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此次的玩闹,洛丹被洛戈赶出留香阁,重新住回杂工房。
鸿蒙珠缓缓输送着元气,袅袅缠绕着洛丹整个屁股。
“这玩意儿还真是听话,只要用意念一想,就知道我要干嘛...”
一小时后,他已经无大碍,臃肿消下去不少。
“还好有鸿蒙珠在手,不然,死一百次也够了...”
吹灭蜡烛,才要休息,眼前一个黑影立定在前。
“师傅,听说你挨板子了。”
头皮阵阵发麻,洛丹惊悚滚下床,撕拽着被角挡在胸前。
有点惊慌失措,毕竟,门窗紧闭,不曾有人来过。
一个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面前,不被吓死就不错了。
他三两步已经倒退到墙角,一手扶着墙面,不可思议问。
“可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怎么进来的...”
可可掏出火折子,吹出火焰,重新点燃蜡烛。
她一脸认真的询问。
“大哥哥,怎么是你呀,这么晚,找可可有事吗?”
听到这个回答,洛丹简直要吐血。
他甚至怀疑,这个徒弟是不是上帝派来拐走整个世界的。
“好徒儿,我不管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请你现在立即出去,为师要睡觉了。”
可可皱起细眉,可见,她脑海中在联想什么。
猝然,开口。
“师傅,我等你老半天了,你这是去哪了?”
被气得巨痒挠心,洛丹定了口气。
“小丫头片子,你总算有点良心,心里还没忘记我这个师傅。”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这要传出去,有辱品格。
洛丹第一次面对一个女人有这样高尚的想法。
同时怕她再变,接不住,他只好顺着往下说。
“...呃,我去了趟茅房,这就要睡了,夜已深,可可也早点休息,明日还要早练。”
“哦”了一声,可可竟然乖巧离开。
洛丹眼睛死死盯住她移动的方位,真心害怕再出现什么幺蛾子。
直至目送她走到门前,闭门而去。
“呋...”
深深吐出一口长气,靠着墙角连连苦笑,呢喃。
“让你贪财,该!”
“吱啦...”
门开了,走进一人。
“大哥哥,你说的药,我给你带来了。”
“小爷我受不了了...”
狂抓头皮,洛丹感觉快要头脚颠倒,用不了多久,就会郁郁而终。
到时候,墓碑绝对要自拟一句话:吾乃天骄,本上游九霄,奈何可可,迈步扯裆。
一手端着屁股,一手捂着脑袋,洛丹似哭非笑,道。
“可可,大哥哥真没事,你好生歇着去吧。”
眼看着可可眼中生泪,极为委屈,怕她再大哭不止,赶紧说。
“好好好,为师接下。”
蓦然,可可将手藏在身后,一脸严肃。
“躺床上,趴下!”
眉毛扭成麻花,洛丹拧着五官,不解,结巴问。
“...趴...趴...趴下?”
“可可,你别乱来,为师可是个正经人!”
未等洛丹有反应,可可二话不说将他提小鸡一样,拖拽到床上。
吱啦!
裤子被暴力撕破,洛丹腚子弹出。
“可可,为师有伤,且男女有别,你...”
“师傅别动,徒儿给你上药。”
有一股冰凉敷上去,洛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觉全身像被薄荷裹住,疼痛登时减轻,清爽无比。
索性放弃挣扎,任由可可折腾。
“咦...大哥哥,这毛毛好可爱。”
拔下一根,可可借着烛光细细观察,一脸好奇,问。
“人家都说,每个人的身上都有毛毛,可可怎么没有呢?”
忍着异疼,洛丹身心分离,灵魂也在崩溃边缘来回游荡。
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这么折腾,要是不拿点精神损失,完全不像他的风格。
他诡秘笑笑,道。
“可可,你要是喜欢,师傅可以都送你,不过,你得拿东西换!”
可可的小眼珠嘟噜噜乱转。
“什么东西?只要可可有,决不吝啬!”
她明显对这东西极感兴趣,静静凝神期盼着。
洛丹指着她的细剑,眉毛一挑。
“把那日耍的剑法,给为师演示一遍。”
剑法...?可可嘀咕一声,旋即抽剑出鞘。
下一刻。
她身形如电,在屋内穿梭,细剑挥出弯弯的剑气,剑气刚烈而不失柔顺。
剑身周围游贴的元气,化出荆棘一般的细刺。
“嘶...这剑法如斯诡异,毫无章法可捋,剑势却规律平稳,有理有据,这...”
每一招,每一式,如电影画面一样刻入洛丹的脑海之中。
连他也觉得诧异,全然不清楚自己记忆力何时如此超强。
挥至三十招时,细剑戛然停住。
又在一瞬间,可可抱头倒地,闭眼晕了过去!
疏星残月,苍穹空寂,山河大地,一片萧瑟。
唯闻更鸡喔喔作啼。
洛丹裹着厚厚的棉衣,换来盆热水,沾湿毛巾,熨帖在可可额头。
她整整烧了一夜,也整整说了一夜令人不解的梦话。
直到现在,才好了一些。
洛丹瘫坐在地,叹了口气。
“这丫头病的不轻呀,要是搁到我那个世界,想完全治愈,可能性也不是太大。”
经过简单的接触,洛丹确定,她得的是严重的多重人格分裂症。
也就是说,她有多变的性格,在发病的时候,完全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至于发病的时间,有可能间歇性,也可能持续性。
“这么可爱的一个丫头,好端端得了这么个怪病...”
“不行,我要想办法医好她!”
暂时决定,先顺着她,日后找机会寻高人提她诊治。
院里断断续续有人交谈经过。
“这鬼天气,前天还金轮烈烈,花开盛夏,今日就遽然生寒,叶落树萎,真他娘邪了门了。”
“嘘...别乱说话,小心天神降罪!”
“哪有什么天神,听那假术士胡诌八扯。”
……
“嘿...这不就是高人嘛...”
脸上欢笑,将两手互套进衣袖,抹了把鼻涕,洛丹笑着走去出。
“两位,你们说的术士在这!”
这些杂工变脸比翻书还快,见洛丹失宠,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瞅着他。
“招徒已经结束,你怎么还赖这儿不走,板子没吃够吧!”
另一名杂工讥笑附和:“3327,听大哥句劝,给二少...不,给大少爷磕个头主动认错,不失身份的。”
“你娘妈妈的,还敢嘲笑你小爷我!走着瞧!”
心里骂后,洛丹打算再戏弄下他们,便有模有样的掐指细算。
“我看你们印堂发黑,要大祸临头了!”
两名杂工捧腹狂笑,一边走,一边一唱一和。
“我看是你大祸临头了吧。”
“就是,看你那衰样,就知是被鬼附身。”
屋内的可可还在昏睡中,仍然重复着一句梦话,确切的说是五个字。
怕她一人出现意外,洛丹也不敢离开半步,慢慢悠悠在晃步,思索那五个字——
火红的影子!
反复分析这五个字,连连摇头。
“这丫头,烧糊涂了吧...”
“唉...我肯定也被她染病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