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势在必得的一击,然而不知为何,此时路蝶的心里却充满了恐慌感。
但是现在的刘阳,明明已经完全没有防御的能力了。
为什么,自己竟然还会这么惶恐?
路蝶充满疑惑的看向自己眼前,已经因为体力不支而摇摇晃晃的刘阳。
绝望的发现,自己竟然在这种时候,心里还是充满了对刘阳的恐惧。
那种恐惧,自从自己第一天得知了自己即将成为刘阳的对手的时候,就深深的镌刻在了他的心里。
直到比赛此时比赛开始,甚至自己已经完全掌握了战场的主动权。
依旧没能从路蝶的心里消散。
“我竟然,在害怕你?”
一种莫名的愤怒,突然冲向了自己的头顶。
灵力在他的手上凝聚的更加锋利。
漫天的星火,在他的身边砰然炸开。
“最后一招了,刘阳,受死吧!”
灵力在他的手上不断的炸开,以路蝶圆心,整个比武场都在他的灵力的攻击范围之内。
作为一个大范围的攻击招式,满天星火的威力或许不如一般的招式。
但是已经足够打到现在体力不支的刘阳了。
如果攻击能够击中刘阳的话。
却见在路蝶高强度大范围的攻击之下,刘阳没有丝毫闪躲的动作。
然而,从天空中散落的灵力碎块,却没有一块能够碰到刘阳。
他就那么站在路蝶不远处的对面,神态自若的进行着自己招式的准备。
然而那些灵力汇聚而成的火星,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样,自动从刘阳的身边躲开。
“怎么……可能”
虽然从风水榭的口中曾经听说过类似的事情,但是路蝶一直以为那是刘阳自己对于灵力的运用,而出现的结果。
然而现在的刘阳,应该已经没有再施展这种程度的招式的力量了才对。
可是为什么,自己的招式却对他不起任何作用呢?
就在路蝶犹豫之际,刘阳的攻击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没有了之前的浮躁,也不再将自己的决心局限于获胜。
此时的刘阳,出招行云流水,没有一丝丝的迟疑。
甚至已经威胁到了路蝶。
“你做了什么?”
惊恐之下,路蝶甚至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他实在是不能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自己原本处于优势的地位,如今竟然被刘阳压制住了。
“你究竟!”
可是现在,无论路蝶如何追问,刘阳都不再回答了。
他的目光空洞,仿佛完全没有看向比武场上的任何人。
然而同时,他的目光却又是那么的犀利,像鹰一样封锁了路蝶的一系列动作。
此时的刘阳,也的确听不到路蝶的提问了。
就在刚才恍惚的同时,他仿佛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和之前在绝境中进入的幻境不同,此时的刘阳,可以将身边的一切,清清楚楚的看的明白。
只是他的大脑,却仿佛被困住了一样。
没有任何的杂念,全心全意的专注于目前的对手。
而此时的路蝶,在刘阳的眼前甚至也不再是一个完整的人。
他的每一个动作,从开始到结束,全部清清楚楚的印刻在刘阳的脑海里面。
如此清晰,以至于刘阳从一开始就知道该怎么应对他的动作。
路蝶再次陷入了惊恐,可是此时,他却再也没有任何的药丸可以用来帮助他获得胜利了。
胜利明明就在路蝶眼前,然而无论他多么努力,却都无法触及。
“可恶可恶可恶!”
路蝶发了疯一样的继续自己的进攻,但是就像一开始那样,他的攻击没有一个可以命中。
在漫长的绝望当中,路蝶终于因为体力不支而倒在了比武场上。
刘阳获得了最终的胜利。
伴随着裁判的哨声,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都站起来欢呼。
在眼睁睁的看着路蝶使用了禁药,一度将刘阳逼到绝境的时候。
观众们也曾经和刘阳一样绝望。
然而,最终,刘阳还是撑到了药效结束之后,甚至还战胜了在那之后体力依旧有剩余的路蝶。
刘阳的精神,此时已经成为了众多被阶级所压制的普通人的领袖。
就在漫天的呼声之中,比武场上的一角,却十分的安静。
但是却并不引人注意,大家都在为了刘阳的胜利而高兴着,没有人会注意到,在这里,坐着一个神情悲戚的人。
而就在他的怀里,还躺着一个,嘴角流着鲜血,但是却已经完全失去了生命迹象的人。
那人正是刚才的风水榭。
比武场上的路蝶,在自己意识的最后,脑海里面还在想着,失败了的自己将会得到风水榭怎样的责罚。
然而他却丝毫没有意识到,那个一直承担着风若清和自己之间的桥梁的风水榭。
或许也曾经帮自己阻挡过许多的,他未曾知晓的责罚。
可惜这个人,现在已经无法再帮助他了。
“真是悲哀啊。”
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穿过人群们喧闹的声音,精准的传到了高阳的耳朵里面。
高阳立刻抬起了自己的头,就在不远处,风若清正看向自己的方向。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悲伤,甚至嘴角还带着微笑,仿佛他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局一样。
“是你?”
高阳在出声的时候才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有一丝丝的颤抖。
风若清直接走到了他的面前,甚至还特意伸头看了一眼已经死去的风水榭。
他只是摇摇头,言语里甚至还有一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可惜。
“这么好的人,竟然就死在和你的战斗中。”
“我没有伤到他的要害,他是被你害死的。”
每说一句,高阳的愤怒就增加一分。
原本只是存在于高阳的猜测当中,但是在看到风若清的第一个瞬间。
高阳就确定了自己的想法,风水榭,他并没有放弃完成风若清的指令。
恰恰相反,他完美的完成了风若清的计划。
“在场的每一个裁判,都可以作为证人,证实你杀害了风家的人。”
“虽然只是一个分家不起眼的人罢了,但是归根结底,也是风家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