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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君传

第二百一十五章 大力病美人

榆君传 秦之寒 2884 2022-11-14 20:00:00

  深夜,萧景渊发烧了,残阳过来给他把了脉,顺便又开了几副治咳嗽的药。

  这一折腾就是大半宿,姜榆一直在照顾他,临近天明才睡着。

  早上醒的时候,姜榆在萧景渊的床上。

  萧景渊昨天烧的厉害,为了方便照顾他,她就没回自己房间。

  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睡得头疼,胳膊麻,腿也麻,她慢慢伸伸胳膊,动动腿。

  这下好,腿抽筋了,疼的她龇牙咧嘴。

  迷迷糊糊下床,没站稳,咕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磕的疼。

  姜榆好烦,用不疼那条腿踹椅子撒气。

  她看了眼床,不记得自己怎么到床上去的。印象里只记得昨晚后半夜萧无耻做噩梦了,死死拉着她的手不放。她坐在床边保持着一个伸手半弓腰的姿势,保持了很久,特别累,还不敢动。

  她揉揉膝盖,不太疼了,把他的床铺整理好,回自己房间拿了套衣服去洗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太晚,姜榆头疼,从睁眼到洗漱完一直都疼,疼的她想吐。

  她趴在桌子上,不想吃饭不想动。

  残阳来找她有事,本来是很急,但看见她趴在桌上一动不动,就不急了。

  因为把人吵醒会挨揍。

  他走到姜榆正面,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戳她胳膊,声音跟力道一样轻:“师姐?”

  姜榆睁眼,眼皮折痕很深,眼角有点红。

  她趴着睡着了,在她刚起床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后。

  这副模样代表还没睡醒,残阳迅速跟她保持距离,又看了看她,觉得不对,拉过她的手腕把脉:“师姐最近总是不舒服吗?”

  姜榆摇摇头,半张脸埋在臂弯里:“有事?”

  “又出现新的死者了,两位王爷已经带人赶过去了。渊王说你醒了之后可以过去看看,你现在要去不?”

  姜榆说去,没有犹豫。

  死者的家在南街小巷,跟她之前去看过的那家是对门。

  烨王和渊王都来了,张常海还瘫在床上,代替他的是个生面孔,看穿着是府衙里的捕快。

  捕快带了二十多个人,除了他以外都守在门口,验尸,了解情况什么的由两位王爷的人在做。

  姜榆去看了尸体,是个年轻的小伙子。

  和以往那些没有不同,面容平静,身上无伤痕,在睡梦中走了。

  她取了一点点尸体的血肉放在小玻璃罐里带走。

  就算已经猜到,为了万无一失,还得再确认一下。

  姜榆看看房子四周,跟对面那家很像,也是小四合院。

  好像这个巷子里每户人家都是。

  她去房间里看,里头在仔细寻找线索的护卫看见了她,跟她行礼,顺便告诉她一些基本情况。

  这院子里只生活了夫妻二人,刚新婚不久,正是浓情蜜意,如胶似漆之时,却突然天人永隔。

  姜榆顺着窗户往外看,失去丈夫的妻子在跟两位王爷哭诉。

  昨天午饭之前,她丈夫说出去买酒,直到晚上才回来。第二天早上她做好早饭去叫他起来,却发现人已经没气了。

  跟之前那些死者情况差不多。

  姜榆在想,既然有人敢继续杀人取尸,那她要不要做个顺水人情?

  失去丈夫的女子情绪已然崩溃,说到最后,掩面痛哭,泣不成声。

  两位王爷安慰了几句。

  萧景烨不经意地抬头,看见了站在窗边的姜榆。

  他很高兴,蹦蹦哒哒过去打招呼,到姜榆面前就不高兴了:“你昨天晚上做贼去了?”

  姜榆反应有点迟钝:“啊?”

  “黑眼圈都要掉到地上了,脸色怎么也这么差?”

  “差吗?”她摸摸自己的脸,“我觉得还挺好的。”

  就是头疼,还困。

  “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就说,不能硬撑着。”

  “嗯。”

  闲聊了几句,萧景烨把来时的发现和女人说的话给姜榆复述了一遍。

  没什么值得注意的重点,姜榆越听越困,眼睛快睁不开了。

  两位王爷还有事情要做,姜榆和残阳就先回去了。回去的时候骑马,姜榆坐在马背上,困的东倒西歪,好几次差点儿从马背上摔下去。残阳一直在边上守着她,守的心惊胆战的。

  一到刺史府,姜榆下马,啥都不管,直奔自己房间,往床上一摊,睡也。

  直到晚上。

  两位王爷办完事情回来,正好到了晚饭时间,下人们把饭菜送到了他们各自的房间。

  萧景渊刚退烧,胃口不好,吃了几口就不吃了。他倒了杯茶,状做无意地问起姜榆。

  红荛道:“听祁画姑娘说,她从南街小巷回来之后就回自己房间睡觉了,一天没出门。”

  萧景渊倒茶的手一顿:“饭又没吃?”

