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星规规矩矩的坐在桌边,虽然她的眼睛不太好,隐隐绰绰的只能看清对面男人模糊的轮廓,可是这丝毫不影响她假装镇定。“一个瞎子,凭着用恩情挟持来的婚约,也想嫁给我?”“就你这样的,我带出去我都嫌丢人。”“靠着我们家活着,如今
还贪得无厌想嫁给我,陆沉星,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那模样,你配吗?”“哦,不对,你是个瞎子,你看不见。”对面男人嘲讽的语句一句接一句的砸在陆沉星脸上,叫陆沉星的手指绞的更紧,羞愤的五脏六腑都难受起来。她几乎能想象出此时面对自己的闫硕,露出的那种不屑嫌恶的神情。早上的时候,闫硕突然打电话来说要见面,陆沉星其实就想到了这样的结果。她是个瞎子,还是个父母早就不在了的孤女,闫硕那样爱面子的人,怎么会娶她。今天来,她想当面和闫硕说清楚婚约的和事情。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闫硕先发制人的羞辱堵得心口发疼。深呼吸一口气,压下那些难受,陆沉星稳了稳自己的语气,“很抱歉给你造成了困扰,婚约的事情我知道做不得数,我也没记在心里,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我并没有想要嫁给你,你大可以放心。”闫硕心头一滞,她说什么,不想嫁给自己?她一个瞎子,还敢嫌弃自己?闫家三代就这一个孩子,自打从出娘胎起,便是被闫家捧在心尖上长大的,无法无天久了。想挑刺,便连别人正常柿子的语气都挑出三分讽刺来。想到家里固执的老爷子给自己订的这劳什子的婚约,顿时恶从胆边生。他一把攥住陆沉星的胳膊,将人拽了出来。陆沉星看不见,惊慌失措的抓住了桌角,“闫硕,你想干什么?”闫硕见她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心里的火气更甚,她就是凭着这副伏低的小白花模样,在爷爷那里讨巧卖乖火气更甚,他拎着陆沉星的胳膊,将她推去了咖啡店外面。咖啡店门口,闫硕裹着春雨的声音格外的冷:“我看你脑子不太清楚,好好在外面晾晾,想清楚了再和小爷说话。”说完,毫不留情的关了咖啡店的门。春寒料峭,加上淅淅沥沥的春雨,陆沉星甫一出门,就打了个喷嚏。“伞……”她忙叫了声。她咬了咬唇,叹气,照闫硕那个脾气,此时怕是早就关门进去了。算了,她茫然的看向四周,想努力看清楚哪怕一点点的光影。可惜,都失败了。肩膀上一重,她被路人撞的一个趔趄,在原地转了个圈才站稳,随即,彻底的失去了方向感。叶寒“伞……”她忙叫了声。她咬了咬唇,叹气,照闫硕那个脾气,此时怕是早就关门进去了。算了,她茫然的看向四周,想努力看清楚哪怕一点点的光影。可惜,都失败了。肩膀上一重,她被路人撞的一个趔趄,在原地转了个圈才站稳,随即,彻底的失去了方向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