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袭击
“抱歉，我没记住蒙面人的装扮，大概是当时太过害怕。”吉尼弗拉知道波洛的用意，她其实是个聪明的女孩。
“他把头伸进帐篷，瞪了我一眼，又把头缩回去了。当我大叫的时候，他就逃走了。”吉尼弗拉极力想把当时的情况说给波洛听。但是她也仅仅掌握微小的信息。
“好了，你已经帮上我的忙了。”波洛微微一笑。
“后来，我听到杰勒德医生在隔壁帐篷里大声的呻吟，我担心他出了什么事，就过去看望他。我过去的时候，医生正躺在床上，他病的很厉害。那时大概是4:30之后。”
“后来我一直守在他旁边，大概有一个小时，我看他的状态逐渐平稳下来，就离开，回到自己的帐篷里。接着到了6:00，纳丁过来喊我去大帐篷那儿吃晚饭。”
杰勒德医生听完，才回想起自己那时病的沉重，模模糊糊间好像看到吉尼弗拉。当时以为是自己病糊涂了，出现幻觉。没想到是真的。
“原来真的是你呀。”医生感慨道，“谢谢你照顾我，给我喂水擦拭额头上的冷汗。”
吉尼弗拉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波洛也没有其他的问题了。于是让吉尼弗拉回去了。
然后詹姆斯和杰勒德医生也跟着离开了。
中午的时候，詹姆斯是和克莱蒙特女士一起用餐的。这位夫人似乎被什么问题烦恼着。
坐在大帐篷里的长桌边，詹姆斯几人蹭着勋爵夫人的下午茶。大家都各怀心思，有些心不在焉。
这时候，克莱蒙特夫人小声的对詹姆斯说，“我似乎看到一个不可能在这里的人。”
“谁？你的老熟人吗？”詹姆斯诧异的问道。
“大概是年岁大了，我的记忆力下降的厉害。”克莱蒙特夫人皱着眉道。
“总是有句话萦绕在我的脑海里，自从我踏入此间。”她的眼神飘忽起来。
“那艳丽的色泽，一个代表美好，一个代表邪恶。”
“对，就是这句话。但我不能分清楚，它代表了什么？”克莱门特夫人神神叨叨的说。
詹姆斯顺着克莱门特夫人的目光，看向远处红艳艳的岩石山壁。思索起来，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帐篷下，有一个人汗毛倒竖。此人心中暗想着，‘必须杀死她！’
另一边，波洛的调查接近尾声了。这位小个子侦探在等一个电话。这个电话最快也要等到明天早上。在这个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人们的通信还不能十分快捷。
当天晚上，詹姆斯不放心克莱蒙特女士。根据他多年来的追剧经验，但凡有可能掌握到凶手身份线索的人，都会被灭口。
白天，克莱蒙特女士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的那句话，不管是她本人究竟有没有想出来那个熟人是谁。
但是詹姆斯的直觉告诉他，克莱蒙特女士说的人就是凶手，而那句“那艳丽的色泽，一个代表美好，一个代表邪恶。”更是暗示了凶手的重要信息。
即便克莱门特女士的话并不是说的是凶手，但是别忘了还有一句话叫，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凶手极有可能趁着夜色袭击克莱蒙特女士。
将克莱蒙特女士安顿好后，詹姆斯守在克莱门特女士的帐篷里。等着有可能的过来的凶手上门。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深夜两点半过后，詹姆斯打着瞌睡强撑着。他都怀疑自己疑心病太重，胡思乱想什么凶手夜袭的戏码。
忽然一道火光冲起，这顶属于克莱门特女士的帐篷的一角被点燃了。短短几秒钟，火势变大了。
詹姆斯赶忙随手抓起一块布，捂住嘴巴和鼻子，冲出了帐篷。
他刚刚冲出来，守在暗处的一个蒙面人向詹姆斯的后背袭来。那人手里拿着一把匕首。
就在刀刃即将刺入詹姆斯后背的时候，他转过身躲了过去。顺带一拳打在那人的手腕上。
匕首被打掉了，蒙面人也看清楚冲出帐篷的人是詹姆斯而不是原本应该待在帐篷里睡觉的克莱蒙特女士。
蒙面人二话不说，转身逃走，黑暗给了他很好的掩护，詹姆斯追击不及，有些失望。
几分钟后，营地的人们都赶过来参与灭火。
“这不是一场意外。”詹姆斯找到波洛，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事情。
波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过了会才问道，“那个蒙面人，有什么特征？”
“他比我矮一些，很狡诈。见一击不成，便立即抽身而去。”詹姆斯说完，顺便将白天克莱蒙特女士的话讲给波洛听。
“看来我应该找克莱蒙特女士谈谈。”波洛说道。
克莱门特女士也在现场，她吓坏了。她十分感激詹姆斯，之前詹姆斯过来找她换房间，并提醒她有人要害她。克莱蒙特女士没放在心上。
反倒是觉得詹姆斯多此一举，想的太多了。这会儿看着熊熊的火光，她才一阵后怕。如果詹姆斯没有和自己换房，自己恐怕已经死在了帐篷里。
人们最后会认定自己不小心打翻了蜡烛引发了意外。
就算自己逃出了火场，听刚才詹姆斯的描述，也会被凶手拿刀子刺死。自己不过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太，根本就没有还手的机会。由此可见那位凶手十分歹毒。
“夫人，您还好吗？”波洛的问话叫醒了还在沉思的克莱蒙特女士。
“是你，赫尔克里·波洛。”克莱蒙特女士惊讶的说道，“我就说好像看到熟人了，原来是你呀。您瞧，我这记性。”
“话说，你现在还在比利时当差吗？怎么会到这儿？”克莱蒙特女士热情的说道。
原来白天她说的那位熟人，就是指波洛。他们曾在比利时遇到过，那时候波洛还在比利时当警员。
“不，我早已离开比利时，那儿的局势不太好。现在我已经定居英国，是一位私人侦探。”波洛回答道。
“私人侦探也挺好的，自由自在的。”克莱蒙特女士道。
“对了，你白天时说的那句话——那艳丽的色泽，一个代表美好，一个代表邪恶，是什么意思？”波洛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