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石的话很真实,忍者,尤其是明确有编制的大国忍者,不能随意干涉普通人的事,他们需要一个名头,否则就是在给村子惹麻烦。
不过这话在人家听来就不是那个意思了,他还以为吾悠他们不打算管这件事,哭着哀求起来。
一个大男人哭的鼻涕眼泪得,我爱罗看不下去,正要询问,结果从门外冲进几个人。
几人穿着黑色的大衣,带着黑色的兜帽,看不清面部。
来人一脚将那人踹翻,同时残忍地笑着:“你个混蛋,任务没完成,还要跑出来,怎么,想对付我们吗?”
他抓起那人的手腕,将之向屋外拖去。
啪的一声,我爱罗操纵着一条沙鞭,抽在那人手腕。
男子痛呼出声,转身怒视我爱罗,丝毫不惧,“小子,想死吗?”
我爱罗淡定的又吃了口咖喱,不紧不慢,“他可是我们的委托人,让你这么带走实在有些不好。是不是呀,委托人先生?”
我爱罗的提醒让那人瞬间回过神来,也不管能不能付得起钱了,慌张的发布了任务,“麻烦帮我赶走他们,我给钱,一定给!”
“成交。”我爱罗微笑着接下这口头委托,之后便转身对上了那几名黑衣人。
“几位,对不起了,这是任务。还有,出去打吧,老婆婆的店,砸了什么东西就不好了。”
我爱罗的话很是客气,如果他长的再高一些、成熟一些,就不会像是在嘲讽了。
“混蛋。”几人看我爱罗如此嚣张,直接就冲了上来,结果被我爱罗用沙子裹成一团丢了出去。
“说说发生什么事了吧。”解决了麻烦,没有着急要钱,我爱罗更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本来吾悠还在大口吃饭,结果听着听着,就发现,这事貌似还有他的事。
他们之前拒绝了那地方官的任务,想的是那雷牙不会去杀掉地方官,但没想到,他真的去了,而且还在矿山那里杀了不少无辜的人。
“那又如何?”木石放下手中被舔的干干净净的盘子,“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你们当初引狼入室,现在有这种结果也是可以预见的吧,还是说你付得起杀死一位上忍的任务酬金呢?”
付得起?开什么玩笑,别说什么兜比脸干净这种话,他根本就没兜,更不会有钱,他们原本干活要交极高的税,没什么积蓄,也就不愿意拿出钱请正经忍者帮忙。
现在好,积蓄被抢了,工钱也不发了,唯一好的就是包吃包住,但包吃包住也没用,吃的住的都贼差。
那人颤抖着手站在一旁诉苦,但也就吾悠和我爱罗抱有着同情心了,木石不说,鸿门都觉得他们挺活该的。
用他的话说就是,“这波啊,这波是自杀。”
“你们之前求忍者杀死地方官,现在又要求我们去杀死那人,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怕是当时杀死那地方官的时候,你们也有参与。”
木石一语中的,说的一点也不错,但他并不是因此就不愿接任务的,而是单纯讨厌这人罢了。
而木石坚定的语气,透露出的拒绝让他绝望。
听了木石的话,吾悠摇了摇头,将让人心烦的声音从脑子里赶了出去,“您说的,或许是真的,但……杀人总是不对的,更何况杀的这么疯狂。”
他转头看向那人,“我想帮助你们,但他是雾隐叛忍,我不能随意出手,你得发布一个任务给我。”
“我……我没钱啊。”那人颤抖着说到,但眼中的狡黠却没逃过木石的眼。
他看吾悠就要松口,赶紧插嘴,“那不行,我们有明确的规定,没有酬金,没有准确真实信息的任务,我们不能接。”
“这…这……”他眼泪巴巴地看向吾悠,想要博取他的同情心。
吾悠正要张嘴求情,就被我爱罗用手肘捅了一下,顿时不再说话。
木石眯着眼,微微一笑,终于让那人不再保有侥幸心理。
“我们那里是金矿,我们挖到的金矿都在他们手里,我们愿意把一半交与你们。”
“这得有百万两吧,咱们好像要的多了点。”
“臭小子,说什么呢?这是人家看我们善良,送给我们的,怎么能说是我们要的呢?你说是吧,委~托~人~先~生。”
……
风吹云至,大雨瓢泼,雷电轰鸣。
酢浆草金矿山处,没有什么酢浆草,仅有一块块巨岩和泥土。
钟声敲响,吾悠几人闻声而至,只见几名身着黑衣的男子正抬着一个金属棺材,准备埋葬。
他们不苟言笑,神情肃穆,仿佛因为下葬者陷入了无声地悲恸中,但其实也只是不想被那同样在黑袍下,却一边痛哭流涕一边狂笑不止的疯子找到什么杀掉他们借口罢了。
“你为什么会死啊?像你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会死呢?”另四人感到熟悉的声音从一个臃肿的黑袍下传来,似哭非哭,似笑非笑,他每一分的残忍都在折磨吾悠的神经,想当初放走他是因为那地方官不守规矩,而且吾悠和我爱罗也是抱有让雷牙杀掉地方官,解放矿工的想法,只是……结果偏差的太大了。
当初听了我爱罗和兰丸的话,吾悠还以为他会是个好人,因为杀戮的迷茫而逃离血雾之村的人,没想到依然沉醉的杀戮之中。
眼看棺材就要下葬,吾悠终于忍不住了,他极速飞出,重重落在那副棺材上,棺材瞬间化开,变成四只钢铁拳头砸向抬棺四人。
迅速清了场,简单确定了棺内人的情况,便将之抛给了赶来的鸿门。
“又见面了,雷牙,兰丸。”
“小鬼,怎么,这次有人给够了钱吗?”雷牙咧嘴笑着,即便被包围了,也丝毫不惧,雷雨天对他的加持,让他信心十足。
“不,钱不重要,我只是想杀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