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明诚摇曳着把单在谦扶到房间,平时看着瘦弱的人,在喝醉的时候,还是会像千斤顶一样重,压的符明诚踉跄了几步,一甩把单在谦扔在床上,由于惯性,把他也给带了下去,两人唇齿相碰,符明诚瞪大了眼睛,从单在谦身上弹射起来,愣愣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单在谦,然后转身快步走进浴室,等人进去浴室,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抚摸着自己的薄唇,然后轻轻的笑了
单在谦(OS):原来他的唇这么软,还可以说出那样冰冷的话
然后又补充一句“无情”
浴室的人,满脸潮红,冷水并没有褪去身上的燥热,而是让整个心跳动的更有力,符明诚甩了甩脑袋
符明诚(OS):我肯定是病了
然后快速洗了个冷水澡
等他出去的时候,单在谦已经睡着了,他盯着单在谦的脸,看得出神
这张脸,他看了二十几年,这个人他也讨厌了十几年,但两个人却总是像磁铁一样,一个正极总是黏着另一个负极,好像无论什么时候,两个人总是分不开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着单在谦,原来他长得这么好看,浓眉大眼,鼻尖点痣,微薄的红唇,就连睡着的样子都很勾人
符明诚轻抚上单在谦的唇心想:亲下去是什么味道的,会很软吗?
符明诚猛的站起来(OS):我在干什么,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冷静下来,符明诚从另一边爬上床,平躺在单在谦身边,想着想着符明诚渐渐的快睡着了,只觉得身上一沉,一只胳膊搭在他的肚子上,然后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就凑到了他的怀中
符明诚身体一僵,随后伸出手开始去推怀里的脑袋“走开,你很臭的”
怀里的人,哼哼唧唧的,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推了一会,符明诚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放弃了,认命般闭上了眼睛“随他去吧”
见人没有了动静
然后放在符明诚肚子上的手紧了紧力道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怀里的人轻轻勾起了嘴角
(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早晨起来,谁也没有提昨天昨天晚上的事,单在谦又恢复了原来没有正经的样子
他伸手揪着自己的衣领,嗅了一下,然后跳脚道“阿诚,你为什么没有给我洗澡,连衣服也没给我换,臭死了”
说完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符明诚瞬间转过身,背对着单在谦,经历过昨天的事情,我想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像一个无事人一样看着单在谦在自己面前坦然自若的做这些事情了
符明诚的举动勾起了单在谦的注意,然后快步走到他背后,闻了闻符明诚,是香的,然后猛地一下抱住符明诚,死死的缠住不让他有半点挣脱的机会,嘴里嘟囔着“好啊,你把你自己洗的香香的,让我臭着一身睡了一晚,你还要不要点良心了”
说完,还用脸使劲在符明诚身上蹭了蹭,才满意的把人松开,走进了浴室,留着愣在原地的符明诚不知所措
楼下餐厅里一片祥和
“小叔叔,他们两个怎么还不下来吃早饭啊,不会是......”
江晚不说话,小眼神转了又转,心事八卦全写在脸上来了
景恪看了宠溺的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楼上传来了脚步声,符明诚跟在单在谦身后,脸上别扭的表情,很难不让人寻味
“阿诚哥哥,快来,有你爱吃的奶黄包”景以安兴奋的跑过去,绕过单在谦拉住符明诚的衣袖
符明诚就这么由着景以安拉着,路过单在谦的时候,转头看到他的表情,那似非似笑的感觉,让符明诚心里很不舒服,又说不出来为什么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难为自己了,作为二十多年的好友,他还是确定自己是喜欢景以安的,而不会为了一个吻,就质疑自己对景以安的感情
“吃完饭,你们两个去趟阴迹山,安黎的实验结果顺便给我带回来”
“这次你又不去了?”
“晚晚快开学了,带她去玩,没空”
“阿恪....”