  “嗯。”

  萧景渊把茶杯放下,起身往外走。

  姜榆的房间一直没掌灯,红荛敲门进去,把蜡烛点上,转身去叫自家主子。

  这回她不跟着了,等自家主子一进去,她就在门口守着。

  姜榆在床上躺着。

  她睡觉爱蜷缩成一团,整个人窝在被子里,不露脑袋。

  萧景渊把被子掀开一点,露出女孩的脸。女孩睡热了,碎发湿了些,脸蛋红扑扑的。

  掀被子的时候指尖碰到了女孩的脸,软软的。他有些不自然地收回手,耳朵红了,嘴角扬起了小小的弧度。

  他叫她:“起来。”

  姜榆没醒。

  萧景渊咳了两声,又叫了一遍。

  姜榆蹭蹭枕头,皱眉头了,哼哼唧唧的。

  萧景渊耐心很好,一遍一遍地叫她。

  姜榆被吵醒,起床气爆发,特别烦,蹬了被子,手脚乱扑腾,在抗议。

  扑腾了一会儿,要转过身继续睡。

  萧景渊趁她转身这功夫把人从被窝里抓起来。

  姜榆算醒了一般,眼睛半眯着。她头特别疼,被吵醒了还烦。她抬头看了一眼,拧成了川字的眉头稍稍松开了一点。

  是美人,那不揍了。

  但吵醒她睡觉,得说。她尽量压着火气,不骂人:“爷,您忙了一天肯定累了吧?”

  “不累。”

  姜榆:“……”

  她累啊!

  “您不累我累,我要睡觉了,您也早点回去歇着吧。”

  说完,她身子一歪,又要往床上倒。

  萧景渊伸手,姜榆的脑袋正好倒在他手上。他往反方向一推,姜榆又坐起来了。

  姜榆头疼的要炸了,烦的不行,脾气在这一刻达到了爆发的顶点。她一把打掉萧景渊的手,语气很冲:“你到底要干什么?没事干就回去吃饭睡觉,别来折腾我!”

  “不折腾你。”萧景渊侧头咳了两声,“去吃饭,吃完再睡。”

  极度烦躁的时候听见这种命令式的语气,姜榆的火要压不住了。她正要再骂,看见萧无耻那副病怏怏,有气无力的样子,满肚子脏话又说不出口。

  她咬牙,甩了俩字:“不吃!”

  她要睡觉!

  萧景渊可不会再给她往床上倒的机会,他伸手,一把揪住姜榆的衣领,把人拎着往外走。

  姜榆看了看凌空的双脚,再看看萧景渊,呆了。

  这人真的在生病吗?

  那病怏怏娇柔柔的样子是真的?!

  不管不管,姜榆可劲挣扎:“你干什么?放开!”

  “不吃饭就去找残阳。”

  “找残阳干嘛?”

  “看病。”

  “我没病我看什么病?!你才有病!放开!”

  萧景渊慢悠悠的走,不理她。

  姜榆使劲蹬腿,蹬了半天都没从他手里挣扎出来。她气红了脸,继续蹬,继续踢,手脚并用地挣扎:”撒手!我叫你撒手听见没有?!”

  回廊边上有个水缸,很大,很深,里头有半缸水。萧景渊走过去,手伸直:“确定让本王松手?”

  正好在水缸上面的姜榆看着里头带冰碴的水:”……”

  这个天气要是掉下去……

  腿不蹬了,手放下,脑袋耷拉着,姜榆不说话了。

  萧景渊把手收回来,拎着人往残阳房间走。

  ——

  残阳的房间很乱,地上散落着一堆纸张,桌上放着好几种草药。

  他给姜榆把过脉,说:“师姐近来心情不佳,加上前几日着了凉,所以才会贪睡心情不好。待我开一副药,喝了之后睡一觉就好了。”

  一听残阳说没事,趴在一边的姜榆起来就走。

  既然没事了,回去睡觉。

  萧景渊没拦着,他在看地上的纸。

  纸上写了一些药名。

  残阳不做声色地挡在他面前,说:“师姐并无大碍,倒是王爷您的身体,千万不能再操劳了。”

  萧景渊嗯了一声:“早点休息。”说完转身离开。

  人都走了,残阳赶紧把门窗都关严,然后坐回桌子前,拿起笔,半天写不出来字。

  他烦躁地挠头:“药方到底是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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