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个好东西,它能解闷也能壮胆,多少人借着酒劲干成了不敢想的大事。酒也是个坏东西,它能使人死亡也能使人们家庭破裂,多少人败给了醉酒。
川州的冬季还是很冷的,冷的叫人直哆嗦,遗憾的是这儿的冬季几乎不怎么下雪。如果冬季没有了雪就像现在的人出门不拿手机一样会给人一种不得劲的感觉,尽管如此但这里的人们还是依旧喜欢这座城市,因为这里有他们儿时的记忆。
校园里的树木卸掉了那妩媚动人的艳妆,一个个的光秃秃的屹立在哪儿任寒风吹打,隔着树皮都能感觉到它们在打颤,经过它们的瞬间都能听到它们在哆嗦。
天桥上的同学们一个个的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生怕伤到要紧的地方不好找对象,哪儿似乎不怎么受待见,同学们到哪儿都是跑着上去,跑着下去的,也许是哪儿比较开阔没有建筑物阻挡寒风的缘故吧。
范晓峰想念家乡冬季的大雪,他怀念着高中在学校里和同学们扫雪的场景,怀念他们会趁着扫雪的这点儿机会在老师不注意时侯堆雪人、打雪仗,全班五十多个同学一涌而上的那种场面,他的内心涌现着一股说不出的滋味,鼻子中酸酸的。
他想着家里肯定下雪了,这个季节每年家乡都会落下厚厚的、皑皑的白雪,给大山穿上漂亮的外衣,给家家户户的屋顶留下冬季独特的风景。
这会儿他又想到了小时候他和伙伴们滑雪的场景,他们会从山底爬到山顶,然后每个人在屁股下面坐个塑料袋,连成长长的一串,随着一声走起的号令,从山顶滑到山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山间小路上跑着个什么怪物呢,那时的他们多快乐啊,一天天的只要填饱肚子什么事都不用愁只是个往死里玩耍。
是的,这会儿他的家乡确实下下起了大雪,空中的雪花翩翩起舞,地上的人儿一个个的都躲进了土胚屋里取着暖,村庄死一般的寂静,平日里那几只爱叫唤的狗狗都冻的不爱张嘴叫唤了。
家家户户的烟囱里冒着白色的碳烟,碳烟弯弯扭扭的飘向了天空,融入到了云里,地上的猫步印子被雪掩盖的几乎看不见了。
“狗日的干什么,打老子”打架的声音打破了原本安静的村庄,狗狗们也狂咬了起来,似乎被惊吓了似的。大人们纷纷裹上了绿色的大衣走出了家门,巡着声音奔了过来,他们就像看戏一样站在门外向里张望了几眼回家去了。
老范也来了,他不是来看热闹的,打架的是他打和他兄弟,老人的脸被挖破了,在白雪的衬托下鲜红鲜红的,滴到雪上的把雪染的红彤彤的。
醉酒的范胡来躺在了地上睡的不醒人事,他以雪为辱以天为被拉着呼噜,他一点儿都不感觉冷,虽然脸有些通红,老人手里拿着棍子任凭在他的身上怎么抽打,他都没有丝毫的反应。
老范赶紧带着他打去处理伤口,消完毒后贴上了创可贴,一向可恨的老人怎么能咽的下去这口气,他不服气,于是拍了照片,一张一张的给他的女儿们发了过去,这些个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们开始给老人支招了,让老人去告这个可恨的儿子。
雪很大,范胡来还在雪地里躺着,没有人管他,这里所有的人都恨透了他,就连他的这个长辈都恨不得不认他,要去告他,让他去做牢,老范实在看不下去了将他背回了家放在了热炕上。
至此以后,这个老人恨透了这个逆子,恨的咬牙切齿,他逢人就说他的不孝子怎么打老子的事,他还扬言要去告他,让他蹲大牢,一下子,各个村庄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他的几个女儿也恨透了这个兄弟,他们都开始不认他了。
只有老范知道所有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只是心善的他装在心里就是了。一切的罪过又是他的这个不被人接见的兄弟背下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