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罗离开了,无人能挡地。
“他是谁?”佐助跌坐在一根树杈上,喘着粗气,即便危险已经解除,但还是心有余悸,毕竟今晚,没有打斗,只有虐杀。
“不知道。”手鞠装作也被吓到的样子,咽了口唾沫,“我们遭遇过他,想找回场子,所以过来了。看来,是想多了。”
勘九郎将傀儡召回,没有说话,手鞠刚才补充的剧情都是现编的,他可不想和手鞠的想法有什么冲突。
“你们队伍,少一个人。他怎么了?”佐助问道。
手鞠心下一惊,以为佐助发现了什么,但想到相遇时的情况,猜到佐助是觉得我爱罗遭遇了不测,于是给了个半真半假的答案,“他……在中心塔等我们,我们是自己出来追的。”
“……”佐助无言,我们还一个卷轴没抢到呢,你们已经到终点了?
而且还有心情跑回来?这也太离谱了。
无形装逼,最为致命。然而这逼装得太硬了,让手鞠自己也有点尴尬。
“你们为什么帮我们?”佐助终于问到了正题,他几次轻跃,拉开了双方的距离,静谧的氛围也不再显得融洽。
“面对强者,报团取暖。有什么不对吗?”手鞠自然而然地解释了一句,然后像刚刚读懂佐助的意思一样,佯装愤怒地问道,“你难道认为我们是一起的?”
“我就说,还是让他们自生自灭地好,捡了他们的卷轴,说不定还能在别人那里换些好东西。”勘九郎的声音略带嘲讽,召回的傀儡伏于后背,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他,对佐助三人的敌意丝毫不加掩饰。
佐助眼帘低垂,沉默不语。
但很快,他便作了回应,“谢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佐助不是很信任这两人,也没有放松警惕,但形势比人强,自己只能相信他们。
“先一起走吧,估计过不了多久,我爱罗就会来找我们了。到时我们在分开好了。”
“你们有联络的方法?”
“算是……有吧,哈哈。”手鞠与勘九郎互视一眼,勘九郎大概也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了,不由得无语地偏过头。
信号弹这种东西,也就我爱罗能用来联络了。
……
我爱罗那边。
到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不是怕偷袭,只是怕被发现罢了。
查克拉涌动,将黑色的忍者服撕了个粉碎,露出的,是一个身上烙印着紫色咒印的土黄色人形战甲。
缓缓地,战甲开始软化,蠕动着变成了我爱罗的葫芦,战甲内的我爱罗也没有再维持着那个扭曲的形象,他解除了变身术,恢复了原样。
“大蛇丸嘱咐的东西,你最好还有备份。”我爱罗提起葫芦,背到背上,同时化开巨镰,将藏于镰柄的剑取了出来。
自始至终,没去看兜一眼。
“呵呵,告诉您一个坏消息。”兜看起来并没有在意我爱罗的态度,仍然是满脸的笑容,只不过他的笑容没有一丝善意。
我爱罗的动作一僵,银白色月光撒下,让他像一个雕塑。
我爱罗的状态让兜清醒了一些,他但凡敢说一句威胁的话,这个孩子就敢掏出他的肠子,再塞进他的嘴里。他看得出来,为了复活那位,他已经有些癫狂了,试图掐灭他希望、威胁到他的人,都会死。
“……注射器没有了。”
顿了一下,我爱罗发现他所想的威胁并没有出现,疑惑地扭过头,“然后呢?”
“如果大蛇丸大人还有需要的话,我们会通知您的。”
“……哦。”我爱罗低头站了片刻,才回了话。
他离开了,留下兜,和全身的冷汗。
估计大蛇丸也想不到,自己的得力手下差点死于嘴贱,不过即便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吧,这人心里,装不下什么人。
而且,他的工作现在也有了重大突破,根本没空去管兜的事。
大蛇丸成功地培育出三个可以正常发育胚胎,虽然接下来的工作还有很多,但这些胚胎却给了他很大鼓舞。极低的成功率下,能得到这些,说明他的运气还算不错。
之后,只需要继续催化胚胎成长即可。
这一刻,真理,仿佛就站在了大蛇丸面前,一切都可以为之让步。
……
第二天
天才朦朦亮,雾气都没散去,露水还挂在叶子上,等着某只路过的小虫能体味它的甘甜。
不过,它的愿望算是实现不了了。
咻——砰——
熟悉的声音传来,声波传递的振动令露珠颤动不停,滴落在了土壤之中。
“诶~”
叹了口气,像是羞愧地,又像是无奈地,手鞠捂住了自己的脸。
“怎么了?”鸣人率先问道。
“我爱罗……他来找我们了。”手鞠颇为尴尬的解释了一句,看鸣人脸上还满是疑惑,便赶忙说道,“我们先走了,你们忙。”
见手鞠他们着急离开,鸣人也不再管那么多,笑着挥了挥手,“那再见了,注意安全。”
“诶……”小樱抬起手,伸向手鞠两人,像是要说什么,但被佐助拦住了,“让他们走。”
“佐助,怎么了吗?”
佐助没有回话,他不像鸣人一样没脑子,也不像小樱一样会轻信他人。
这信号弹昨天就出现了五次,每半个小时一次,如果说没人去伏击那个发射信号弹的人是不可能的。然而他还是活到了今天,而且还在发射信号弹,他都没受什么伤吗?!这得多强的实力?
这就是我爱罗?
佐助实在没办法不将他和昨晚那鬼东西联系到一起。
而且手鞠昨晚说的可是我爱罗在中心塔等他们,现在却不是这样……更可疑了呢?
但……如果昨晚的人是我爱罗,他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他的队友阻止了他?
还有……很多很多的问题,这件事的复杂程度超乎他的想象。
不过,这都不重要!
对于佐助来讲,要超过的人的数量才是该关心的。
佐助一拳锤在树上,低声咒骂,“该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