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颜玉箫的实验室,打工人洛水清开始了工作。
机甲这东西在新星际时代并不是什么奢侈品,序列VI天幕星的李家都拥有自己家族的独特机甲——NK系列。
但李家的机甲是由百慕大的大师提供的基础版本,在李家百年的研究之后才最终定型,成为了独一无二的款式。
百慕大的大师听起来就像只有一个人,实际上几千人的研发团队都有。
在机甲到来之前,洛水清已经开始编写程序。
“依旧以K语言作为基础语言,L语言作为特殊动作选项,防卫语言设定成K和L语言的交集,引擎可以参考雨果给出的那种款式,只不过能量输出一定要提高……”
洛水清自言自语之时,小丫头静静地待在一旁,不时去看看那些小迷幻兽们,可能是她的废芯能力是微修复,这些小家伙和她的关系越来越好,不用她提供一些芯片功能就愿意围绕在她身边。
她已经接到了颜玉笙的通讯,对于她的投资,或者说赞助,小丫头很开心,不仅是钻星币的支持,她提供了大量机甲的信息系统设计,甚至包括一具序列V家族的主战机甲的通讯链接系统。
她自己的机械掌控能力只有微修复这一项,实在弄不懂这些,于是将全部信息交给了洛水清。
“机甲的辅助模块,能量模块还有通讯模块,可以用之前在东编号区设计过的,程序、语言和绝大多数公式都是现成的,只是武装模块差的最多,还有最后整装的问题……”
以他的身体条件,如果是长时间作战,恐怕那种普通的NK战甲都会过度负载。
天蒙蒙亮时,已经连续工作15个小时的洛水清终于把前期已经积累的经验整理完毕,只等NK机甲到位。
他睡了过去,将古德曼的通讯设置为叫醒自己的闹铃。
两个小时后,一辆百慕大的浮空运输机出现在颜家的花园外,空投下一个1米见方的立方体包裹,正巧落在物资接收区。
洛水清的通讯中显示着古德曼的消息,“口令:小清清爱叶思诺”。
打开了包裹,一个正方的黝黑机械体出现在他面前。
洛水清一阵苦笑,他知道绝大多数机甲具有自生成功能,使用时通讯链接后便可以扩展和组装,比如李布衣的红龙和叶思诺的粉红娘,都是小巧得就像个饰品。
可你把口令弄成这样,还是让洛水清哭笑不得。
无奈地在小苏雪面前说出了口令,机甲在洛水清面前快速完成了生成和组装步骤。到最后,组装成的竟是一具洛水清十分熟悉的机甲。
天幕星李家的NK型号机甲。
在监控中看着一切的颜玉箫自言自语道:“李布衣那个小胖子还算有情意,叶思诺这条船都漏水成这样了都没放弃……真的会有好下场么?”
影像记录系统将组装的全过程记录了下来,一会儿还需要将这具机甲拆开进行重新设计。
洛水清眯着眼睛看着这架机甲,想起科提驾驶的那具NK-3,心头一阵火热。
索家的设计是全方位的提升,他要做的是减弱这具机甲的负载,同时尽可能增大引擎和火力系统的能力,两者是完全相反的路子,一般来说越强大的火力输出和机动技巧就越需要驾驶员具有强大的身体素质。
语言只是实现复杂、高级机动动作的基础,是针对机甲而言的,对于驾驶员的“减负”,洛水清已经想好了,要集中在机甲的结构和交互设计上。
机甲本身如果能更容易地完成复杂动作,需要驾驶员的部分就会相应减少,比如一个螺旋式的横移动作,机甲的整装结构如果能完全承受动作带来的负载,就无需驾驶员发出复杂的指令来调整机甲状态,也无需承担相应的体力精力损耗。
还有就是交互,人机交互是最简单的实现机甲能力的方式,现在的驾驶员越来越少使用这种方式就是因为芯片的功能太强,如果人体能承受芯片带来的负荷就可以利用废芯进行机甲控制完成复杂动作,但如果芯片本身就可以直接操控机甲完成动作,无需人体作为中间体来调整,那这部分的负载也能够相应避免。
这些理论上的东西几乎所有的机甲设计者都知道,甚至包括洛水清的父亲,那个在东编号区生活了一辈子的机械维修员。但真正能做到这些的少之又少。
洛水清面对的挑战就是这些。
不过在此之前,需要先将NK机甲完全解析。
没有休息,洛水清开始了工作。苏雪陪在一旁。
颜老板带着慰问品来了一次,见到一头黑发乱成了鸡窝,两眼深陷的洛水清和一旁担忧着又不知该做些什么的苏雪,心情复杂,停了停,终于还是没有进入实验室。
颜玉箫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思开始出现了动摇。
她不知道这种动摇来自何处,是洛水清的帅气,天赋还是痴傻?让一向心硬如铁的她竟然会对自己的决定有所动摇。
附装飞翼改善飞行动力系统……
电子预感系统增加引擎的动力反应速度……
火力搭配和武器位置同一化设计……
对于设计机甲来说,各种各样的设计都有各自的道理,难的是如何进行取舍和最后的整机组装,单独的机械构件对整体的功能影响只是一部分,而且是最容易通过设计抹平差距的部分。
“喂……你们看得懂清哥哥在做什么嘛?要改装的实在太多了啊!”在一旁看到三维图像上的成堆图纸实在觉得头晕目眩,她来到迷幻兽面前,和它们说话。
进化后的迷幻兽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差异,苏雪甚至觉得它们已经类似于蜂巢一样出现了分工。
很多光团缓缓地组成了文字,说出了它们作为机械体共生兽的想法。
“妈妈,您对爸爸的判断是正确的……”
小丫头苏雪扑哧一笑,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被这样恭维,也是最开心的一次。
