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就做,正是吾悠的一贯作风。
不过和想象中的怂逼形象有些出入,拉不下脸的吾悠说出来的话,逼格满满,“尽管过来吧,我不会把尾兽的力量用在这种地方。”
???
对方有些发懵,同时也开始燃起怒火。
“小子,你也太臭屁了!”
“没有那种力量你以为你算什么?!”
他咬着牙,从嘴里挤出满是怒火和嫉妒的话。
“你会后悔说出那句话的。”
吾悠听到他的话,也明白自己被误解了,他想解释,但根本没有机会。
几柄苦无彪射而来,吸引了吾悠的注意力,他赶忙操纵磁力,却发现这苦无的抗磁性极高,并非由铁所铸。
没有时间去做更多反应的吾悠只能朝一旁躲去。
而等吾悠再次站稳时,他的对手已经持刀站在了他的身前。
银白的刀身反射出冷冽的寒光,还没贴近,吾悠就感受到了长刀的锋锐。
长刀同样不是用铁打造的,但接近吾悠是对方的一大错误。
面对斩来的长刀,吾悠没有闪避,反而抬起左手伸向对方,极速如蛇的手在接近长刀时,直接用查克拉将刀的攻击打偏。
之后去势不减,迅速接近对方的头部,试图攻击要害,快速结束比赛。
但对方也感觉到不对,自从他接近吾悠,一股无形的力量就一直在将他向吾悠拉扯,所以在一击不中之后,他迅速在脚底附着了查克拉,以稳住身形。
但为时已晚,吾悠不仅在用查克拉直接干涉他的身体,还成功将他的护额磁化,正在靠磁力干扰对方的平衡。
吾悠成功将手搭到他的颈部,但吾悠之前的话明显起了激励的效果,对方在对抗失败的情况下完全舍弃了正面硬碰硬,另辟蹊径,双脚离地,试图用突变的情况,打乱吾悠的节奏。
他的选择十分正确,在他双脚离地之后,吾悠手臂上的压力骤增,几乎要扑倒在地,而由于年龄、身高上的差距,真要倒在地上,开始近身赤膊,怕是讨不到好。
这让吾悠不得不放开手去稳住身形。
但这时,面对反击,他不能不去争取更大的优势,他立即操纵着那人的护额开始液化,遮住了那人的视线。
那人十分慌张,但明显慌而不乱,落地后果断放弃长刀,向后跳去,和吾悠拉开了距离。
貌似是优势?但和吾悠不同的是,他拥有着远程的杀伤手段。
迅速结印,深吸一口气,暂时失去视力的他依旧靠着记忆,朝着吾悠的位置喷出了滚滚浓烟。
这是,用来遮挡视线的?
吾悠疑惑着,向后退了两步。
而淡淡的火药味则告诉了他,这浓烟一点也不简单。
吾悠突然想起对方猿飞一族的身份,再联系着充满火药味的浓烟,吾悠用脚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瞳孔一缩,两臂张开,查克拉疯狂涌出,吾悠以最大的速度操纵起周围的空气,将向自己包过来的浓烟吹得到处都是。
瞬间,刺鼻的火药味传遍了全场,正在为接下来的火遁结印的对手直接卡壳了,他不得不散掉凝聚起来的查克拉,这要是把火遁放出去,他自己也要死在这里。
这下,算是平局了吧,谁都看不到谁了。
不过吾悠的对手更极端一些,他是彻底看不见了,四周都是全然的黑色。
不过他比吾悠好的一点就是,他在失去视力后,可以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耳朵上,这样可以让他更好地听到吾悠的脚步声。
不过,貌似有更好的办法。
他迅速结印,分出了两具分身。
这两个分身的视力是没被遮挡住的,可以看到东西。
他决定将一个分身留在原地,自己和另一具分身藏匿起来,等吾悠到原地找寻,他便可以发起一波突袭。
在他藏匿起来,自感得意之时,吾悠早就接近了他的身旁,完全没被他察觉。
啪!
吾悠用断刀的刀背打在了他的颈部,将他击昏了过去。
吾悠蹲下看了看,确定不是分身,便用风将周围的烟尘吹散了。
不得不说,对方的想法是不错,留下分身,自己藏匿,加上在浓烟之中视觉难以分辨,正常情况是可以进行一波反击的。
但他不知道的是,吾悠不仅通过那已经变形的护额上的磁性感应到了他的所在,而且通过将液化的金属吸附到脚底,完全消去了自己的脚步声。
至于吸附到脚底的金属哪来的?
还记得对方丢弃的长刀吗?吾悠捡来用了上面的金属,而吾悠手中的断刀也就是这么来的。
看着站在赛场中央的吾悠,不同的人心中,都出现了不同的变化。
罗砂虽然疑惑吾悠为什么没有使用守鹤的查克拉,但也没打算去问,他经验似地认为这只是一种小孩子证明自己的方式。
而且他也很满意吾悠的表现,不依靠守鹤的力量就战胜了年龄大自己几岁的对手,在这个年龄段是很不错的。
而猿飞的感受就不怎么好了,“即便是失去尾兽的力量,依旧有对抗别人的实力,风影真是收了个好徒弟。”
“哈哈。”罗砂听到猿飞客套的恭维,难得地笑了笑。
猿飞也笑了笑,仿佛同样在为此高兴。
虽然吾悠战胜了面前的对手,但以猿飞的观察,吾悠想要拿到冠军,几乎是不可能的。
两人的笑声环绕在大名耳旁,大名也配合地哈哈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大名的笑声吸引了另外两人的注意力,两位影都用奇怪的眼神看向了坐在中间的大名,而大名也不好意思地停了下来。
三人互相看了看,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影:你为啥笑啊?
大名:陪你们笑呢。
影:玛德,智障。
……
赛场的阴影里,藏着一个瘦小的身影。
虽然大名他们的笑声不大,但依旧传到了他的耳中。
他死命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那笑声和观众响亮的欢呼声化作了一把把利刃,刺伤了他脆弱的心灵。
那欢呼声,在佐助胜利的时候就是这样,吾悠胜利的时候则更加剧烈。
太刺耳了。
太讽刺了。
我什么时候才会赢得这样的欢呼声?我什么时候才能赢得他人的肯定?
我真的,那么差吗?
连参加的资格都没有?
他想上前去询问,询问那个少有的,善待他的家伙,但他又不敢出现在人前,他们的眼神,就像一把把锉刀,缓慢地折磨着他。
他看着表情逐渐放松的吾悠,颤抖的眼神逐渐变的坚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