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砂来了,裹挟着成片的金砂,吾悠愣了下,但没有多害怕。
“吾悠,你都做了什么?”罗砂看到场上的情况,心里早就明晰了之前发生的事,他问的是守鹤为什么会出来。
“风影大人,我爱罗那还有半只,您要不要去看看,他的情况怕是不怎么好。”吾悠一边说着,一边背过手不停地踮起脚尖,试图说谎骗过去。
但罗砂可不是傻子,“他情况不好你有心情在这儿呆着?”
“哈哈哈哈……愣着干啥呢,快跑啊!”吾悠大喊一声,结束了两人的谈话,催促守鹤的同时,自己也找了个方向开跑。
可罗砂是什么人,再怎么疏忽修行,抓个吾悠还费力气?
成束的金砂化作一只巨爪将吾悠按在了地上,但他这样还想拦住守鹤就有些开玩笑了。
守鹤一心想走,罗砂没有村子的忍者配合阻截,就不可能拦住,他又不是千手柱间。
但守鹤并没有像吾悠想得一样直接跑掉,而是同样将爪子拍在了吾悠上面,“这可是本大爷看中的人!”
守鹤的手掌在覆盖上后,缓缓化作了细沙,渗入了罗砂的金砂之中,而随着金砂浓度降低,罗砂对吾悠的压制逐渐降低,守鹤轻而易举地就将吾悠救了出去。
“……”罗砂看着向远处走去的守鹤,并没有追击,他根本不急,在风之国,带着个孩子,食物和水都是问题,而且守鹤的体内还混入了他的金砂,找到他可不是什么难事。
……
镜头转到火之国。
刚刚失去人生目标的自来也,在迷茫中回到了那个他熟悉的村子。
他罕见的走了正门,向这个村子宣告了他的回归。
“老头子,最近过得还不错嘛。”自来也没去他最喜欢的温泉街,而是第一时间找上了自己的老师猿飞日斩,失去了寻找命运之子这个人生目标,他需要为自己的存在找个意义。
“嗯,倒是你,怎么有心思回来呢?这可不像你的作风。”猿飞日斩人老成精,一眼就看出了他这个弟子的问题,也不拐弯抹角,便直接询问了。
“……”自来也先是沉默片刻,然后向猿飞叙述了命运之子的事。
猿飞听完,大概也明白了他的状态,但这种事情他确实帮不了自来也,一个人存在的意义,还需要他自己去寻找,他咋了口烟,安慰似的说到,“原来,命运也会改变吗?那不是挺好的。起码,未来还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
果然,同一件事,换个角度,就会得到不一样的结论,预言无用,不被命运束缚的人生,才够刺激。
自来也靠在墙边,陷入沉思,猿飞却没给他思考的时间,而是敲了敲手中的烟斗,问道,“准备好接任五代火影了吗?我可是快等不及了。”
“怎么可能!”听到五代目火影,自来也也不得不仓皇表态,他可是一点也不愿意呆在那个破位置上,更不愿意让自己茂密的头发变地和自己老师一样,“我可不是做火影的料子,您也知道,我散漫惯了,要我改根本不现实。”
猿飞笑了笑,没有赞同,也没有反驳,“那就快点给我找个合格的人,木叶丸可是每天都想让我花时间陪他。”
“真是麻烦。”挠了挠头,自来也也不禁感叹,给火影找个接任者,谈何容易,有能力接任的两人都不会愿接任,其他人是否有接任火影的能力还有待考量……
受猿飞的话引导,自来也慢慢地就从火影的问题,转到了自己亲友的问题上。
他又哪里有什么亲友呢?两位关系最好的朋友都离开了村子,弟子在成为火影后不久就死了,他又什么牵挂呢?
水门……鸣人……?
貌似,还真有呢。
不知道,没有了命运之子的事,也不打算继任火影的自来也,对待鸣人的方式,会有什么变化。
……
傍晚,一片荒漠之中。
一个小山大的身影上,一个渺小的家伙躺在它的头顶。
“我~好~饿~~”稚嫩的孩子大声呻吟着,明显在发脾气,“我快要渴死啦!”
“你要发牢骚到什么时候?”守鹤不耐烦地尖声说到。
“我还没说你呢!你干嘛要把我带走!”吾悠翻过身来,对守鹤大声质问。
“大爷要不带你走,你估计要去暗部走一趟,能不能出来都两说。”
吾悠和守鹤抱有着不同的观点,“暗部?你骗鬼呢?虽然放你走确实对村子不好,但要不是我,村子还能剩下半只?除非他们脑子出问题,要不然老师绝对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他一个连自己孩子都刺杀的家伙,有什么干不出来的,你这次损害村子利益,回去了不整死你,我跟你姓。”
听着守鹤奇妙的发言,吾悠笑骂,“还跟我姓?我都没姓氏!你这话说出来不是在骗小孩吗?还有,你是人我是人,你能比我懂老师怎么想的,真是可笑。”
“大爷活了上千年,不比你见识多?怎么会不比你懂人心?人类就是一群心黑手辣的家伙,一个都不能信。”
“你这话就很矛盾的很好吗!”明明这么相信他,却说一个都不能信,吾悠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算了,说点实际的,一片沙漠里,没食物,也没水,我根本活不下去,我明天就得往回赶了,要不然早晚死在这。”
“去抢点不就行了。”守鹤可不是那么在乎其他人的感受,他也不想让吾悠走,没有其他尾兽做伴,吾悠再走了,那他孤零零得呆着?
“不准去欺负人,而且那会暴露你的行踪的。”吾悠摸了摸自己饿扁了的肚子,忍住了饥饿,“最糟糕的是我也没有钱……只能回去了。明天我就往回走,你只要离开原地,也就不用怕我说出你的位置了。”
“那你怎么办?你确定回去之后不会被杀掉?不会被折磨审讯?”守鹤略带担心地问道。
“杀掉……肯定不会,而且呆在这也是死吧,回去再死也比渴死饿死好,审讯的话,我没什么需要隐瞒的,脑子里也没什么有用的东西,随便问呗。”对于守鹤提出的问题,吾悠很是无所谓,“别说了,我要睡了,快饿死了,希望还能睡得着吧。”
一人一兽的谈话就此结束,吾悠很快就睡去了,对于已经少了两顿饭的他,醒着就是种折磨。
突然地,世界上就剩下守鹤自己了。
暗淡无月的夜空,空无一人的荒漠。
黑暗,枯寂与孤独,再次袭上了他的心头。
他仿佛再次回到了那个牢笼里,这里,和那儿没什么区别。
无人问津,更没人关心,甚至,连个可以折磨的家伙都没有……
我出来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