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那是最美好的时代
苏贺疲倦的睁开双眼,他太困了,几乎不支撑自己再说其他话,他是被惊醒的。
这次忽然晕倒,他再次回到那个漆黑的虚空中。
虚空中,还是自己的尸体,只是周围多了些树枝,就是第一次梦中古树落下的,翠绿色的树枝绕起来。
有点想要被火化的感觉,苏贺对于这个变化还在诧异,谁能想到,居然有人说了句:“儿子”
“醒来了?这不可能啊!”巨人灵物奇了个怪。
“醒了,但没有完全醒。”
苏贺嘴里嘟囔了一句,再次歪头睡过去。睡的很死。
还打了起了呼噜。
而他的意识,再次回到了虚空。
看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尸体。
陷入了沉思……
“唉唉唉?”巨人灵物急道,“这么是睡了?”
巨人灵物急的快哭了,“俺已经在云崖山呆三百年了,好不容易等到了希望,这么是这么个主。”
谢顶老神医扣着秃头,“什么东西?老何莫不是想给你爹当灵物?”
巨人灵物何奇正:……
何奇正眼眶瞪圆,鬼火疯狂转动,“恁个老东西,俺今天非得把你胡子拔的跟那头一样秃。”
虽是这么说,但何奇正却动也没动,反而老神医冷笑。
“来啊,你来试试?等顶层哪位回来,我看你能不能好过。”
何奇正怒道,“要不那位,你以为你能在这里安全呆这么久?”
“你?中三境。”老神医头上抓了半天,终于拔下一根短小的头发:“老夫,哎,也是中三境,你凭什么觉得,你一个死掉的灵物可以和我这个活人对抗?”
何奇正怒气横生,身后的小灵物们嘴里叫嚣着要生撕了神医,扬言同化老神医,让他也变成灵物。
……
苏贺悠悠醒来。
清晨的光线落在他的眼帘,黑暗中骤然出现红光与,此同时他也醒来。
“冬季……”苏贺嘴里喃喃着,“应该是……八点吧?”
起身看向四周,他看着周围凌乱的环境:
石床,人类骨头,啃掉只剩下的半截的胳膊,他的心顿时沉入谷底。
看到这些东西,他就知道灵物跟动物一样,吃肉。
还特么吃人肉。
韩渡呢?
苏贺立马寻找韩渡,最终在一堆枯骨中找到韩渡的身影,他被灵物们绑成了粽子,用的还是麻绳。
苏贺急忙过去解他身上的绳子,摇醒韩渡:“快快快,别睡了。”
他扶着韩渡起来,“这些灵物吃人,咱们危险了。”
韩渡睁开眼,看到苏贺手不停的动,“吃不吃人的,你能不能先别把绳子结打死。”
越看越不对劲,这小子是灵物吧,他没被绑也就算了,居然跟着灵物绑自己?
苏贺想了想,“我帮你看看结死不死。”
韩渡:“???”
“别误会。”苏贺急忙道,“这样方便看源头在哪儿,好解开。”
废了好久的力,苏贺终于解开绳子,韩渡身上还带着伤,两人开始探路。
白天,灵物休息。
就跟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般。
石阁外有一条蜿蜒着的小道,自下而上,绕着云崖山壁向上,绵延无尽头,依稀可以看到最后通往一座石阁。
与现在他们住的石阁不同,那里挂着副牌匾。
“下还是上?”苏贺问道。
韩渡迟疑片刻,“向下,可以逃出这个地方,向上,就是禁地。”
韩渡观察一番四周,随后道,“虽然有禁令,但咱们现在是被抓上来的,严格意义上将,不算闯入。”
“你的意思是?”苏贺纳闷,这作风不像是执法队该有的啊。
“去禁地拿东西。”韩渡点头,“但是哪儿如果有资料,你得给我一份。”
“好。”
两人一拍即合。
禁地,资料,苏贺越来越好奇,这个地方有什么。
如果按照陈明远的说话,这里的东西应该很值钱;但是这里被上头列为禁地,也就是说说陈明远多少和这个地方原本的主人有关系,否则他怎么会知道?
或许,他就是当初参加实验的人之一;而资料,说明这个实验很重要。
他们会为了一个所谓的新职业,而去糊骗自己留下一份传承,而韩渡居然会为了一份资料去违反上面的禁令。
即使他们只是民间组织,也不应该这么随意。
“你知道,这个地方以前是做什么实验的吗?”
苏贺注意着四周,他发现这里堆积着各种兽骨,包括人类,偶尔夹杂着铁器,越向上,铁器越多。
铁器,玻璃,还有塑料,散落一地,仿佛尘封已久。
韩渡在自己的记忆中搜寻,“好像......是什么想要连通九州的东西,具体我不清楚。”
“那你们有了资料,有什么用,增强柳城整体实力?”
韩渡认真道,“不,你不懂,当初负责实验的那位惊才绝艳,号称是千年一遇的天才,在他崛起之前,世界还是愚昧的。”
“你应该没听说他的名字,不过我们现在用的,都跟他相关。”
苏贺忽然想起来,“你说他死了?他很老?”
“不,恰恰相反,他很年轻,只有三十几岁。”韩渡摇头道,“三年前,他在神都被刺身亡,据我们了解,就是现在准备猎杀天才的那个组织干的。”
两人来到最顶层的楼阁,这是最遭乱的地方。
各种被掰歪的铁器胡乱丢弃,玻璃碎片蜘蛛网般的裂缝密密麻麻的,唯有一条人行通道是赶紧的,仿佛主人走了没多久。
两人转悠了几圈,也没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全部都是破碎的东西。
在石阁的一面墙壁上,镌刻着一长串的字。
“看着里。”韩渡拉着苏贺道。
苏贺满门心思在收藏的事情上,他对资料不敢兴趣,那东西对自己又没用。
但是既然喊了,不能不看。
苏贺身子一震。
目光落在墙上......
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
这是一个智慧的年代,这是一个愚蠢的年代;
这是一个浪漫的世界,这是一个肮脏的世界;
......
终于,苏贺回过神来。
他把目光从墙上收回来,抬起头,看着苏贺,惋惜道:
“我想......我可能知道他是从哪儿来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