符明诚按住还要说话的单在谦“好”
单在谦不明白符明诚为什么不让他说下去,这次实验,他之所以答应一起投资开发,是因为他的妈妈当年也是因为这个抑郁症的精神症状,才选择自杀的,他不希望世界上的人还会因为这个疾病而失去生命,所以他一直在支持安家秘密研究的这类精神药物
但是似乎自从景恪遇到江晚以后,就不再特别在意这个研究了,他有时候就在怀疑,景恪心里还有他的妈妈吗
两人离开枫林苑,单在谦还在自己的思绪里
见人一直闷闷不乐,符明诚耐心的安慰道“阿谦,没有人愿意活在回忆里,阿恪是,我希望你也是”
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安静的单在谦,像是没有听到符明诚说话一样,一直盯着窗外
单在谦的爸爸是做建筑分析投资的,小的时候他就经常问妈妈,爸爸为什么又不在家,什么才能回来,妈妈一直笑着对他说:爸爸的工作是很有价值的,可以让每一块土地发挥它最大的价值,所以我们要支持爸爸,体谅他
再后来,他见到爸爸的时候,就是在妈妈葬礼上,他一直没有办法相信,妈妈那么自信温柔的女人,为什么会自杀,医生叔叔告诉他,妈妈有抑郁症,很严重的抑郁症,小的时候他不懂,后来越长越大,越理解妈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所以他自此再也没有回过哪个所谓的家
符明诚把车停在道边,然后转身对单在谦说“阿谦,我们都要往前看,我们没有办法去拯救以前的人和事,但是我们可以掌握自己的未来,你不是你自己,你永远都有人爱,也有我们”
谁知道,别的单在谦没有听进去,只听进去有人爱他“你也会爱我吗”
符明诚想到昨天晚上,一瞬间上了头,脸不知觉的红了起来,但还是坚持着安慰单在谦“我一直都在”
单在谦一下狠狠抱住符明诚,也不说话,只是手上的力道在一点点加重,像是一松手,怀里的人就会消失一样
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变得很微妙,但是单在谦知道,如果是他挑破这层纸,他们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他失去的不止是符明诚,还有他自己
他也不想符明诚像自己一样,没有家,他和他最大的区别就是,符明诚有他没有的完整家庭,他不想他也变成自己这个没人要的样子,所以他的秘密他藏在心里十几年,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这场暗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第一刻起,他就明白,他的感情永远也见不了光,就像是一场哑剧一样,参演的只有他单在谦自己
“你说吃完饭带我出去玩,我们去那里呀”
“快开学了,带你去商场买点东西”
江晚认真的思索了一下“嗯,也行,就当给你放松一下了”
两人开车来到天蕴大厦,这是上京最大的商场,也是消费顶级的地方,入住的都是些高端轻奢品牌
“我们要去这里吗,我平时也用不上的”
“这次出海赚的钱,我都想花在你身上”
“包养吗?”江晚欠欠的用手指勾着景恪的下巴引诱道
“那不行,我家那位很娇气的,我怕她会不要我”
“切~看不出来,还是为爱妻人士”
“承蒙夫人不弃,我才更应该守身如玉,安分守己”景恪越说越上瘾
两人就这么一唱一和的,逗的江晚哈哈大笑个不停
刚进入商场,就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江晚跟快拉住景恪,鬼鬼祟祟的趴在景恪耳边指着前面的两人说“你觉不觉得那两个人有点眼熟”
景恪顺着江晚的视线看去,可不熟悉吗,那怎么能是别人呢,不正是昨晚一起回家的柴锡和安琳吗
江晚嘴里嘟哝着“两个人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景恪笑笑也不说话,像是看透了什么
“你说他俩会不会......”
“不会,小锡不是随便的人”
“你什么意思,我们家安琳就随便了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岁数大,怎么还欺负人”江晚越说越激动,搞的景恪真的有点慌了,他真的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特意要表达什么
“没有,我只是说柴锡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不会轻易决定什么的,如果他决定的,肯定是认准的”
“哼,你少哄我,我现在才发现啊,大叔,你真的是,岁数大,心眼儿多,全用在我身上了”江晚眯着眼,盯着景恪,一字一句的说,像是要临时处死景恪一样,那犀利的小眼神,和江烛一模一样
“晚晚,我错了,我们不是来逛街的吗,我都在船上漂那么久,你一点都不心疼我吗”事实告诉我们,男人的眼泪是最好的嫁妆,那么示弱就是女人心软的致命伤
“哼,这次放过你”
“谢夫人宽容”
一场闹剧结束,江晚才肯老老实实挽住景恪的胳膊走进了商场,但是,她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安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