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内的闹剧结束了，几人也很快便离开了。
额……垠先生估计还要跪一会儿，因为走得时候一忘记将身体能量还给他了。
不过，这么厉害的人，大概不会介意的，对吧？
离开酒楼，赤星反而带着他来到了一处小饭馆。
赤星推开门便高声呼喊到，“老板，来份高野豆腐。”
而老板也并不为此感到厌恶，在听到声音时便抬起头，热情地表示欢迎，“呦，赤星公子，里边请。”
“我那小间还留着吗？我今天可是有重要客人要请。”
“当然，”老板毫不犹豫，理所当然地回答道：“那小间可是专门为您留得，当初可多亏了您的照顾。”
赤星摇了摇头，“也是气不过罢了。”
两人说起话来，便一发不可收拾，一默默跟在后面，而凝音则轻笑着，双眼不住得瞥向赤星，明眼人一看便知了她的心思。
一人点了一份菜，三人围成一桌，却只有赤星与凝音在吃，一是既没有心情吃，也没胆量吃。
“赤星公子，咱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我答应过零，他对这具身体的掌控权平均每天有五个小时。今天的份，他还没用完呢。”
赤星闻言，舔了舔嘴唇上残留的汤汁，颇为可惜地叹道，“你真该尝尝的，这老板做的高野豆腐口感很独特。”
“可我对你如此作为的原因更感兴趣。”一对赤星的话毫不感兴趣，他就那么盯着赤星，冷漠地。
“因为我对你不放心。”
“呵，巧了，我也一样。”
赤星笑着摇了摇头，顺手又吃了一口他点的豆腐，“不过那是之前，我现在对你放心很多了。”
“哦～怎么说？”
“因为，你是吾悠。”
冰冷，寒意，自一身周散开，让凝音脸色发白。
不过，很快，他便收敛了起来，“我不是吾悠，我叫一。”
“随你怎么称呼自己，那都不重要。你叫什么，你是谁，是否与过往、记忆发生了冲突，认知是否混乱……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做什么，你要做什么！”
赤星大声地说了出来，即便自己对于一来说毫无反抗之力，但他从不畏惧。
可他的话对一毫无作用。
一毫不留情地讥讽到，“呵，我看重要的不是那个，重要的是我对你有用！”
“你体内的查克拉不算多，但也勉强有了中忍水平，却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曾了解，你想做什么？”
“在父亲面前装作乖巧听话的样子，实际却暗地发展自己的力量，你想做什么？”
“你父亲为大名，甘愿牺牲自己。而你却亲自下场，去挑衅大名的守护忍，毫不担心我会将之如何处理，你想做什么？”
一的质问，赤星听得认真，他正襟危坐，表情严肃郑重，“因为我要救我的父亲，因为我要颠覆这个国家，因为我要将他改造成我理想中的样子。”
“大名三番两次地拒绝了对砂隐提供资金支持。砂隐村已经很不耐烦了，一次比赛，一次考试，都是在与木叶交手，结果取得优势了，拒绝提供资金；陷入劣势，依旧拒绝，这完全就是在将砂隐当猴耍。”
“砂隐咽不下这口气的，他们不是软弱可欺的人，他们是沙漠里疯狂的狼群。砂隐村人少，资源也少，所以为了保证任务的成功率，保证战争的胜利，他们的疯狂与团结是在其他忍村见不到的。他们对自己残忍，对外人也不会例外。”
“接下来，风影必然会小小地“提醒”一下大名，用上鲜血与死亡。而我父亲，大概就是会死在其中的人。”
一不为所动，父慈子孝的戏码在这世上可不少见，而且，“这不是正随了你父亲的愿吗？牺牲自己，唤醒大名，为国家的发展争取一个美好的未来。”
面对一的冷笑，凝音都面露愠色，赤星却面色如常，“可是，唤醒了又有什么用吗？”
“你是没看到那风清楼吗？从上到下，尽显阶层差距。就像你们忍者嘴上说着不会插手普通人之间的事，看起来给足了尊重，战争开始的时候你们何曾照顾普通人的死活。你们“误杀”普通人，有什么处罚？”
误杀普通人，那自然是革除忍者身份了。不过，这个东西的可操纵空间大得很。
如果你能给此次误杀找一个足够的理由，例如对方通敌，那么别说你杀了一个，你把全城屠了，村子都不会给你什么实质的惩罚，顶多就是身份由明转暗。
仅此一点，导致的问题就很多。
首先，是误杀，还是故意的，我只要给个理由，就能搪塞过去，毕竟死无对证。
其次，既然“误杀”的惩罚没那么重，战争时的“误杀”现象就会特别严重，甚至某些“误杀”本就是忍村高层组织的。这种情况再说什么处罚就太可笑了。
这些现象并不少见，毕竟古代正规军队都会进城烧杀抢掠，忍者们一旦军规不严，混乱程度会比前者还要严重。
而且，高人一等的力量也会让某些人产生自己高人一等的错觉。既然自己高人一等，那做出什么事都很合理了。
一是拥有魍魉的记忆的，多么黑暗的情况他都见过，面对赤星的质问，他无言以对。
“忍者如此，风之国的管理体系也好不到哪去。”赤星笑得有些凄惨，“那风清楼，便是大名打造的了。据说用的就是应该交给砂隐村的资金。”
“五大国之间的战争，互相入侵都是常有的事，一切都为利益服务，对错难分，也就火之国看起来干净一些。可那也只是看起来罢了，团藏之名，各国高层可是人人都知道的。”
一的心脏在疯狂地跳动，吾悠的想法，终于有人懂了，但他还是压下了激动的心情，装作漠然地询问，“所以你想说什么？”
“国与国之间的对错理不清，但国内的对错却分的清。我要打破这腐朽的制度，建立一个理想国，我需要你帮我。事成之后，我愿停止风之国今后所有的对外战争，为你世界和平的愿景，尽最大的努力。”
“……”一有些不知该说什么，“你也认为战争该停止了吗？”
“以前技术不足，为了生存，无法停下。现在，可以停下了，也该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