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孟庭苇走过去，将那些资料拿了过来。里面全是证明“槐木”身份的证据，包括一个特别的图案。这个图案与他们在沁芫房间搜出的那支笔上的图案如出一辙。
孟庭苇特意拿着那张图纸，在沁芫面前晃了晃，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现在，沐科长还有什么质疑的吗？”
沁芫眉头一皱，冷冷道：“单单一张纸能证明什么？”
“沐科长还真是嘴硬啊！”孟庭苇冷笑一声，“你以为你前面给他敲打的摩斯密码，我没注意到吗？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能说动他，跟你一起去诬陷冯钰。所以，我就顺水推舟将你带了出来。不过，也是没想到，居然就这样让我找到了关于你是‘槐木’的证据！”
沁芫看着孟庭苇，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这些竟然都被你发现了！真是遗憾啊！”
见她已经破罐子破摔，孟庭苇急切地追问：“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受命执行的什么任务？你们国家让你们到这来，是为了窃取什么资料？你们现在手上都掌握了什么？”
沁芫忽然笑了起来，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孟处长，您问这么多，我该回答哪一个呢？”
见她依旧嬉皮笑脸，孟庭苇怒火中烧，拿起旁边火炉中烤得通红的大钳子，直接按在了她的肩上。审讯室内顿时响起了她痛苦的闷哼声。
“孟处长不必费心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说的。”沁芫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见刑罚对她无效，孟庭苇转而走向对面的男人，准备对他下手。然而，两人都是坚毅之人，几轮刑罚下来，依旧没有开口。
最后，孟庭苇无奈，再次命人拿出了那支针筒。
“沐沁芫！你再不说，他可就没命了！不止会没命，还会承受巨大的痛苦！”孟庭苇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
“没事的，不用管我！不能说！死也不能说！”对面的男人咬牙坚持，声音中满是坚定。
然而，看着那针筒越来越近，沁芫终于崩溃了。
“我说！我都说！”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
孟庭苇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冷冷地看着她：“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我要分别见见李处长和冯科长，不然我们死也不会说！”
“可以！”孟庭苇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很快，李军和冯钰被带了过来。李处长满脸疑惑，不解自己为何会被带到这来。
“孟处长，你这是干嘛？让人带我来这干嘛？”李军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李处长稍安勿躁！是沐科长有些话想跟两位说。”孟庭苇解释道。
三人看向沁芫，等待她的下文。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马上要分别了，有些事想分别跟两位说一下。”沁芫的语气平静，目光却落在了李处长身上。
“孟处长，麻烦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话想单独跟冯科长说说。”沁芫继续说道。
孟庭苇看了看被铐在椅子上的沁芫，觉得她做不了什么，便带着人退了出去。审讯室内只剩下沁芫和冯钰。
冯钰走近沁芫，眼中满是疑惑。沁芫忽然温柔地笑了起来，轻声说道：“小黎，好久不见。”
听到这个称呼，冯钰愣住了：“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小名？”
沁芫的目光中满是温柔：“你不是也怀疑过，我到底是不是她吗？怎么，现在还没看出来吗？”
冯钰震惊地看着她，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你是薇芫？你真的是小芫？”
沁芫点了点头，眼中泛起一丝泪光：“是啊，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会在这再次见到你。”
冯钰急步上前，紧紧抱住了沁芫，声音中满是哽咽：“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被先生送到銆国去了吗？”
沁芫轻轻叹了口气：“发生了一些事。还有，你怎么也在这？你不应该在家里帮李院长打理孤儿院吗？”
冯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世事无常啊。”
沁芫没有再多问，转而说道：“快，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英瀚同志有事要跟你说，快过去！”
冯钰点了点头，走到对面的男人身边。两人低声交谈，沁芫没有去听。她知道，有些事情，自己还是少知道为好。
五分钟后，冯钰回到了沁芫身边，眼中满是泪光。英瀚已经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她。
“好啦，哭什么？”沁芫笑着安慰她，“人生在世，总要分别的。为了祖国的统一，这些牺牲是值得的。”
“我知道，可我不想你以这种情况离开。”冯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你明明就知道‘槐木’是谁，为何要用自己换我平安？我不要这样！”
沁芫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可我觉得这样是最好的结果。先生还在等你回家，你不能留在这。你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我就不一样了，我什么也没有，我的离开不会对任何人造成伤害。”
“你有我啊！你还有爸爸，我们都是你的家人！”冯钰紧紧握住沁芫的手，眼中满是泪水。
“好啦，别哭了，没事的。”沁芫笑着替她擦去眼泪，“再哭就不好看了。”
冯钰看着她，心中满是心疼。她知道，事到如今，早已无法挽回。总有人要先行一步。
“你真的不再见见他吗？我看得出来，他其实很爱你。”冯钰低声说道，“他也在等你，不是吗？”
沁芫沉默了几秒，轻声回答：“他，我就不见了。有些人是不能在分别的时候见的。要是见到了，我就舍不得走了。”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出去后，帮我给他带句话吧。就说，我和他此生无缘，注定当不了他的妻子了。下辈子吧，下辈子我等他。”
冯钰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好，我一定会跟他说的。”
“好啦，别哭了。”沁芫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要是哭肿了眼，我们这些天的努力就都白费了。你快些走吧，我准备好迎接属于自己的黎明了。”
冯钰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沁芫似乎给了她什么东西，随后，她便离开了审讯室。
冯钰离开后，李军被带了进来。
沁芫收回情绪，看向李军，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李处长，好久不见。虽然您这些年也没少对我们下刀子，但我还是非常感谢您的。不然，我怎么会有现在这种境地呢？”
李军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沐科长说笑了，您的今天可与李某无关。而当初的那些事情也不是李某做的，沐科长还是不要胡说八道的好！”
沁芫忽然笑了起来，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李处长，您以为您能活着从这里出去吗？你觉得我现在在这，以‘槐木’的身份跟你谈话，那人不会怀疑什么吗？哈哈哈哈！”
李军满脸不解，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嘛，只是有一件小事得麻烦一下李处长。”沁芫的语气忽然变得冰冷，“李处长，您觉得要是我现在忽然死在这，你会怎么样？党国会以什么罪处置你呢？”
说完，她忽然大笑着站了起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小刀。她慢慢向李军走去，一边走一边将刀尖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看着她疯狂的样子，李军被吓到了，连忙伸手想要夺过那把刀。
就在这时，外面的人冲了进来。刚一进门，他们便看到李军手握那把刀，呆呆地站在那里，而沁芫已经倒在血泊中，渐渐失去了生息。
清秋初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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