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
张恒约了朋友苏淼淼一起看书。
“工作定了吗？”淼淼问。
“定了。月底过去。”
“公司在哪里？”
“张江。”
“那离徐汇这边还是有点远。”
“嗯，以后约看书不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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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在看一本专业书，有一千多页厚。这本书。。。写得真是很感人，很好哭。”张恒道。
“什么书？”淼淼道。
“肿瘤生物学。”
“哦。”
“我一会给你讲。真的，太好哭了，每一个字都落在我哭点上。”
两个人喝着咖啡。张恒把书打开，翻到昨天看过那一页。
窗外风和日丽，一派生机勃勃。
“你知道癌症患者体内的肿瘤是怎么来的吗？”
“怎么来的？”
“进化来的。这本书把肿瘤的形成过程，写成了一个细胞几十年漫长的进化史。”
“好想听，仔细讲讲。”淼淼一副迷弟表情。
“不过，我觉得“进化”这个词翻译不太好。这是一个褒义词，感觉作者的原意是没有设褒贬。”
张恒看了看窗外路过的行人，一对小情侣在打情骂俏。
“一个细胞，不断积累突变，就像物种进化一样。我们的身体，就像残酷的大自然，不断施加各种压力。周围的细胞和他抢夺食物和氧气，免疫细胞一直在周围巡逻，有任何异常就会被攻击。很多和他一样的细胞，在早期就挂掉。”
“那他呢？”
“他就从一个细胞，不断分裂增值，长成几百万个细胞。这个过程，还会不断累积突变，原始的细胞不断被绞杀，进化的细胞变得更加狡猾。”
“细胞为什么要继续进化呢？保持不变不好吗？”
“问题就在这里。生命是不会停下脚步的，大到一个种群，小到一个细胞。进化赋予生物体适应复杂环境的能力，他的脚步不能停下来，停下来就会有消失的风险。即使某一时刻适应得很好，刻在基因里持续前进的冲动，还是会推着他继续往前走，有的掉进悬崖，有的跌进泥塘，一切只为迎接大自然下一次猛烈洗礼。”
“哪有什么现世安稳，大自然发生变化的时候，故乡变成沙漠和汪洋，雪山悬崖反而变成了一马平川。”张恒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