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这次案件之前,省局某位高层就单独召见了我,告诉我我们春城特别组内部有内奸,而且和拓邦集团以及长期以来的人口失踪案都有关系,因为牵扯众多,这件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我们本来想趁着这次的案件偷偷查出内奸是谁。”
原来还有这样一段隐秘,而那天蒋卫在众人走后打的电话,便是向省局那位领导汇报情况。戚潇听了后并没有说什么,毕竟这么多年来因为自己半人半兽的身份不被待见。“还有宋月姬临死前说的,元天霸背后还有人,这个人到底是谁,你有眉目了吗?”蒋卫对着戚潇问道“还有宋月姬说的汽油味是怎么回事?”
戚潇思索了一番说:“嗯,元天霸这个人一直在外人看来都是一个花花公子,丝毫没有传承元大宗的性格,这次逼宫估计也是有人在后指导,不然不会这么凑巧,这另一方面也证明了此次的妖兽自燃事件肯定和拓邦集团有关,不然他们不会这么急着动手,我们刚查到拓邦集团,元天霸就逼宫。”
戚潇抽了口烟接着说:“还有,昨天我们去拓邦集团参观没看见有什么隐藏的暗门,整个工厂一览无余,元大宗今晚也说和此次的案件无关,我看还是比较可信的,不是元大宗而元天霸有又趁今晚我们行动的时候逼宫,看来这次的妖兽自燃案和元天霸是脱不开关系了。”分析到这一支烟正好吸完。戚潇又点上了一支,今晚发生的事太多了,还抱着宋月姬跑了那么多路,精神上、体力上都有点不支,只有靠老朋友强行支撑。
“如果失踪人口的事也和元天霸有关,那样庞大的人数肯定要一个地方关,还有一日三餐也需要运送,提取锰元素的实验室也需要地方,记得月姬说过元天霸的身上总是有股汽油味,而月姬是妖兽九尾狐所化,嗅觉尤为灵敏,还记得我们第一件案子的遇害者张启东就在城西的石化工厂工作,会不会是张启东发现了什么才会遇害?”
蒋卫听着戚潇的分析,眼前一亮,“我记得昨天我让人查拓邦集团的关系构成时,有一块租借来的地就在城西的石化工厂,合同上写的好像是拓邦集团为了储存紧急石油物资。”
众人的分析终于有了突破口,“好了,现在四点多了,离天亮还有三个多小时,等天亮了我去申请搜查令,你们先去休息一下吧。”
蒋卫对二人说到,于是戚潇和苏茜走出了办公室,一路无话,出了大楼,到了停车场,苏茜正准备上车,身后传来戚潇的声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隐瞒我是半妖兽这件事,只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没关系。”说完就坐进了自己的红色猎豹向西城驶去,戚潇见苏茜走了,摇了摇头我驾驶自己的车回到春城家里,也顾不上洗漱,倒头就睡。
再醒来已是上午七点多,戚潇摇了摇有点昏沉的头,打开手机,看见上面有十几通未接电话,有蒋卫的也有苏茜的,正准备拨过去问什么情况,电话又响了起来,正是蒋卫打开的“喂,是搜查令下来了吗?”
“不是”手机那头传来蒋卫低沉的声音,似乎在一个空间狭小的地方“戚潇你现在听我说,警方的一个朋友告诉我,拓邦集团报警了,说你杀了元大宗的助理宋月姬,而且还提供了你抱着宋月姬出大楼的监控视频,你现在成了通缉犯了,你现在赶紧收拾到本部来,在这里没人能带走你。”
戚潇听完也不含糊,立马收拾一些衣物开上车疾驰而去。此刻的本部大厅工作人员都已经陆续开始工作,看见戚潇赶来,第一排的眼镜男又报以微笑,戚潇走进蒋卫的办公室,苏茜也已经赶到,他们正盯着办公室里的电视机,正在播放今天的早间新闻,果然戚潇昨晚的事上了头条,我市著名书法委员会委员戚潇涉嫌杀死拓邦集团公司助理宋月姬,警方已经发出了通缉令;另一条则是拓邦集团原总裁元大宗中风不起,其子元天霸被推举为总裁,元天霸上任第一件事便一扫以前的颓势,雷厉风行进行改革,更换了一大批公司高层。
“你暂时先住在本部吧,有什么要用的我和苏茜会出去买给你,至于石化公司的搜查令还在申请,毕竟涉及拓邦集团,上面不得不慎重。”蒋卫对着戚潇说,戚潇也是点了点头,苏茜也是向戚潇递来一个关切的眼神脸红的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一条香烟说:“看你昨天烟盒里没烟了,怕你待在这无聊,顺路给你买了一条。”蒋卫撇过了脸去,打电话问搜查令的情况,戚潇接过苏茜手里的烟,轻轻说了声“谢谢”。
正在大家都等着上面搜查令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请进。”只见新来的实习助理李存旭带着两名省局的特别组探员进来,和蒋卫打过招呼后,便走到戚潇面前拿出一张逮捕令“戚潇,你因涉嫌杀害拓邦集团总裁助理宋月姬被捕,请交出你的证件、配枪。和我们走一趟。”蒋卫大惊,“谁让你们这么做的,戚潇是被冤枉的。我看今天谁能带走戚潇。”“蒋队长,我知道你和戚潇的关系,但这件事我希望你还是别插手,你也没有权利插手,这是省局的意思。”
回答蒋卫说话的并不是省局来的两位探员,而是队长助理李存旭,猛兽终于要露出他的獠牙了吗?蒋卫被呛的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身边这个阳光男孩会是个间谍。“蒋卫别说了,我跟他们走,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的。案子的事就靠你了。”
说着便自觉交出了证件和配枪,两位探员给戚潇的双手上了手铐,为了防止路上被人认出来,头上也给套上黑布袋。一行三人押着戚潇走出了办公室,大厅里都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径直上了停在楼门口的面包车,向城市边缘疾驰而去,虽说被蒙着头但是戚潇还是能感觉到这不是去往省局的路,不过这时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吧,大约行驶了半小时,车突然停住了,身边的探员摘下了戚潇头上的头套,眼前出现了一位儒雅随和的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