中摸索着，很快从衣服内层的口袋中掏出了一个被封装的黑色金属盒方盒。
“果然是这个。”欧拉没有打开将其，看来已经知道了金属盒子内是什么东西。
躺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的阿尔冯思终于感到身上的疼痛感消失了一些，欧拉修长的右手伸到了他的眼前。
“起来吧。”
仔细看了下科长的表情确实没有什么变化，灰色的眼眸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阿尔冯思握住欧拉的手被轻松地从地上拽了起来，他低着头有些惭愧，第一次出任务就在自家科长面前表现得如此差劲，一定会让他很失望吧。
“把外罩先穿上，我们等一下回收科的人。”欧拉已经抽完了手中的香烟，他从口袋中掏出了最后两跟细长的香烟，面带犹豫。
如果是往常那般一个无事发生的监督任务，现在就应该返回到公寓了，他所携带的香烟数量应该正好足够的，可是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加上等人的时间话，剩余香烟的数量是肯定不够了。
“科…科长。”捡起外套穿好的阿尔冯思紧张的称呼着欧拉。
“嗯，什么事？”欧拉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又点燃了一根香烟。
“我…是不是不适合在咱们行动课？”阿尔冯思说出这句话后，脸都涨红了。
“为什么这么说？我看过你和污染者全部的交手过程了。”欧拉抬起目光微微仰视着这个年轻的红发大个子。
“啊…”阿尔冯思闻言都想尴尬地找个地缝钻进去，这算不算是在科长面前公开处刑啊。
“你从科怀恩特皇家学院学习的综合格斗术并没有完全发挥出来，你的招式过于执着于你自己的想法了。”欧拉思考着阿尔冯思战斗时的样子，缓缓评价。
“回去后多和副科长练习一下吧，我期待你之后的表现。”欧拉拍了拍阿尔冯思的肩膀，努力回想着副科长的样子扯起两边僵硬的嘴角，面带鼓励的微笑。
“是！”阿尔冯思激动的向欧拉敬了个礼。
进入深夜的咽雾之城陷入了雾气的笼罩之中，刺骨的寒风并不能将其完全吹散。
密集的脚步声从夜色中传来。
“欧拉，我来了。”回收科的科长布莱尼兹冲欧拉打了个招呼，他的身材高大有两米多的样子，比大个子阿尔冯思还要高，高了欧拉快有一个头了。
“交给给你们了。”欧拉冲布莱尼兹点点头，将手中的黑色金属方盒交给了他，又扫视了一眼布莱尼兹身后跟着的七名人员。
“欧拉科长。”他们一一向欧拉问好，同样身穿着深红色的制服外套，下身是黑色的紧身皮裤。
布莱尼兹带着下属们向昏迷的污染者迅速靠近。
“走吧。”欧拉丢下手中抽完的烟头，冲阿尔冯思说道。
“哦。”完全被他人无视的阿尔冯思盯着回收科人员每个人手中提着的巨大银色金属箱，有些好奇。但他明白所属部门的重要规矩，不要多问，执行命令。
欧拉和阿尔冯思沿着通往外城区的道路上走着。
直到回身已经完全看不清被浓雾笼罩下回收课人员的身影时，阿尔冯思忍不住向欧拉问道。
“科长，那个人...污染者会怎么样？”
欧拉点上了最后一支烟，对着天空轻轻吐出了一口烟雾后，慢慢的说道：“如果审查科的人确定他是无辜的，下一次港口的监督任务你应该能看到污染被清除后的他了。”
欧拉没说的是，那个人也会失去这段时间的记忆。
“要一起去喝酒吗？”欧拉突然接着问道。
都这个时间点了啊，作为刚从学院毕业，一直是老师们心目中听话守礼的好学生，阿尔冯思始终遵循着学院要求的作息时间，他被欧拉突如其来的邀请弄的不知所措。
“我请客。”欧拉立马补充了一句。
阿尔冯思神色一动，这应该就是老爸说的工作后，和领导之间不能拒绝的交心酒桌吧。
“好的，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