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撩者贱没错,当初是我先喜欢的你,所以被你抛弃我也无话可说。”
年岁欢靠近他的耳朵,手指在他身前绕来绕去,撩拨的意图不言而喻。
年岁欢朝他耳里吹了一口气,放软了声音:“可是啊,现在的我可能会跟你上床……”
“但,我不会再爱你。”
眼底的温柔逐渐变凉,沈嘉则垂眸,透过翘长的睫毛缝隙,与她对视。
冷冰冰的脸有些微红,眼尾吊着风情,淡粉色的嘴唇泛着水光。
这样的年岁欢,他想把她藏起来。
可她说的话,一字一句,犹如一把利刃,插进他的心脏。
一时间鲜血淋漓,让他无法呼吸。
因为酒精的关系,年岁欢垫着脚有些站不稳。
腰后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捞住,扶稳,耳边响起男人的声音,带着克制与微颤。
“你喝醉了。”
热气在耳朵上激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年岁欢有些后悔了,胸口突突直跳。
她挣脱男人的怀抱。
“那你到底想跟我谈什么呢?沈、先、生、”
男人将她耳畔滑落的发丝勾了起来,在指尖玩弄着。
一双黑眸含着薄雾,犹如初晨山涧的溪水:“谈一谈我们之间的事情。”
年岁欢转过头猝不及防撞进他宛如漩涡的眼中,心里咯噔了一下,头皮有些发麻。
“怎么?”年岁欢挑唇一笑,“沈先生难道是想和我来一场疯狂的闪婚吗?”
沈嘉则瞳孔微缩,而后慢慢凝聚起了笑意,有些可惜:“可惜你现在喝醉了,我怕等你清醒后后悔,不然我现在就抓着你去民政局,等他们开门。”
……
厚重的窗帘隔开一暗一亮,窗外早已是日上三竿,而房间里却依旧昏暗如夜。
“嘶......”年岁欢张开眼,眼眸里蒙上一层迷糊,头痛欲裂。
她坐起身来,渐渐回忆起昨晚的荒唐。
天哪,她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她的目光游移着,不经意落到了房间一副照片上,照片上的年岁欢穿着洁白的婚纱,笑容灿烂。
“啊......”年岁欢再次倒了下去,用被子盖住脑袋。
她暂时不太想面对自己做了这么丢脸的事情。
“叩叩叩”
年岁欢掀开脑袋上的被子,望了一眼被敲响的门。
“干嘛。”
“姐,起来吃点东西,不然又该胃疼了。”
年岁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隔着厚重的门板,有些沉闷。
“知道了。”
年岁欢双手捂住脸,脑海里不断重复着那句“我可能会跟你说上床,但不会爱你”。
犹如一个魔咒一般,臊得她脸上发慌。
隔壁传来一些声响,乒乒乓乓的,似乎是有人搬进来了。
“岁桉,隔壁空着的房子有人搬进来了吗?”
年岁欢拿着橡皮筋将长发绑了上去,露出光洁纤细的脖子。
年岁桉给她盛了一碗粥,“嗯,今天早上搬进来的,看起来,像是个大户人家。”
“大户人家?”她吃了一口,低下头舀起一勺,“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我刚刚出去买菜的时候,看见工人在搬家具,”年岁桉眯着眼,仔细回想了一下,“没记错的话,那个是金丝楠乌木。”
“金丝楠乌木?”年岁欢对这些东西向来没什么研究,“很贵吗?”
“还好,”年岁桉神色如常,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如何,“也就是你那张床的一万倍左右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